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菱不禁笑起來,她真不明白,自已有什麽必要與這女人坐在這裏說這種無聊的話題,别說進宮與人爲妃,就是爲後,她都不願意,所以她有必要與這人談這些嗎?
心裏想着,人已站起身,神态從容,不愠不怒,神色間帶着威嚴,唇齒間卻有淺笑。
“靜月公主請放心,海菱不喜歡與人共侍一夫,所以公主還是放寬心吧。”
“不與人共侍一夫?”
阮靜月錯愕,一時反應不過來,這女人是什麽意思?世間有有哪個位高權重的男子願意隻娶一妻的,她聞所未聞,心裏想着,卻見海菱拉開門走了出去,門外,侍梅等婢湊過來:“小姐,沒事吧。”
“沒事,能有什麽事,與公主喝茶也是人生一大幸事。”
說完,便領着幾人往樓下走去,那沈若軒乘别人沒注意他,又悄悄的溜進了雅間内,沉穩内斂的望向阮靜月。
“靜月,我再勸你一次,你回南翎去吧,别參加什麽北魯的選秀了,我怕你吃虧。”
“本宮會吃虧?”
阮靜月的嗓子不自覺的尖銳起來,望着沈若軒,氣惱的冷沉着臉。
“你憑什麽說本宮吃虧,本宮是奉了父皇和母後的重任,肩負着兩國聯姻大計,前來北魯參加選秀,就是希望南翎和北魯聯姻,才樣才有機會扳倒少邑,你知道嗎?少邑又把城池奪了一大部分回去,不但如此,他們還滅了一個小國,現在的國土雖不比從前,也不差多少了,你說我們曾滅了少邑,他們會和我們和平共處嗎?眼下隻有聯姻才是長久之計,可是你呢?什麽都不做,還說風涼話,憑什麽說本宮吃虧,就憑那個女人長得美一些嗎?”
阮靜月越說越激動,惱恨的瞪着自個兄長,長他人的志氣,滅自已的威風。
沈若軒無語了,他是真的無話可說了,好心被當成驢肝肺,算了,以後她有什麽事與他無關。
反正他從來就沒有把南翎當成自已的家,他的家是藥王谷。
“随便你了。”
沈若軒一甩手準備離去,恰在這時,一道雷霆怒吼傳來:“沈若軒,你又死了,看來你是不想回姬府了?”
沈若軒一聽便頭皮發麻,這人不用想也知道是誰,除了侍梅沒有二人,臉色變了一變,趕緊閃身往外奔。
阮靜月蹙眉,眼瞳中便有不屑,堂堂的皇子,竟然被一個不知名的下人喲喝來喲喝去的,看他混成什麽樣子了?還有臉說她,不過仍然忍不住叫住沈若軒。
“王兄,你喜歡姬府的小姐?”
若是如此的話,倒不如鼓動哥哥娶了姬府的小姐,那夜淩楓不就是她的了嗎?
可惜她一開口,沈若軒便吓得變了臉,這種話若是傳進夜淩楓的耳朵裏,他就等着被他庵了吧。
“不是,她是我師父。”
沈若軒抛下一句,便閃身離去了,雅間内,阮靜月石化了,目愣愣的反應不過來,姬海菱竟然是王兄的師傅,她竟然是王兄的師傅,難道說她會醫,還醫術高超?
雅間門外,小丫鬟閃了進來:“公主,公主,你沒事吧。”
阮靜月搖頭:“沒事。”整個人冷靜下來,這北魯的水看來很深,她還是小心些爲好。
姬府的馬車上,海菱和撫月侍梅等人坐在馬車内,沈若軒和馬車夫坐在外面。
車外沈若軒擔心的開口:“師傅,你别生氣,我不是有意瞞你的。”
可惜沒人理會他,就連一向多話的侍梅也沒有說話。
沈若軒心涼了,師傅真生氣了,怎麽辦怎麽辦?
“師傅,我下次再也不騙你了,你相信我,我隻是想讓靜月回南翎去。”
“師傅,你千萬别生氣,一怒把我攆走啊。”
他最近學的醫術正漸入佳境,而且對于那個手術十分的感興趣,師傅千萬不要把他逐出師門啊。
沈若軒愁悶極了,一張臉都快擠成苦瓜了,馬車内的人也沒有理會,直到到了姬府門前,撫月一掀車簾,馬車内的三張臉都憋着笑意,他才知道原來三女人在耍他,沈若軒忍不住抱怨。
“師傅,我都吓死了,你好歹應一聲啊。”
海菱下了馬車,淡淡的抛下一句:“難道你想被逐出師門。”
“不要啊。”
“再有下次試試。”
海菱扔下一句,便領着撫月和侍梅等人進去了,沈若軒總算反應過來,師傅這次原諒他了,真是太好了,不過她說了不準再有下次,所以他以後千萬不要招惹她了,否則真的被逐出師門了,那才叫丢臉呢。
海菱領着幾個丫頭進了香蕪院休息,侍梅守着,不準任何人打攪她。
睡了一會兒醒過來,便有府内的管家領着人過來禀報。
“小姐,有一個貴客進府要拜見小姐?”
“貴客?”
海菱不知道這來的人是誰,再加上今日剛見過阮靜月,她還真沒心情去随便見人,蹙起了眉,望向管家:“什麽樣的貴客啊?”
“奴才說不上來,這人看上去不是北魯的人,穿着不似我們北魯的服飾,倒好像大周朝的衣服,周身很是霸氣,所以奴才估計他非富即貴?”
“喔。”
海菱望向一側的侍梅:“你悄悄去看看,馬上來禀報我,看看是誰?”
“是,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