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日子,宮中各處都很安甯,海菱在琉月宮靜養,不過宮外倒是有消息傳進來。
無影樓在各國都動手了,劫了不少肥得冒油的官員,很快各國的人都驚動了,知道天下出了一個以盜劫貪官爲名的無影樓,很多貪的官員都很害怕,各家府中加派了大批的護衛,一時間搞得人心惶惶,十分的緊張。
海菱對于這個結果十分的滿意,無影樓總算幹出點小成績了。
無影樓盜得的珠寶,玉器等物暫時不會動用,至于金銀會進融爐重新融一次,便不是原來的銀子了。
三日後,刑部尚書武尚進宮禀報關于昭陽王妃西妍的案情。
“禀皇後娘娘,昭陽王妃西妍已經親口一交待了,她指使婢女小紅給那個進保濟堂的病人下了毒,後來她聽到刑部接手了這個案子,所以害怕便殺害了小紅。”
“這個該死的混蛋女人。”
海菱唇角勾出冷寒的弧度,想到先前所見的那個老婦人,不由得爲老婦人心疼,這世上最心痛的莫過于白發人送黑發人,這是人間最悲慘的事了,至于那被殺的小紅,那是她自找死路,誰讓她替主子做這種禽獸不如的事情了。
“此事昭陽王府和西府是什麽态度?”
這被抓的女人可是昭陽王府的正妃,還是西府的小姐,這兩家不會無動于衷吧,。
刑部尚書武尚一聽海菱詢問,忙恭敬的回話:“回娘娘的話,西家沒有動靜,倒是昭陽王爺竟然派管家前來刑部,不但沒有幫助昭陽王妃,竟然還指證昭陽王妃曾在昭陽王府内毒害了兩個小妾,現在一并指認出來。”
“看來這女人是牆倒衆人推啊,平時是真不讨喜啊,要不然怎麽會沒人過問,夫君還落井下石,。”
做人做到這份上,連海菱都同情她了,夫君不但不幫她,竟然還乘機把她往水裏推。
不過這昭陽王能做到這一點,說明他也是個狠角色,她們可要當心留意他才是,當日假皇帝下旨賜位,那昭陽王雖然推拒,不過臉上可是有喜色的,這說明他也想登上皇帝的大位,隻不過一直沒有機會,隐而不動罷了,再一個,昭陽王府裏的女人衆多,說不定他隻是掩人耳目。
海菱動起了心思,看來要派人留意昭陽王府的動靜。
“既然這西妍身上有幾條人命,那麽該如何處置便如何處置吧。”
“是,下官領旨,”
武尚領命退了出去,一路出宮回刑部處理這案子。
很快,這件案子定了下來,昭陽王妃西妍指使婢女毒害别人性命,午門問斬,這一日天高氣爽,一大早,席涼便進宮來了,興高彩烈的拉海菱出宮去看昭陽王妃被斬之事。
“菱兒,知道嗎。今日大街小巷全都圍滿了人,大家都去圍觀西妍被斬的事了,你知道嗎,原來我還不知道那女人有多可惡,現在她被斬,很多人家拍手稱快,可見那女人有多麽的不得人心。”
海菱笑意盈盈的望着席涼,提醒她:“你的一切都準備好了嗎?我和皇上說了你的事,皇上已派人送信前往南翎國去了,很快便會有消息傳回來的。”
一聽到海菱提到她的事,席涼便不好意思的紅了臉,然後笑着開口:“府上一切都有母親打理,不需要我動手。”
“喔,原來是這樣。”
海菱笑眯眯的睨着席涼,看得她越發的不好意思了,飛快的轉移話題。
“菱兒,今日你去不去看熱鬧啊?”
海菱瞄了一眼自已的肚子,她的肚子不小了,哪裏能與别人擠啊,不過倒可以出宮走走散散心。
“好,那我們出宮去溜一圈吧。”
海菱一開口,侍梅便不贊同了:“娘娘,今兒個街上人多,你還是不要出宮了,若是不小心擠到怎麽辦?”
席涼在一邊接口:“沒事的,我家有一個茶樓正好開在西妍囚車經過的地方,我們隻需要坐在茶樓的雅間裏圍觀便行,不去午門口。”
侍梅不說話了,海菱被挑起了興趣:“走吧,走吧。”
“可是皇上若是知道?”
“他不會知道的,”海菱揮了揮手,示意侍梅快點,侍梅無奈隻得吩咐人奮馬車,娘娘要出宮一趟,不過又命幾名侍衛換便裝跟着,自已和侍蘭也寸步不離的跟着。
一衆人悄悄的出了皇宮,跟着席涼進了席家的茶樓。
大街上,果然人頭攢動,十分的熱鬧,海菱和席涼二人坐在茶樓二樓的雅間内觀看樓下的動靜。
很快,囚車過來了,裏面坐着穿着白色囚衣的女人,披頭散發,雙瞳煥散,不是以往驕傲拔扈的西妍又是何人,此刻的西妍再沒有了往日西家女的驕傲,自從她被抓,西家的人沒有一個過來看她的,連帶的昭陽王府的人也沒有人過來看她,可見她做人多失敗,可笑她往日還因爲西家人而驕傲,原來一切都是假的,西妍一邊想着一邊在囚車裏大叫起來。
“爹爹,娘親,爹爹,娘親,你們在哪裏啊,快來救救妍兒啊,快來救救妍兒啊,妍兒不想死啊,我不想死啊,你們快來啊。”
人群激發出一道道的說話聲,大都是奚落這西妍的,西家人又不是天,你爹娘算什麽東西,你害了人性命,自然該以命抵命。
二樓,席涼直接不屑的冷哼:“這女人還真是天真,竟然還幻想西大人會救她,她爹有多大的能耐啊,可以救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