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琮和姬紹成趕緊的起身,先給皇上叩首,然後領命退出去,其實心裏百般不願,不過想到夜淩楓爲菱兒所做的,他比他們都還愛菱兒,所以即便不甘心,也無可奈何。
夜淩楓等到房内姬琮父子二人下去,便又吩咐一側的侍梅:“你們兩個也下去吧。”
“是的,主子。”
侍梅看到皇上和皇後娘娘都好好的,心裏很欣慰,總算沒有出什麽大事,領命和侍蘭二人退出了房間,在門外守着。
房内的夜淩楓,則伸手摟了海菱,自已側身歪靠床上,海菱靠在他的胸前。
看到她沒事了,直到此刻他的一顆心才落地,伸手緊握着海菱的手。
菱兒,爲什麽,爲什麽我對你總像是前生便認識一般,那種不顧一切,隻想你好,隻想寵着你的心那般的強烈,看到你受傷時,你知道我多害怕嗎?那是你不知道的感覺,似乎天蹋了地陷了似的,什麽都不存在了。
以後你可要給朕好好的,不需有一丁點的折傷。
夜淩楓唇角勾出笑意,清絕動人,然後閉上眼睛休息一會兒。
海菱睜開眼睛的時候,他正好閉着眼睛休息,便看到他緊摟着自已,一隻手握着她的手,那種生怕失去什麽東西的神态,使得海菱心中湧起熱流,就那麽一眨不眨的望着他,不過因爲她剛中了毒,所以身子極虛,一會兒的功夫,便又睡着了。
等到她再醒過來的時候,天色已大亮了,香蕪院内一片寂靜,夜淩楓的身影已不見了。
幾張放大的臉孔守在她的頭頂上方,把她吓了一跳,下意識的往床裏一縮。
“你們這是幹什麽?”
床前幾個守着她的人,看到她醒過來,立刻滿臉笑,個個激動起來,姬琮和姬紹成父子二人高興的抱在一起,激動的互相拍對方的背,而沈若軒則是松了一口氣,侍梅和侍蘭二人則是緊握着彼此的手,然後侍梅便忍不住抱住海菱的身子,語無倫次的開口。
“小姐,你沒事了,沒事就好了,你知道嗎?奴婢擔心死了,你現在好好的就行。”
海菱聽她的話,不由得鼻子酸酸的,看來她中毒的事吓壞了不少的人,她一直以爲小梅兒很冰冷,沒想到她也有如此可愛的一面,想到這,海菱綿軟的開口:“梅兒,原來你也有如此可愛的一面,小姐我還以爲你是冰棍呢,沒想到不是。”
沒想到她竟然還有力氣開玩笑,房内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氣,這下好了,小姐是真的沒事了。
姬琮見侍梅抱了女兒,他吃起味來,一把推開兒子,便擠了過去,拉過侍梅的身子,便把海菱抱住了:“菱兒啊,你吓死爹爹了,以後不許這樣吓人,爹爹老了,禁不得你這樣吓唬了。”
聽到姬琮充滿了感情的話,海菱心裏甜甜的,雖然她中了毒,可是得到了這麽多人的愛,她覺得那中毒也沒有那麽的痛苦。
“爹爹,我知道了,以後不會再這樣了。”
房子裏,大家都很開心的笑了,門外,四個宮中的嬷嬷走了進來,一福身子提醒各位。
“老将軍,少将軍,今日仍是皇上和姬小姐大婚的日子,姬小姐還是起來開始大妝吧,眼看着吉時便到了,皇上恐怕也快過來了。”
依照皇上對姬家小姐寵愛的程度,今日大婚,皇上定然來親迎,所以嬷嬷才會如此說。
姬琮和姬紹成總算醒過來神,催促起女兒。
“菱兒,瞧爹爹老糊塗了,今日可是你和皇上的大婚日子,你起來吧,看看精神可還行?”
沈若軒早取了一粒丹丸湊了過去:“師傅,服顆丹藥吧,這樣你的精神就不會那麽虛弱和差了。”
侍梅趕緊伸手接了沈若軒遞過來的那粒明黃的丹丸,侍候海菱服了下去,然後讓所有人都出去。
房内隻剩下海菱和侍梅侍蘭撫月,還有四個宮中的嬷嬷。
海菱見姬琮和姬紹成走了,想起胭脂來,心口便刺痛起來,胭脂何時和阮靜月勾搭上了,竟然聽命于阮靜月給她下藥,她真的讓她好難受,這些日子以來,她仔細的觀察了的,她既不是易容的,也不像别人假扮的,因爲世上有不少想像的人,但大多數人仔細辯認還是分得清的,但是胭脂經過她幾日的注意觀察,實在看不出她是假的。
“胭脂,她爲什麽要給我下毒?”
侍梅一聽海菱提到胭脂,臉色凝重起來,她知道胭脂和小姐的情份很高,雖然胭脂給她下毒了,她并不想胭脂死,隻是胭脂敢給小姐下毒,皇上又豈會饒了她。
“聽說她交待了,是阮靜月派人找她的,說她本是官家的小姐,她的家人全是被小姐給害死的,所以她才會對小姐下毒。”
“她真糊塗,怎麽别人随便兩句話,她便相信了。”
“她不相信小姐會無緣無故的對她好,所以心裏存了疑,正好阮靜夜派人聯絡上她,她便認爲小姐真的成了害她全家的主子了。”
“她現在怎麽樣了?”
“爺命人處置她了,小姐别想她的事了。”
海菱聽到這個結果,知道夜淩楓是不會放過任何傷害她的人的,但這樣的結果,令她心痛,兩行清淚自眼裏滑落。
侍梅一看,爲小姐心疼起來:“小姐,天色不早了,讓嬷嬷給你大妝吧,皇上很快便會來了,你可不許再七想八想的了。”
海菱沒說什麽,點頭,可是心裏還是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