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靜月感覺自已的身上有涼意,低頭一看,臉色大變,一拉錦衾蓋上,然後想起什麽似的擡頭盯着昭陽王夜染翊,臉色瞬間慘白,指着昭陽王,尖叫起來。
“啊,啊。”
殿外,很多人吓了一跳,不過沒人敢進來,必竟殿内的人一個是昭陽王,一個是靜月公主。
不但是那些小太監,就是靜月公主的婢女小溪等人也不敢進去,因爲不知道裏面什麽情況。
這偏殿内,現在隻有昭陽王夜染翊,昭陽王妃鳳瑤,還有皇上的貼身太監小祿子,另外便是靜月公主了。
昭陽王夜染翊一聽阮靜月的尖叫,吓了一跳,随之望了過去,卻愣住了,這女人竟然是天下第一美人靜月公主。
公主雪白的肌膚上竟然一塊塊青紫的吻痕,再想想先前的銷魂蝕骨,原來是因爲身下的女人不一樣。
昭陽王夜染翊并沒有多大的反彈,不過很快發現這裏不是自已昭陽王府,臉色立刻變了,趕緊的開始穿衣,然後瞪向打了阮靜月的鳳瑤。
小祿子見現場安靜了下來,趕緊的開口:“皇上宣昭陽王,靜月公主前往大殿。”
阮靜月此刻身上是吻痕,臉上是傷痕,頭發淩亂,眼神也是癡癡的,她不知道哪裏出了問題,明明昨兒個她上的是夜淩楓的床啊,怎麽和她抵死纏綿的人竟然是昭陽王夜梁翊,這讓她如何不恨。
靜月公主一直坐着不動,小祿子走出去吩咐了靜月公主的婢女進來侍候她穿衣,前往清乾宮的大殿,皇上候着呢?
小溪趕緊領着兩個人進來,她也不明白爲什麽會這樣,公主竟然和昭陽王上了床。
這裏可是清乾宮,昭陽王怎麽會在這裏?
“公主,起來吧。”
小溪侍候阮靜月穿衣,阮靜月木木的聽任她的擺布,很快穿好了衣服,小溪又給阮靜月梳理好了頭發,扶着她走出去。
那邊的昭陽王夜染翊一臉的凝重,不過想到先前自已睡了阮靜月,心情便又無端的好起來,誰能有機會親近天下第一美人啊,他倒是得了這外快了。
一行人陸續的出了偏殿,往大殿而去。
阮靜月一路走一路想,便想到了不對勁的地方,雖然先前她是想過勾引皇帝,但不至于連人都睡不清啊,自已後來似乎心跳加快,呼吸急促,然後眼冒金星,看到男人便撲了上去,這分明是中了歡合散之類的藥了,是誰,是誰給她下藥了?
阮靜月如此一想,整個人恢複一些精神,好看的眼睛瞪向走在她身後的昭陽王夜染翊。
“昭陽王好手段,爲了得到本宮,竟然如此卑鄙,使這種下三流的手段。”
昭陽王夜染翊一臉的莫名其妙,不過卻堅定的搖頭:“本王可沒用那下作的招數,不過?”
昭陽王眯眼,想起昨兒個晚上的不對戲,他似乎也被人下藥了。
“本王好像也被人下藥了。”
“是誰這麽做?”
鳳瑤和阮靜月同時開口,然後想起什麽似的互瞪了一眼,尤其是阮靜月,臉上還疼呢,這都是鳳瑤打的,她因爲反應不過所以吃了這虧,鳳瑤給她等着。
很顯然的,先前的宴席上,昭陽王和靜月公主都被人下了藥,究竟是被何人下藥的,三個人若有所思,最後一緻想到一個人。
阮靜月的臉上罩着狠戾的光芒,纖手緊握成一團,指甲掐進肉裏也感覺不到疼痛之意。
等到她們幾人走進大殿,高首坐着的正是皇帝夜淩楓。
一看到皇帝夜淩楓,阮靜月的眼淚便下來了,她一心一意愛慕的人可是皇上,可是現在卻和昭陽王夜染翊發生了關系,以後她再也沒辦法嫁給夜淩楓了。
而今晚這一切都是,阮靜月的一雙冷瞳狠狠的瞪向一側的姬海菱。
是她,都是她,一定是她爲了霸占夜淩楓,所以才會對她和昭陽王下藥,害得她失了身。
阮靜月想着,忍不住哭着開口:“請北魯國的皇上給靜月一個公道。”
“公道?”
夜淩楓挑起了眉,冷睨着下首的幾人,自已的弟弟昭陽王夜染翊,夜染翊一向好色,這一點他是知道的,這一次更是變本加厲了,竟然睡了人家南翎國的靜月公主。
這他可要給一個交待。
大殿内,夜淩楓還沒有來得及說話,殿門外,便在太監的尖叫:“太後娘娘駕到。”
所有人擡首望向殿外,太後領着人走了進來,徑直往大殿前面走去。
夜淩楓站起身,迎了太後坐到上首。
下跪着阮靜月一看太後出現,心裏總算有了指望,大聲的開口:“靜月請太後娘娘給靜月一個公道,今晚的宴席上,竟然有人對靜月和昭陽王下藥。”
“還有這等事?”
太後一臉的驚訝,然後望向阮靜月,沉聲問:“誰給你們下藥了?”
“姬海菱,唯有她才有下藥的動機,因爲怕本宮住在宮中和皇上兩情相悅,所以她便給本宮下了藥,害得本宮,本宮?”
阮靜月說不下去了,但是太後已聽人說了事情的起因經過,此時心中了然,聽了阮靜月的望話,望向大殿一側的海菱。
海菱有些莫名其妙,自已這樣叫不叫躺着也中槍,她什麽都沒有做,隻不過看看熱鬧,現在便被人咬了一口,這阮靜月當真是好笑,自已和昭陽王搞出一腿來,還說她下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