雅間裏,席涼見海菱沒有說話,奇怪的掉頭望向她:“菱兒,怎麽了?”
“我就是覺得奇怪,爲什麽西家人都不出現,就算沒辦法幫助西妍,可是不該送送她嗎?而且應該痛不欲生吧?可是從頭到尾他們都沒有出現。”
海菱一說,席涼也注意到了這件事。
“是啊,還真是的,西家人真的從頭到尾都沒有出現,按照道理,他們應該活動活動才是,不管能不能救女兒,做父母的總不該如此冷漠冰寒。”
兩個人都很奇怪,然後掉頭望向窗外,大街上囚車已押了過去,西妍也不叫了,如絕望無助的可憐小動物,被人遺棄了一般,她走到今日這般田地,一切都是她自已造成的。
海菱歎了口氣,不再望窗外,喝起茶水來了。
雅間内很安靜,甬道裏,有腳步聲響起,還伴有人說話之音,一起傳進雅間裏,隻聽外面的人議論着。
“你們說爲什麽西家人從頭到尾就沒有出現呢?”
看來不少人和她們一般奇怪,海菱想着。
外面便又有人說起話來,小小聲,神神秘秘的開口:“我和你們說,但是你們千萬不要說出去。”
這說話的人似乎知道什麽秘密似的,壓低了音量,但是海菱席涼還是聽到了,隻聽那人開口:“據可靠消息,這西妍其實并不是西家的小姐,她隻不過是西夫人抱回來養的,所以才會如此漠不關心。”
“原來如此。”
那些人說着話便走遠了,雅間裏,海菱和席涼二人面面相觑,然後一臉的了然,原來如此啊。
不過,就算那西妍是抱的,他們所做的也太過份了吧。
“這西家人可真是無恥,就算西妍是抱的吧,也不該如此。”
席涼說着,海菱倒是沒發表意見,她想的是另外一件事,如果她沒記錯,當日太後是想讓西妍嫁給夜的,如若西妍仍是抱的,那麽太後爲何會讓她嫁給夜呢,卻沒讓西媛嫁給皇上,按理要嫁給自個兒子的不該是最好的嗎?海菱越想越有些驚心,連茶也不喝了,直接便起身,準備回宮。
“我們回宮了。”
席涼覺得海菱神色有異,不禁詫異的開口:“菱兒,發生什麽事了?”
海菱搖頭,這種事如何和席涼說。
“我累了,先行回宮了,你啊也趕緊的回滄王府,前往南翎國的人很快會回來了,你還是快點準備好一切吧。”
“我知道了。”
席涼點頭,然後領着自已的兩個婢女把海菱送上馬車,目送着馬車一路回宮去。
大街上,兩個小丫鬟站在席涼的身後,奇怪的開口:“小姐,皇後娘娘的臉色有些難看?是發生什麽事了嗎?”
“不知道,”席涼搖頭,不過同樣的有些擔心,菱兒不會出什麽事了吧。
“我們回去吧,”回頭再問她究竟是發生了什麽事,再有不久她便嫁到南翎國去了,所以能幫的一定會幫菱兒的。
宮中,海菱一回到琉月宮,便發現琉月宮門外,跪了一地的太監和宮女,不由得奇怪。
“這是怎麽了?”
“回皇後娘娘的話,先前皇上過來看娘娘,知道娘娘出宮去了,皇上很生氣,便罰了奴才們在這裏跪着,皇上發了話,以後若是再發生這種事,便把奴才們統統的砍了腦袋。”
琉月宮的太監總管一邊回話,一邊覺得脖子有些涼,似乎感受到銳利的鋒芒正侵襲他的脖子一般,十分的事怕,連臉色都變了。
海菱一聽太監總管的話,知道夜是生氣了,自已懷着孕出宮,難怪他心急生氣。
“好了,你們起來吧。”
“娘娘,奴才們不敢,皇上發了話,說了讓奴才們跪一個下午,到晚上再起來,娘娘,你千萬不要讓奴才們起來,心疼着些奴才們吧。”
若是讓皇上知道他們沒有遵從旨意,豈不是死路一條,所以太監總管趕緊央求,就是他身後的太監和宮女也都央求着。
“娘娘,你疼些奴才們吧。”
海菱是好氣又好笑,她是好心讓他們起來,犯不着哭着求着要跪吧,好吧,既然想跪,由着他們了。
不過她回來了,還是去上書房一趟吧,以免夜擔心,而且她還有事要和夜說。
“走,去上書房。”
太監總管一聽海菱的話,還以爲海菱是想去找皇上算帳,臉色立刻變得蒼白,撲過來便抱着海菱的腿,哭得嘶咧嘩啦的:“娘娘,你别生皇上的氣了,别去找皇上的麻煩了,奴才們求娘娘了。”
琉月宮門前,那些太監宮女全都哭了起來。
“娘娘,你别去找皇上算帳了,奴才們沒什麽事,娘娘你别去了。”
海菱一看,這叫什麽事啊,她是有事過去找皇上商議,并不是爲了給他們出頭好不好,這些臭屁的家夥,心裏想着,笑着開口:“好了,本宮是過去告訴皇上一聲,本宮回來了,以免皇上惦記着。”
“喔,那娘娘去吧。”
太監總管擦了把眼淚,總算松開了手,抽抽泣泣的還不忘叮咛海菱:“娘娘,你千萬别爲奴才們求情,千萬不要啊,若是皇上一怒,奴才們的腦袋可就沒了。”
海菱無語的翻白眼,皇上是那麽嗜殺的人嗎?隻不過吓唬他們而已,膽子可真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