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梅沙啞着嗓音,淩寒的開口:“阮靜月,你竟然指使胭脂給我們家小姐下毒,你别忘了,我們小姐明日便是北魯的皇後,你一個南翎國的公主,竟然膽敢下毒害我們北魯的皇後,現在你還敢叫?”
“我下毒害姬海菱?”
阮靜月睜着眼睛,她是恨她,可是她根本就沒有這個機會,至于所謂的胭脂,她更是聽都沒聽說過,怎麽會成了指使胭脂下毒的人。
“你們血口噴人,本宮根本沒有下毒。”
阮靜月叫着,然後想起什麽似的指着廳堂方向,尖叫着喊。
“一定是姬海菱用計害本宮,對不對,你們串通成一氣來整本宮,本宮什麽都沒有做過,先是下藥害本宮和昭陽王在一起,現在又說什麽本宮給她下毒,想除掉本宮是嗎?本宮不怕你們?”
阮靜月在院子裏大叫,侍梅再也忍不住發起瘋來,小姐都快沒命了,這死女人還一口一聲的小姐陷害她,小姐從來就不會陷害人,隻有她們這種人才會使這些刁鑽下作的招數。
侍梅撲向阮靜月,一把便把她的頭捺到了地上,拳打腳踢起來。
院子外面,誰也沒攔着,都很恨這阮靜月,她們小姐和皇上是郎情妾意,你一個阮靜月仗着是公主,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招惹她們小姐,打死了也活該。
侍梅下手極重,那阮靜月的武功也不凡,可是一來前先被姬琮和姬紹成重傷,二來,自已氣勢上先輸了一大截,所以隻能任憑侍梅的怒打,滿身傷痕累累。
侍蘭一看生怕出事,趕緊的上前一步拉住侍梅。
“梅兒,别打了,再打就死了,皇上會處治她的。”
侍梅總算止住了手腳,明明是打人的人,此刻竟滿臉的淚,她實在太擔心了,倒不是自已的死活問題,實在是想到小姐沒招誰惹誰,偏偏總是有人來害她。
沈若軒看到阮靜月被打,此刻的心裏說不出什麽感受,現在所有的一切都指向了靜月,這龍舌不是一般人可以拿到的,不是靜月又是何人呢?
“靜月,如果是你下的毒,你就拿出來吧。”
如果是這樣,他至少可以保她一命,如若她執迷不悟,夜淩楓完全可以殺了她,而南翎國的人也不敢亂說話。
可惜阮靜月哪裏想到沈若軒的用心,怒瞪着他,掙紮着站起來,一手怒指着沈若軒:“沈若軒,你不是南翎國的人,也不是我兄長,眼看着自已的妹妹被人欺負,竟然可以視而不見。”
她一說話,牽動臉上的傷痕,忍不住疼得蹙起了眉,不過氣勢卻很強硬,她根本沒有下毒害姬海菱,一切都是姬海菱的計策罷了,這個女人可真是歹毒,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想除掉她。
可恨那夜淩楓竟然全然的不知道,還深陷在她的溫柔陷井中。
阮靜月正在心中自說其話。
門前響起了腳步聲,夜淩楓抱着海菱走了出來,燈光把他的影子拉得很巨大,帶着陰骜冷森,掃視了一眼院子内的人,眼光直接落到阮靜月的身上。
夜淩楓還沒來得及說話,一直焦急在門前等候的姬琮和姬紹成撲了過去,父子二人一左一右的圍在海菱的身邊,查看她的臉色,發現她的臉色好多了,可是那毒依然沒有解掉。
姬琮的眼裏便湧出了淚水,直接吼起來:“皇上,菱兒怎麽樣?她怎麽樣了,這個該死的女人竟然不交出解藥?”
姬琮一隻手怒指着下首跪着的阮靜月。
阮靜月一看到夜淩楓出現,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這男人身上的殺氣太重了,她清晰的看到他眼底的殺氣,後知後覺的害怕起來,說話也有些結巴了。
“不一是一我,不是我,我沒有下藥。”
她話落,有好幾道聲音響起來,一起朝着她叫。
“這是南翎國的龍舌,不是你下的又是何人下的,那龍舌可不是随便什麽人便會得到的。”
夜淩楓緊樓着海菱,看到她受苦,他恨不得她此刻所受的苦全在自已的身上,擡眸望向阮靜月,冷冷的命令:“阮靜月,你隻有一個開口的機會,還是交出龍舌的解藥?”
“沒一有,不是我的下的。”
阮靜月真正感受到一種撲面而來的後怕,她真怕自已下一秒種便會被這男人殺了,他的眼神太吓人了,就像看一個宿世的仇人似的。
她說完,根本沒人相信,侍梅想撲上來了,被侍蘭攔腰抱住了,侍梅指着阮靜月:“你個不要臉的女人,不是你又是誰,誰會給小姐下毒,你若是不交出解藥來,我不會放過你的,絕對不會放過你。”
夜淩楓已不再理會他們,他心急的是菱兒的毒。
“侍竹,排毒湯呢?”
侍竹立刻從一側的廂房裏奔出來:“皇上,屬下正在準備,現在好了,立刻把小姐放進湯裏吧。”
“好。”
夜淩楓轉身便走,往隔壁的廂房而去,姬琮和姬紹成等人都跟着他。
一衆人迅速的往隔壁走去。
阮靜月看着夜淩楓心疼痛苦的樣子,不由得眼紅不已,忍不住一手指着姬海菱大叫起來:“夜淩楓,想不到你這麽聰明的人,竟然被姬海菱玩弄于股掌之中,她是騙你的,她先是給我下藥,再是陷害我,就是爲了除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