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琮有些不明所以,海菱唇角勾出笑意:“爹爹忘了鳳紫嘯第一次被人刺殺是什麽狀況了,這一次又有何不同,隻不過演一出戲罷了,爹爹何需煩惱。”
“演戲?”
姬琮有些明白了,眼裏閃過精光,不過還是有疑雲。
“不惜傷自已演一出戲,這值得嗎?”
“值不值的端看他人自已怎麽看了,你别忘了靜月公主此番來北魯是做什麽來了,她帶着南翎國皇上和皇後的意思前來,若是空手而回,隻怕顔面盡失,再一個她那樣心高氣傲的人,恐怕不允許自已就這樣回去,所以才動起了心思,就是那阮希皓來姬府,隻怕也是她的主意。”
“那靜月公主倒是個有心計。”
姬琮歎息一聲,原來不是自已的錯,是人家自已刺的自已,那他到哪裏去防備啊,就算人家自盡,他也沒辦啊。
“爹爹别擔心,皇上不是傻子,不會看不透的。”
海菱說着,便揉起了肚子,一臉的饑餓樣:“爹爹,我早飯還沒有吃呢,我們一起吃吧。”
姬琮一聽女兒早飯沒吃,立刻心疼起來,再加上海菱解開了他的心結,他立刻命令門外的人:“來人,傳早飯進來。”
“是。”
門外有人應聲,撫月等人立刻去通知廚房,把早膳熱一下再傳進來。
姬琮總算不生氣不郁悶了,和海菱兩個,爺倆好的坐在書房内歡喜的吃起早飯來,姬府内的人總算松了一口氣。
皇宮。
太後的慈安宮裏。
皇上早朝過後,便過來請安,太後就靜月公主的事和皇上說了起來。
“皇上,靜月公主受傷了,皇上不去看看她?”
太後是看出靜月的心思了,一心想嫁給楓兒。
說實在的,那麽一個美貌出色的女人愛自已的兒子,又是有背景的,太後自然是樂觀其成的,同樣的姬家的小姐她也十分的喜歡,所以她是希望這兩人一起進宮的,無奈兒子不這樣想啊。
“不是說醒了沒什麽大礙嗎?”
夜淩楓對于阮靜月的事根本不上心,若不是她是南翎國公主的身份,他早就讓人攆她走了,眼下她還能待在這裏,就是多少顧慮她的身份罷了。
對于母後心中所想,夜淩楓理都不理,不但不理,還十分的惱火,這兩日連給太後請安,都有些臉色不善,太後也不敢深說什麽。
這個兒子不是她可以掌控得了的,很多事她都不能盡意,隻能如此。
“她好歹是一國之公主,又是在我們驿宮内受的傷,皇上理該探望她不是嗎?”
“理該探望她,那驿宮被姬琮防守得滴水不漏,竟然還有人盯上她了,你說這人得有多厲害啊?”
夜淩楓起身,不想再讨論這個話題。
不過他的話太後倒是聽進去了,想了想,眼神閃過了然,難怪自已先前還覺得古怪,按理說姬琮身爲一代老将,無論如何也不該發生這種事啊,雖然先前鳳紫嘯被人刺殺,可倒底是他的身邊出了奸細的原因,所以被人裏因外合,這一次卻又是什麽呢?原來如此,可是由此更看出,那阮靜月爲了兒子什麽事都做得出來啊。
“兒子。”
太後還想勸解勸解,可惜夜淩楓不給太後說話的機會,直接站起了身往大殿外走去,走了幾步,便又停住望向太後。
“母後還是等阮靜月好一些了,問她是要在北魯國選一個人來聯姻,還是回南翎國。”
态度堅決,表明了這裏不歡迎她。
太後沒有說什麽,隻是眼睛瞄向大殿一側,從簾幕後面,走出了一臉蒼白的阮靜月。
身上那白色的長裙也比不過她臉色的蒼白,沒想到夜淩楓對她如此無情無義,以夜淩楓的能力,不會不知道她就在大殿的布幕後,但是他還是面無表情的說出了殘忍的話,這更說明那男人是不把她當一回事了。
阮靜月哭了起來,太後忙命身邊的嬷嬷扶了她坐下來。
“公主,身體還沒有大好呢,還是将養着身體吧。”
“謝太後娘娘。”
太後歎氣,這種事,她是幫不上忙的,再多說也沒有用:“明晚哀家準備辦一個宴席,招待少邑國的武帝,到時候靜月公主看看是否願意嫁給我北魯的其他王孫貴族,如若一直沒有要嫁的人,那麽便回南翎國去吧,在這裏隻不過徒留傷心。”
太後溫和的勸着。
阮靜月一聽她的話,忍不住哭得更傷心了,大殿内漫延着細細的哭泣聲。
不過她的眼底卻是嗜血的殘紅,姬海菱,你毀掉了我的一切,我恨你。
第二天晚上,太後在慈安宮的偏殿裏舉辦了宴席,招待少邑的武帝,除了武帝,便是北魯皇室中的人,還有一些親貴家的公子,總共也就兩席人。
海菱不例外自然也在席上,除了她,爹爹姬琮和哥哥姬紹成也來了。
靜月公主也參加了,今兒個她的神色好多了,雖然臉色依舊蒼白,不過面容卻泛起淡紅,精神不錯,不但如此,不管看到誰,都是滿臉的笑意,就是海菱出現,她也沒有變臉色。
不過海菱卻沒有和她過多的接觸,因爲這個女人心計頗深,她還是小心些爲好,雖然到目前爲止,她還沒有中計,但是這女人可沒有少算計她,隻是沒成功罷了。
自已千萬不能被她那甜甜的笑蒙蔽了眼睛,到時候吃虧的可是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