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梅一看她的樣子,再也忍不住,趕緊的伸出手緊抱着她,哭了起來:“沈若軒,既然是南翎國的龍舌,你必然是有辦法的,快幫助小姐解了這龍舌的毒。”
沈若軒滄然的搖頭,他離南翎國很久了,怎麽會有南翎國的龍舌毒解藥呢?
那龍舌是生種在南翎國皇宮裏的一種花,全身劇毒,四季花開不斷,芳香撲鼻,雖然全身是毒,但它的花卻可以使得整個宮殿保持着芳香,另外,它也是一種入味的良藥,此花十分的珍貴,除了皇室,别處根本沒有。
沈若軒雖然識得此毒,卻沒有解藥,因爲他離開南翎國很久了。
“我沒有解藥。”
侍梅一聽,直接的怒了,伸出一隻手狠狠的捶沈若軒的肩:“爲什麽,爲什麽,是你們南翎國的東西,一定是阮靜月那個混蛋幹出來的,沒想到她進了昭陽王府,還不死心,竟然來害小姐?”
海菱忙伸手抓住侍梅的手:“梅兒,别怪沈若軒了,不關他的事。”
“小姐。”
侍梅收回手,哭得更厲害了,小姐是如此的善良,爲什麽别人總是要害她呢?她從來沒有害過别人,或者生了什麽不該有的念頭:“小姐,你不會有事的,皇上來了,他不會讓你有事的,梅兒還想侍候你呢?”
“謝謝你,梅兒。”
沈若軒看着眼前的畫面,心裏很煎熬,痛恨的責備起自已來,爲什麽當初沒有注意到南翎國的龍舌有什麽解藥呢,這些年,他一直鑽研醫術,卻很少涉及到毒。
房内,不但是侍梅和沈若軒,就是小丫鬟們也哭成一片。
門外,姬琮和姬紹成沖了進來:“菱兒,菱兒。”
他們兩個一進來,侍梅好像看到了希望:“怎麽樣?胭脂交了嗎?解藥呢,解藥呢?”
姬紹成睜着血紅的眼睛,瘋狂的大叫:“沒有解藥,她說是阮靜月給她的毒藥,讓她給菱兒下毒的。”
“快,立刻去昭陽王府,把阮靜月抓來。”
侍梅尖叫,姬紹成和姬琮二人看到女兒此刻的臉色蒼白,唇角發黑,兩個人早近颠狂了,直接的掉頭就沖了出去,立刻召集将軍府的下人,便沖了出去。
海菱張了張嘴,想叫他們,卻沒有叫出聲來。
她睜着眼睛,意念有些模糊,心裏想着:“胭脂,爲什麽要給她下藥呢?胭脂啊,你爲什麽要給我下藥呢,要知道我心裏的痛,遠比身上的痛要痛得多。”
海菱慢慢的陷入了黑暗,她張嘴,虛弱的開口:“梅兒,跟皇上說,說?”
可惜後面的話沒說出來,她想說,讓皇上别責怪她們,可惜沒說出來。
侍梅豈會不知道她想說什麽,可是她的心真的好痛啊,一直以來陪着她哭她笑,她不再單純的當她是主子,而是親人了。
“小姐,小姐。”
侍梅哭着,房内哭恸聲一片。
忽地一道冷沉嗜血的喝聲起:“哭什麽?”
一道旋風平地掀起,房内多了一人,竟是一身白色錦衣的夜淩楓,夜淩楓的周身罩着殺氣,森冷狠絕,臉上黑沉沉的,眼瞳裏隐着害怕不安慌恐,一伸手便把海菱從侍梅的懷中奪了過去,狠狠的朝着侍梅大叫。
“你是怎麽侍候她的,你是怎麽侍候她的?”
侍梅撲通一聲跪下,房内跪滿了人。
隻聽夜淩楓嗜血冰冷的聲音響起來:“如若她有事,今日香蕪院裏,所有人都要陪葬。”
一室的寂靜,唯有抽氣聲。
夜淩楓已不理會别人,雙手緊摟着懷中的海菱,眼裏滿是驚吓,害怕,命令一側的侍竹:“快,看看她究竟是中了什麽毒?”
沈若軒不待侍竹上前,便沉痛的開口禀報:“皇上,是南翎國的龍舌。”
南翎國的龍舌是什麽樣的毒花,夜淩楓是知道的,一想到竟然是南翎國的龍舌害的菱兒,夜淩楓憤怒的黑瞳冒着火盯着沈若軒:“那還不快解她的毒。”
“我沒辦法解。”
夜淩楓一聽沈若軒的話,急急的望向侍竹:“你呢,可有辦法解?”
侍竹一慣研究毒,自然是有研究的。
上前一步,示意皇上把姬小姐放開一些,然後給她診了脈,心裏總算松了一口氣。
“幸好服的毒不多,若是服的多了,隻怕回天無術了,現在皇上用内力給她驅毒,然後屬下準備藥湯給她排毒,相信可以保她無事,隻是皇上若是給她驅毒,隻怕會傷到自身?”
一聽有辦法可以醫菱兒,夜淩楓根本就不顧别的,直接朝侍竹命令:“馬上去準備藥湯,朕給她排毒,其她人全都滾出去。”
侍梅飛快的起身,一揮手命令房内的人全都退下去。
夜淩楓一抱海菱的身子便擺放在軟榻上,自已與她對坐,雙掌一伸,便對上了她的掌心,開始爲她排毒。
屋子外面,所有人都跪着,廊下,大紅的燈籠搖晃着,卻沒有了喜氣,有的隻是一地的凄涼。
遠處,一隊人急急的走了過來,姬琮和姬紹成押着一個女人,那女人一邊走還一邊大罵。
“姬琮,姬紹成,你竟然膽敢抓本宮,本宮仍是南翎國的公主,你不但抓本宮,你還打本宮。”
阮靜月的臉上有五個紅腫的指印,頭發亂糟糟的,身上穿的是一套中衣,她正在睡覺,便被姬琮和姬紹成給抓了過來,他們打了她,還逼她要南翎國龍舌毒的解藥,她哪裏來的解藥啊,這次來南翎國,根本就沒有帶龍舌毒的解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