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廷的舞姬退了下去,殿内總算安靜了下來。
北魯國的皇帝夜淩楓總算把注意力從海菱的身上收回來,端起酒杯望向身側的牧野。
“來,朕敬武帝一杯,武帝不遠千裏來到北魯祝賀本帝的登基之喜,同樣的朕也祝少邑國國強馬壯。”
夜淩楓知道,少邑族的國人短時間内不會來侵犯他們北魯,他們和南翎國是血海深仇,要打也是打南翎,所以他沒什麽可擔心的,雖然此番牧野前來北魯,想娶菱兒,但是倒沒有爲難菱兒,爲這個,他就敬他一杯。
牧野舉杯回應,兩個帝皇爽朗一笑,彼此喝酒。
宴席上,總算熱鬧一些,有人開始說話,多是詢問少邑國的國情的。
太後臉上露出笑意,滿意的掃視了一圈,望到悶頭吃飯不說話的靜月公主,心裏不由得歎氣,今天晚上,她除了想招待少邑國的武帝,主要還是讓靜月公主看看這北魯的公子,挑選一個好進行兩國聯姻,但照現在看來,似乎公主根本就沒有這樣的心思,她的心思是白費了。
除了阮靜月,昭陽王妃鳳瑤和安陽王妃燕潇潇也十分的郁悶,瞧瞧人家皇上對姬海菱那叫一個照顧,再看自家的老公,一個隻顧盯着美女瞧,一個隻顧着自已吃飯,根本不理會她們。
不過昭陽王妃鳳瑤和安陽王妃燕潇潇可不敢當着太後的面找事,所以滿臉笑的陪着太後說話,其中還夾雜着幾句贊美海菱和靜月公主美貌之類的話。
而那些世家公子也起了話題,和皇上一起陪着少邑國的武帝說着話兒,宴席熱鬧了起來。
隻不過各懷心思罷了,海菱有些厭惡這樣的場合,不過臉上卻不顯出來,依舊面無表情的吃自個的飯。
西府的小姐西媛倒是活潑,不時的逗着海菱說話兒,時不時的還撒一句嬌,所以場面越發的融洽,除了她們這一席,另一席的人也開始交頭接耳的說起話來,大都是家長裏短的,誰敢在皇上面前議敏感的話題啊。
一頓飯吃了将近一個時辰。
飯後,太後便有些累了,和牧野打了招呼,自去休息。
夜淩楓和牧野又說了一套場面上的話,便下旨命太監送少邑的武帝回姬府,然後又吩咐太監,把大殿内的各人都送出宮去。
一晚上的煎熬,哪些世家的公子早就想走了,此時皇上一聲令下,跑得比兔子還快,雖然很多人心中開始是惦記着靜月公主的,可是看到那從頭黑到尾的臉蛋,再美也嫌厭煩了,所以沒人動那靜月公主的心思了。
海菱等人也乘機離開慈安宮,準備回府。
不過馬車并沒有出宮,反而是把她拉到宮中的禦花園去了,姬紹成哪裏放心妹妹一人被帶回宮中,也緊跟着她的身後。
慈安宮。
偏殿内住着公主阮靜月,阮靜月雖然先前受了傷,不過休養了幾日已無大礙,此時端坐在房内的軟榻上,一臉的陰沉,她手下的侍婢也不敢随便上前,她貼身的侍婢小溪不見了。
阮靜月的臉色雖然黑沉,不過面頰上卻紅似胭脂,十分的美豔。
她感覺自已身上有些熱,而且呼吸急促,不過阮靜月沒有多想,隻以爲今天晚上火大氣燥,所以沒往心裏去。
正在這時,殿門前的跑進來一個伶俐的身影,竟是阮靜月的貼身丫鬟小溪。
小溪一奔進來,便湊到了阮靜月的身邊,小聲的在阮靜月的耳邊禀報。
“公主,燮帝回他住的宮殿了。”
“好,本宮現在就過去。”
阮靜月一掃先前的生氣,眼泛桃花,周身妖治的光芒,唇角擒着笑意:“本宮一定要上了燮帝的床榻,到時候看那姬海菱如何嫁。”
阮靜月得意的說着,這寝宮内都是她的人,她根本就不需要掩飾自已的心情。
不過婢女小溪卻有些擔心:“公主,要是那燮帝依舊不娶公主,公主不是吃虧了嗎?”
白白賠了一副身子,阮靜月一聽小溪的話,笑得越發開心了。
“你想多了,本宮是什麽身份,若是那夜淩楓寵了本宮,他就必須給南翎國一個交待,難道他還能不娶本宮。”
對于這一點阮靜月不擔心,她現在就是想辦法,如何讓夜淩楓真的寵幸她。
她爲何挑選今天晚上做這件事呢?因爲今天晚上夜淩楓喝了酒,一般男人喝酒便會失去理智,而她這樣絕色的人兒,若是出現在夜淩楓的面前,她就不信那男人能把持得住,所以隻要他寵了她,那麽就必須娶她。
“公主?”
小溪還想說話,阮靜月卻不耐煩了,而且她胸口燥熱,似乎光是想到夜淩楓便很激動了。
“走。”
阮靜月領着小溪又帶了兩名婢女悄無聲息的出了慈安宮的偏殿,叮咛剩下的侍女好好守着殿門,不準任何人闖進來。
阮靜月和她的婢女小溪還有帶着的兩個人,都會武功,小心的避開宮中巡羅的侍衛,還有一些太監和宮女,直奔皇上住的宮殿。
清乾宮裏很安靜,燈火透明。
前殿門前,有很多的太監和宮女,要想神不知鬼不覺的進去,根本不可能,隻能從後面進去,後面的侍衛也不少,所以要小心了又小心,阮靜月武功不凡,自然不成問題,但那些丫鬟身手并不十分俐索,所以爲防被人發現,阮靜月示意這幾個小丫鬟在後殿外面等候着,注意别驚動任何人,她一個人進去。
小溪看她進去,有些不放心,想跟進去,卻被阮靜月一個冰冷的眼神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