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怕她留下來吃虧,阮靜月哪裏肯走,不,她一定要留下來,再想辦法除掉姬海菱,現在不但是想嫁給夜淩楓的事,還有皇兄被廢的事,她咽不下這口氣。
“你不走,我也不走。”
“由不得你了。”
阮靜月陡的開口,伸手一點,便點了阮希皓的穴道,然後望向站立在廳堂上的南翎國的侍衛:“馬上送敬王爺回京,不得有誤。”
“是,公主。”
侍衛應聲,一人上前抱起被點了穴的阮希皓往外走去,把阮希皓放在馬車上,随後幾人翻身上馬。
阮靜月冷冷的命令:“一定要小心,馬不停蹄的把敬王送到京城去。”
“屬下等知道了。”
侍衛一拉馬,馬車行駛起來,很快消失在所有人的視線中。
驿宮的院門前,阮靜月的貼身丫環小溪忍不住擔心的開口:“公主,那個女人那麽狠你小心點。”
“我會的。”
阮靜月點頭,表示自已會的,小溪又請示:“我們接下來如何做?”
“暫時不急。”
如果她猜得不錯,很快便會有人來找她了。
阮靜月轉身往石階上走去,人還沒有走進屋子裏,便聽到院門前有整齊的腳步聲響起,一堆人魚貫走了進來,人未到跟前,便有冷沉的聲音響起。
“阮希皓這個混蛋呢?讓他出來,朕今日非廢了他不可?”
這說話的竟是鳳紫嘯,他剛剛得到消息,阮希皓這個混蛋,竟然膽敢夜進姬府,準備對海菱行不軌之事,太可恨了,他本來想過來收拾他,便又碰到牧野,兩個人一起進來了。
阮靜月站在白玉石階之上,輕風吹拂她的鬓發,滑過如玉的臉頰,妩媚嬌豔,美麗的臉上,滿是氤氲的笑意,緩緩的開口。
“景帝和武帝這是做什麽?王兄昨夜生病了,所以一大早便回南翎國去治病了。”
“生病了,他是幹了什麽見不得人的好事吧,還生病,可笑。”
鳳紫嘯沒好氣的開口,并沒有因爲面對阮靜月的美貌,便有所憐香惜玉,相反的他對美人還有點自恃力,不是那種見色便忘事的人,而且南翎國與大周素無交情,所以說他不需要給他們好臉色。
一側的牧野,剛毅的五官上,罩着陰骜黑沉,雙瞳煞氣,沉聲開口。
“來人,馬上給我搜。”
他就不信阮希皓不在這驿宮内,隻要被他找到這死男人,他會把他打得稀巴爛。
“牧野,你想做什麽?”
阮靜月對于牧野可沒什麽好脾氣,這牧野可是從他們南翎國的手中,奪回了不少的城池,現在她看他,可謂仇人相見分外眼紅,難道還會怕他不成,今日若是在這驿宮裏發生點什麽事,自會有人站出來給他們一個交待,她是不擔心這種事的。
“搜阮希皓。”
牧野沉聲,根本不理會阮靜月周身的寒冷,一揮手,他身後的手下便直撲向阮靜月身後的院子。
阮靜月哪裏讓人進院子搜查,這可是對于他們南翎國的羞辱,南翎國雖然最近有些落敗,但還不至于讓人欺淩到這步田地,所以阮靜月一揮手命令南翎國帶來的手下:“攔住他們,今日誰跨進這院子一步看看,除非從我們南翎國人的屍體上踏過去。”
阮靜月小臉上一片凜然,身後的侍女還有手下也是周身的冷然,和牧野以及他的手下對恃着。
一側的鳳紫嘯倒是樂得看好戲,前一刻的氣憤惱怒,此刻稍微的收斂,退後一步立定。
眼看着南翎國和少邑國要打了起來,不知道誰會倒黴?他們兩家本就宿仇,現在打也沒什麽。
鳳紫嘯心裏想着,不過他的好戲并沒有看成,便看到北魯的大将姬琮帶着人趕了過來,往中間一站,沉穩有力的聲音便響了起來。
“牧野,這裏是北魯國的驿宮,要打你們各自回去再打,别在北魯國内生事。”
牧野沒動,冷睨着阮靜月,阮靜月也沒有動,兩幫人各不相讓。
姬琮冷哼一聲,臉色同樣難看,因爲昨晚上被傷害的人是他的女兒,他都沒有時間回去看看女兒,這些人竟然還有臉在這裏打架,實在是可惱可恨,姬琮不客氣的開口。
“南翎國的敬王被人送回去了。”
先前他還不知道昨夜的事,所以便放了阮希皓離去,若是知道那混蛋竟然夜進姬府,想對他女兒做不軌之事,他就是拼了這條老命,也要收拾了那混蛋,可惜現在說什麽都沒用了,南翎國的敬王離開北魯倒是其事。
牧野和鳳紫嘯一聽,臉色陰骜,卻不好再說什麽,罪魁禍首都走了,他們還鬥什麽?牧野一揮手命令身後的手下退後,然後轉身領着人離去。
鳳紫嘯心中惱恨不已,相對于阮希皓,他更恨的是牧野,他明明是他們大周朝的将軍,他手下的兵将也是大周朝的兵将,卻爲何個個都甘心跟他前往少邑呢,難道那些人沒兒沒女嗎?不過這事他已調查清楚了,白家軍很多人都是孤兒,當初組建的時候,一手由白野操辦,所以那些人隻認白野,不認别人,而且其中不但有大周朝的人,各國的人都有,總之都是一些無家可歸的人,所以走到哪裏都是一樣的。
最最可恨的事,現在他竟然拿他全無辦法,因爲他和自已一樣,也是一國的皇帝,他若是對牧野不敬,便是和少邑做對,現在的少邑,能力不錯,而且牧野比他實力強大,他的一切都建立在他自已的能力之上,而他現在一點勢力全無,所有的兵權全在江家的手裏,所以他現在最想做的事,便是帶海菱回大周去,這樣一來,有她的聰明可助他,二來,有姬家的人助他一臂之力,相信一定可以除掉江灞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