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姬小姐,謝姬小姐,若是真能救我媳婦兒一命,以後這天大的人情,我欠着姬小姐的了。”
“夫人别這麽說。”
海菱喚了撫月進來,命她帶了甯南候夫從去偏房盥洗一番。
撫月帶人下去,海菱坐在廳上喝茶,對于甯南候夫人所說她兒媳的症狀,海菱有些懷疑,隻怕沈若軒去了也沒有用,因爲如果真的是肚子裏長了東西,很可能要開刀,沈若軒現在還不适宜開刀,所以看來最後還要自已動手,隻不過眼下還是等到沈若軒去查一下再說。
撫月很快帶了甯南候夫人過來,海菱又勸了一番,沈若軒便和侍梅趕了回來。
“師傅。”
沈若軒一開口,那甯南候夫人吓了一跳,直接站了起來,雖然先前,沈若軒說了他對姬家的小姐不恭,可她不知道眼前的女子,竟是沈神醫的師傅啊。
不過海菱卻知道沈若軒是故意的,一般在外人的面前,他不會喚自已師傅,現在當着甯南候夫人的面如此喚,分明是要讓這甯南候夫人知道知道,自已不是等閑之人,海菱不禁好氣又好笑,不過自然不好責怪沈若軒,點了一下頭。
“甯南候夫人家的兒媳肚子裏長了東西,你去查一下,看看有沒有辦法醫治?”
“是,走吧。”
救命如救火,沈若軒其實并不是不想救那兒媳,他如此做,就是讓這甯南候夫人知道知道,不是什麽人都可以得罪的,再一個也讓這北魯的人知道知道,他師傅可不是隻有美貌之名,還醫術高超呢?
甯南候夫人滿臉的驚詫,又對着海菱一疊連聲的道謝,便跟着沈若軒的身後,直接回甯南候府去了。
海菱領着侍梅和侍蘭二人回了香蕪院休息。
至晚上的時候,姬府的大門被拍得啪啪響,護衛打開了門,竟是甯南候府來人,不但是甯南候夫人,這次連甯南候都出動了,姬紹成接待了他們,聽說他們要見她妹妹,不由得詫異,在前面招待甯南候夫婦二人,便使了手下過香蕪院請小姐。
海菱并沒有睡,正在燈下看書,因爲她懷疑甯南候府的兒媳要開刀,所以一直等着。
一聽人禀報,就知道果然和自已猜測的一樣,便起身出了房間,帶着侍梅和侍蘭二婢過前面來,留了撫月在香蕪院守着,另外有幾個打燈籠的小丫頭在前面,一衆人浩浩蕩蕩的前往正廳。
正廳裏,端坐着甯南候和甯南候夫人。
這甯南候四十多歲,面容雖然有些發福,圓圓的,但絕對不是腦滿腸脂的人物,眼睛睿智有神,沉穩端莊,看到海菱時,臉上還是很疑惑。
名滿天下的沈若軒跟他們夫婦二人說,若想要治他的兒媳,除了他師傅姬海菱,這天下恐怕沒有第二個人可以救活她了。
所以甯南候和甯南候夫人便親自上門請海菱,隻是甯南候實在有些難以置信,這麽美貌絕色的女子,竟然醫術高超,連沈若軒都沒辦法,但這人便有辦法救他兒媳一命。
可是雖然懷疑,兒媳的命,可是命啊,既然沈若軒說了,定然不會打诳語,那麽他們甯南候府的指望,可就全在這姬家的小姐身上了。
姬紹成一看到妹妹過來,便招手讓她過去坐下,然後一臉認真的開口。
“甯南候爺想請你救救他兒媳,你說?”
姬紹成雖然知道沈若軒拜海菱爲師的事,可一直沒見過海菱使醫術,所以有些難以置信,以往他隻當沈若軒和妹妹鬧着玩的,沒想到現在甯南候府竟然真的來請妹妹,這可不是鬧着玩的,那是一條人命啊,雖說姬府的人不怕甯南候府的人,但是同朝爲臣,甯南候的勢力也是不可小瞧的,所以姬紹成怕妹妹若是沒辦法,反而害了那甯南候府的兒媳,妹妹要吃虧。
“走吧,怕是去遲了就真不行了?”
海菱知道這甯南候府的兒媳,定然是要開刀的,雖然沈若軒在那裏可以用藥保住她的性命,可是不知道這肚子裏長的是什麽東西,若是化膿流入腹腔可就麻煩了。
姬紹成見海菱如此說,知她定然會醫術,恐怕真的醫術十分的高超,因此放了一顆心,溫和的開口:“我送你過去。”
“嗯。”
甯南候夫婦感激涕零,候夫人更是抹着眼淚,跟着姬紹成和海菱的身後,上了府門外的馬車,浩浩蕩蕩的人便往甯南候府去了。
再說甯南候府,京城内外很多人都知道,甯南候隻有一個嫡長子,便是候夫人所生的,餘者皆是女兒,所以這世子爺是從小便富養着的,可惜候夫人年歲大了才生的他,所以從小體弱多病,後來到了年歲,給這世子爺娶妻,别看這世子爺體弱,可是卻很有主見,不願意随便娶妻,非要自已喜歡的才娶。
後來他果然相中了一人,仍是京城府尹大人的寶貝女兒,此女生得品貌秀麗,更重要的是心地極好,侍奉公婆,對待夫君,皆是溫柔有禮的,夫妻二人生有一女,感情十分的好。
昨夜,世子夫人被查出肚子裏長了東西,那世子爺是一宿沒睡,外加沒吃東西,眼看着那世子夫人沒死,他都要去掉了半條命,所以甯南候夫婦那是害怕加恐慌,若是這媳婦兒出了點差錯,隻怕兒子也沒命了,若是兒子沒命了,甯南候府就後繼無人了。
海菱等人匆匆趕到甯南候府時,房内一片凄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