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募捐已進入尾聲,海菱也不想再提出來,鬧壞現場的氣氛,不過這鍾家給她等着,唇角勾出詭異的一笑。
大殿内,募捐已經結束,衆诰命婦紛紛的向皇後娘娘太後娘娘瑾蘭太妃道安,然後出宮去了。
大殿内,很快安靜下來,昭陽王妃西妍這會子才還過魂來,臉色雖然蒼白,已鎮定了下來,起身領着婢女向海菱道安,然後走了出去。
太後見大殿内沒什麽人了,也用不着再和海菱擺客套,臉色一沉,便甩手領着慈安宮内的人走了。
最後殿内隻剩下,瑾蘭太妃和海菱,瑾蘭太妃雖然年歲大了,不過卻保養得當,看上去并不顯老,而且豐韻尤存,年輕時候想必是個美人,她留到最後,便是有兩句話要叮咛海菱。
此刻看大殿内沒有什麽外人,隻有皇後身邊幾個貼身的婢女,瑾蘭太妃才笑着開口。
“皇後娘娘可要愛惜身子,保重好身體,北魯有你一個好皇後可是北魯百姓的福氣。”
海菱對于這位太妃也是十分的喜歡,她望人的時候,眼神充滿了疼愛,有些像她的娘親杜采月。
“太妃娘娘不要叫我皇後了,叫我菱兒便行。”
“好,菱兒,雖然你做這事,是爲了南部的百姓,不過你還是當心些爲好。”
太妃說完便起身,她點到爲止,海菱是個聰慧的,太妃特地留下來,便又和她說了這麽一句,她自然明白意指何事,心中越發的喜歡這太妃,而且她想向太妃了解一個人,想到這,海菱便伸手拉了太妃的手。
“菱兒很喜歡太妃娘娘,可以請娘娘去琉月宮坐坐嗎?”
海菱如此開口,太妃眼神閃爍了一下,知道皇後想知道什麽事,不過這宮中恐怕是有太後的眼線的,自已去琉月宮坐坐,一來對皇後不好,二來誰知道太後會如何對付昭陽王府,所以太妃搖了搖頭:“天色不早了,改日再坐了。”
不過她又一直拉着海菱的手,然後假意的說:“菱兒,你不必相送了。”
海菱一看她的動作,便知道她是什麽意思,忙拉着太妃的手:“菱兒一見太妃倒是有些喜歡,就送送吧。”
其實這句話她說的倒是真的,她是很喜歡這位太妃娘娘的。/
兩個人不緊不慢的往殿外走去,海菱壓低聲音,小聲的問太妃。
“太妃娘娘,當年太後究竟是什麽樣的人啊?”
“當年的她啊,一進宮來,便心計深沉,算計了宮中的幾位後妃,還害得皇上失去了兩個血脈,所以先帝爺并不喜歡她,後來她懷孕了,不知道爲什麽宮中傳出一股風,說她肚子裏的孩子不是先帝爺的,她生産後大約一個多月吧,先帝爺帶了人前往她的宮殿,準備給孩子滴血驗親,誰知道她住的宮殿便在那一夜起了火,當時大家都以爲她和那個孩子燒死了,可誰知道二十多年後,她又回來了,而且孩子那麽出色,她一回來,便讓孩子和皇上滴血驗親,這一驗果然證明了孩子其實是先帝爺的,她還說當年是有人放火燒她的宮殿,從前宮中的種種都是有心人的陷害,先帝爺一看皇上,便喜歡上了,又證明了皇上仍是他的血脈,便下了诏書,讓皇上繼了位。”
兩個人說話間便已走到了殿外,海菱親自送了太妃上轎子,然後朗聲說:“太妃娘娘若是再進宮,便進菱兒的琉月宮坐坐。”
“好。”
轎子往宮外而去。
月夜下,海菱擡首望着天,爲什麽她感覺這事情有些撲朔迷離呢,還有原來太後當年竟是這樣的人。
身後侍梅和侍蘭走過來,柔聲的開口:“娘娘,天色已晚了,快回琉月宮休息吧。”
“好,”海菱回神,領着侍梅和侍蘭回了琉月宮,路上海菱詢問侍梅:“今日募捐到多少銀子?”
侍梅扶着轎子一邊走一邊回話:“今日募捐的銀子,加上明珠公主和皇後娘娘的,共是三十二萬兩左右。”
轎内海菱一聽,倒是有些驚訝,沒想到竟然募了這麽多的銀子/。
轎外,侍梅把單子遞了進去,海菱拿在手上,然後不忘叮咛侍梅:“明兒個,你帶着宮中的幾名太監出宮去,按照單子上的數目,把銀子全部收上來,皇上很快便要用。”
如果不出意外,夜會把這筆銀子用在南部開溝通渠之上。
一行人回了琉月宮,皇上已經回來了,正在寝宮内看書,等着海菱。
寝宮内,侍梅和侍蘭等人退了出去,寝宮大床邊,夜淩楓張開雙臂迎接海菱,直到她偎進他的懷抱,才收起了手,牢牢的抱着她,然後關心的詢問。
“累不累啊,怎麽這麽長的時間啊?”他早派人注意宴席的情況了,所以感覺時間有點長,菱兒現在六個多月的身孕了,可不能太勞累,孕婦可不是開玩笑的,所以他雖然在寝宮内看書,一顆心卻提着,有好幾次都忍不住過去了,不過若是他一過去,便會引起那些诰命婦的緊張,所以便忍着了,一直等到現在。
“沒事,不過你知道今日募到多少銀子?”
海菱一臉的孩子氣,表功的揚了揚手上的冊子,夜淩楓正打算接了過去,卻被海菱一手拍了開來,然後笑得像個小狐狸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