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真的可以爲了她,而廢掉整個後宮嗎?母後同意嗎?
鳳紫嘯腦海中思緒衆多,最後領着人離去,姬琮等到所有人都走了,再望向阮靜月,疏漠有禮的抱拳:“公主,請進去吧。”
說完便領着北魯的兵将離開了。
阮靜月領着婢女小溪等人進去,一走進廳堂,便發起了脾氣,拼命的摔東西出氣,整張小臉雪白雪白的,看得小溪等人心疼不已。
“公主,你别再難過了,還是想想接下來如何做?”
“嗯。”阮靜月點頭,靜下心來,開始思謀,接下來的路如何走,絕對不能讓那女人好過。
北魯的皇宮,皇帝住的清乾宮裏,此時姬紹成已把昨夜南翎國敬王闖進姬府,意圖對妹妹不軌的事禀報上去。
大殿内一下子陰雲密布,冷氣飕飕,夜淩楓眼瞳中嗜寒一片,大手一握,雷霆之怒大發。
“阮希皓,他竟然膽敢做出這種事來,來人,立刻前往驿宮把南翎國的敬王殿下抓來。”
膽敢動菱兒,就算他是南翎國的敬王也沒有用。
侍衛奔了進來,領命準備前往驿宮去傳人,大殿下首的姬紹成趕緊阻止了,他已得到消息,那敬王已經離開了北魯,現在再追出去也沒什麽意思了,菱兒沒有受傷,若是皇上傷了敬王,那麽北魯和南翎國的仇便做定了。
其實菱兒放了敬王,隻廢了他,也是因爲考慮到南翎國和北魯的交好之宜吧,要不然定會殺了他的。
“皇上息怒,敬王阮希皓已離開我北魯國了,皇上還是别追了。”
上首的夜淩楓眯眼,幽光如芒,一揮手示意大殿内的侍衛退下去,随之眯眼望向姬紹成,眼底是關切,還隐有不悅。
“菱兒沒事吧。”
“沒事,皇上放心吧。”
“你小心些,以後不能再讓人接近她。”
夜淩楓叮咛,姬紹成領命退了下去。
清乾宮的大殿上,夜淩楓挑眉,一身的煞血之戾,唇角微勾,心裏暗思,這敬王一向好男風,但是胸中的謀略未必有,倒是那阮靜月頭腦十分聰明。
阮靜月,若是讓朕查出是你在背後動了手腳,就别怪朕饒不過你。
姬府,香蕪院裏,沈若軒一臉忏悔的坐在下面,等候師傅的責罰,因爲他一大早便聽說了昨天晚上的事,沒想到他的二皇兄阮希皓竟然夜襲師傅,這個混蛋,沈若軒對于自家人一臉的恨鐵不成鋼,幸好他當初沒跟他們姓,直接随了母親的姓。
“師傅,我?”
海菱望着沈若軒,知道他是爲了昨晚的事而自責。
其實阮希皓的事和沈若軒沒關系,她不是随便遷怒的人,所以搖頭:“不幹你的事,何必自責,你還是說說,你們有沒有找到屍源?”
沈若軒一聽,這種時候師傅還關心他們學醫的事,心裏感動。
“我已經和官府的人說好了,汴梁城外,有一座義莊,義莊裏有不少暴死無人認領的屍體,我用一下,然後奮好上等的棺木,把他們大葬了。”
海菱點頭,這倒不失爲一個辦法。
那些人本無人認領,隻要借用一個身體,就可以下葬,不至于被抛在義莊裏。
“好,你可以在義莊旁邊臨時搭建一個房子,用來學習的時候用。”
“是,我這就去辦。”
海菱點頭揮了揮手,沈若軒走了出去,想到師傅沒有怪他,放下了一顆心。
不過雖然阮希皓離開了北魯國,可是阮靜月還沒有走,她留下,不知道還想做什麽?
他這個妹妹,不但武功不錯,而且頭腦也十分的聰明,他還真害怕她做出什麽不利于人又不利于已的事。
看來他還是要跑一趟,讓她回南翎國去。
沈若軒十分苦惱,爲什麽他離開了皇室那麽長時間,還要做這種吃力不讨好的事啊,可是眼看着靜月陷進去,他總不好眼睜睜的看着她犯錯吧。
沈若軒離開香蕪院,廳堂上,海菱正和侍梅在說話。
“等到沈若軒把房子搭好了,我就開始教你們如何下刀,你沒事出去一趟,把需要的東西準備一下,所有東西都要最好的。”
“是,小姐。”
侍梅應聲點頭。
門外撫月走了進來,恭敬的開口:“小姐,少邑國的皇上求見。”
“牧野?”
海菱挑了挑眉,自從大周朝一别,她和牧野沒有單獨見過,此次北魯國會面,兩個人也沒有說過話,對于牧野這個人,海菱說不上什麽感覺,有時候感覺連朋友都不是,但有時候她還是敬重他的。
“把他領進正廳去吧。”
“是,小姐。”
撫月走了出去,海菱起身,侍梅小心的盯着海菱的臉,想看看小姐是不是相中牧野了,要不然爲何要見牧野呢?
海菱豈會沒注意侍梅的動作,掉頭望她。
“怎麽了?”
“小姐,你不會想選牧野吧,要知道少邑族的人習性不是一般人可以适應的,他們多在山林中行走,多吃肉食,什麽虎獅肉豹肉,小姐恐怕不會喜歡那個地方。”
侍梅爲了自家的爺,算是拼了命的抵毀少邑了。
海菱好笑的開口:“那北魯的人不也是喜吃肉嗎?我也一樣習慣啊。”
“這個不同的,北魯人習肉,多是自已家養的肉,以羊肉牛肉爲主,而且很多習性還是接近于大周朝的,但是少邑和大周完全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