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夫一聽,雖然不甘心,不可拉馬準備往後退。
偏偏這時候,對面馬車内的人掀起車簾,得意的望着這邊笑,然後脆生生的話響起來:“小姐,原來是姬府的人,她們往後退了,諒她們也不敢和我們西府的人鬥。”
這話一起,姬府的馬車夫便不幹了,這分明是瞧不起人啊,他西府不就仗着是太後支撐嗎?這麽些年,西府的人又算個什麽東西,現在倒在他們面前耀武揚威起來了。
就在剛剛,對面小丫鬟一掀車簾的時候,海菱清楚的看到了馬車内坐着的正是太後的親侄女西妍。
西家離這裏很遠,根本不需要走這條道,那麽西妍出現在這裏?
海菱眼瞳一亮,涼涼的笑意流瀉出來,原來人家是找碴找上門了。
好,很好,既然是找碴的,她還真沒必要客氣了。
她倒要看看,夜淩楓會在她和他的表妹兩下相鬥中,是什麽态度,意念一起,便冷聲開口。
“想不到是西府的人,我還以爲是什麽人家呢,也許這汴梁城内,我可以給很多人讓道,但是絕不會給西府的人讓道。”
馬車夫一聽,心裏舒服起來,一拉馬,再逼近前面一些,兩馬相抵,誰也不讓。
對面西府的人自然也聽到了海菱的話。
而且正如海菱猜測的一樣,西妍之所以出現在這裏,根本就是故意找碴的,她爲什麽要找姬海菱的碴呢?
就是不想讓皇上娶姬海菱進宮,隻要沒有姬海菱,她便有機會進宮去,否則這女人進宮去,她們别的女人就沒機會進宮了。
本來她還指望着姑母會阻止表哥,沒想到她根本不管表哥的行徑。
那麽她倒要看看,如果這姬海菱欺負她們西府的人,姑母還會不會不說話。
西妍是打定了主意的,所以此刻一聽海菱的話,噌的一聲掀起了車簾,站在了馬車頭上,迎風而立,雙臂環胸,冷冷的開口。
“姬海菱,你說什麽?”
“難不成西小姐耳朵也背了,剛才我家小姐說什麽你都聽不見了,奴婢再給她學一遍,姬府的馬車可以讓别家的馬車,但就是不讓西府的馬車,因爲你們分明是故意找碴的,所以有必要讓嗎?”
侍梅可不懼西妍,她跟了爺很長時間,性子裏也有他的冷戾嗜血,讨厭别人的挑釁,西妍算是挑起了她的怒意。
所以她十分不屑的開口,這下西妍大怒,沒想到姬海菱身邊一個小小的丫鬟,竟然如此猖狂,一個小丫鬟竟然不把西府的人放在眼裏,今日她一定要進宮禀報給姑母,看她還有什麽可說的。
她不知道的是這小丫鬟在夜淩楓的心中比她重多了,因爲侍梅跟了夜淩楓近十年,感情是有的,和她卻什麽都沒有。
“姬海菱,沒想到你身邊的一個小丫鬟便如此猖狂,就憑你這樣,也想進宮爲後,還讓我表哥隻娶你一人。”
馬車内,撫月掀着車簾,海菱笑望着西妍,和她的怒氣沖沖正好相反,她一臉的清冷,不卑不亢,輕輕把玩着自已細長的手指,不輕不慢的開口。
“我可沒讓他隻娶我一個,我是說娶我的隻能娶一個,但那個人未必就是你表哥。”
“你?”
西妍氣得抓狂了,這還不是一樣,有說跟沒說一樣,不過今兒個她非要和姬府的鬧起來,鬧得越大越好,她倒要看看姑母還理不理了,幫不幫自個兒了。
“姬海菱,你太猖狂了。”
海菱笑意盈盈的接口:“今兒個我就猖狂了,你怎麽樣?”
這下不但西妍氣綠了臉,連帶她的小丫鬟都尖叫出聲:“小姐,她們太可惱了,竟然如此說話。”
對面馬車上,幾人七嘴八舌的說着話,海菱卻打了一個哈欠示意撫月放下車簾子,然後對外面的侍梅軟聲細語的開口:“梅兒,我累了,想回去休息了。”
“是,小姐。”
侍梅一聽小姐的話,立刻心疼了,今兒個下午,小姐可是講了一下午的醫術,能不累嗎?這該死的西妍竟然敢擋住街道找碴子,好,真是太好了,侍梅二話不說,直接的提劍便上,她一動手,侍蘭便怕她吃虧,也飛身出了馬車,兩個人直撲向西府的馬車。
對面的馬車上,西妍連同她的小丫鬟都呆住了,不知道這兩個女人氣勢洶洶的想幹什麽?
而侍梅和侍蘭二人一撲到馬車上,長劍一揮,劍芒如利刃劃過半空,馬車嘩的一下毀掉了,四分五裂,那西妍和兩三個小丫頭連同馬車夫直接往地上栽去了,個個跌了個狗啃泥,那馬也受驚了,仰頭長嘯,然後撒足便奔,馬身下還拖着一些碎木,連帶的挂着馬車夫,從海菱她們馬車邊直接的奔了過去,馬車夫吓得吼聲連連。
“救命啊,救命啊,小姐救命啊。”
可惜西妍等人已自顧不暇了,幾個人跌倒在地上,那四分五裂的木闆,車轅直接的往她們身上砸去,侍梅和侍蘭二人已不理會她們,反正那四分五裂的木闆也擋不子她們的路了,一閃身上了馬車,命令姬府的馬車夫。
“走,回府。”
馬車夫得意的一拉僵繩,馬車行駛,從一堆廢木闆邊揚長而去。
那灰塵灑了半天高,西妍等人吃了一鼻子的灰,不停的咳嗽着。
西妍臉色慘白的尖叫:“姬海菱,你太過份了。”
海菱懶得理她,閉上眼睛在馬車裏閉目養神,回了姬府後,她便進香蕪院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