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菱走過去,甯南候夫人便趕緊的拉了兒子起身:“快,讓姬小姐看看,是否有救?”
床前的世子爺擡首,滿臉的期盼,起身讓了開來,海菱走過去,望着床邊的沈若軒。
“怎麽回事?”
沈若軒坦言:“除了師傅,隻怕再沒人有辦法救了?”
海菱點頭,知道定然是要動手術的,古代人如果遇到這種狀況便是隻有聽天由命等死了。
她俯身,開始給世子夫人檢查,最後查到她的腹部,便摸到一硬塊,而且上下滑動,軟軟的,有些粘綢之感,不由得臉色微變,望向一側的甯南候夫人。
“世子夫人是腹部長了瘤子,這瘤子現在化膿了,膿水流出來,所以世子夫人才會疼得受不了,現在必須馬上采取措施,否則她就沒治了,你們所有人都退出去吧。”
甯南候府上下一幹人齊齊的變臉,沒想到這姬家小姐果然懂醫術,連宮廷的禦醫也沒有查出這肚子裏的東西是瘤子,所有人眼裏都充滿了希望,紛紛往後退。
海菱示意沈若軒和侍梅留下來幫忙,侍蘭在門外,不準任何人打擾,其實是怕人貿然的闖進來,因爲現在自已實施的是手術,若是一般人看到,根本接受不了,所以她才會如此命令,侍蘭應聲不準任何人進前,甯南候爺招待了姬紹成去候府正廳用茶,其她人守在門外。
房内,海菱已取出了所有的器械,然後望向一側的侍梅吩咐:“開始吧。”
其實海菱先前和甯南候府的人說得簡單了,這世子夫人肚子裏的是囊腫,而且是長在卵巢上的東西,現在化膿了,搞不好便會緻命,另外,她是一側的卵巢上長的這東西,若是雙側隻怕以後要想受孕都困難。
不過眼下不是說這個的時候,還是先開刀的要緊。
海菱一聲吩咐,侍梅和沈若軒開始動手,房内陷入了安靜。
因爲是是單側卵巢裏面長東西,所以手術的時間并不長,一個時辰不到便摘除了卵巢裏面的東西,不但化膿而且潰爛了,拿出來有拳頭大小,很是駭人,侍梅用一個東西裝着,放在一邊,海菱開始上藥,然後縫線。
手術很成功,而且是剝離,并沒有直接切除,所以甯南候世子夫人的生育能力不會有太大的影響。
海菱一邊縫線,一邊問沈若軒和侍梅。
“你們看得可清楚了。”
“嗯,清楚了。”
海菱點頭不再說什麽,然後示意沈若軒取一些補神益氣的藥給世子夫人服下,一會兒的功夫,她縫好了針錢,便又給世子夫人上了一些消炎的藥,這些藥仍是沈若軒專門研究出來的,不比現代的那些特效藥差多少。
“好了。”
海菱長吐出一口氣,侍梅動手給世子夫人用白布包紮好傷口,爲的是不想讓别人見到她的開刀傷口,侍梅以後負責來給世子夫人換藥,等到她的傷口完全愈合,别人也不會在意。
這樣做法,是不想讓這個時代的人誤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一切收拾好了,沈若軒才拉開了門,沖着外面的人松了一口氣:“好了。”
甯南候府的人全都愣住了,随之反應過來,甯南候夫人直接便流淚,世子爺也是滿臉的激動,一起湧了進來,海菱正好洗淨了手,示意一側的侍蘭把水端出去倒掉,因爲水盆裏全是血。
别人隻顧着激動,自然沒有在意,或者在意了,也不以爲意,隻要病人無大礙就好。
床上,世子夫人的臉色稍微好了一些,不似先前的蒼白,一直蹙起的眉,也舒展開了,雖然依舊昏睡着,卻是舒服多了,大家一看,便知道她确實沒事了。
那甯南候夫人,立刻便過來抓着海菱的手連聲道謝。
搞得海菱倒不好意思了,其實她是醫生,做這些是自已的本份。
“沒事了,候夫人,回頭沈神醫給你們開些藥,你們按時給她服下,另外,她腹部綁着白布,除了沈神醫和這位侍梅姑娘,其她人不讓動,以免再次感染化膿。”
“好,好。”
這種時候誰還不應,人人應着。
那世子爺也過來道謝,臉色一下子竟然有了起色,好看得多,卻是個難得的俊秀之人。
海菱瞧着他是個有情意的,心裏對此人也有幾分敬重,點頭,便和甯南候府的人道了别,和哥哥姬紹成出府回家。
不過她留下話來,讓沈若軒留在甯南候府照顧世子夫人,甯南候府倒底不比别家,若是出了什麽差池,可就麻煩了,而且最重要的,她看世子和世子夫人是有情有意的,不忍讓他們彼此遭受折磨。
回到姬府的時候,夜已經很深了,海菱實在是累了,便回香蕪院去盥洗一番睡覺,也不理會别的。
一覺便睡到第二天早上,等到她醒過來,天色已不早了,太陽從窗棂照射進來,暖洋洋的十分的舒服,寒冷的冬日慢慢的過去,眼看着春天便要來臨了。
侍梅和侍蘭兩個人輕手輕腳的走進來,看到主子睜大眼睛望着窗外,不由得嗔怪着走近前。
“小姐,你醒了怎麽不喚奴婢們?”
海菱收回視線,無所謂笑笑,翻身坐起來,伸了一個懶腰,神清氣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