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前海菱等人打量着雅間的美人,美人也在打量着她們。
看到海菱後,一雙纖細的黛眉忍不住蹙起來,以前聽到傳聞時,她還不相信,現在親眼見到了,不由自主的懊惱,原來世間真的不是隻有她一個人如此出色,還有這麽一個人存在着。
不過懊惱歸懊惱,氣勢上卻不能輸人,何況,她是堂堂南翎國的公主,而眼前的女子隻不過是将軍府的千金小姐,這身份上先差了一大截,再一個,她是以兩國和親爲由的公主,背後嫁妝龐大,于國于民都是有利的,她就不信夜淩楓不選她,還堅持要選眼前的女子,如此一想,阮靜月唇角的笑意便璀璨起來,使得她的面容越發的明豔。
她起身,望向海菱,緩緩的開口。
“想必這位就是姬小姐吧,我就是簪花人,南翎國的阮靜月。”
對于她的名字,她相信很少有人不知道的。
她就算不開口,雅間内也有人認得她,侍梅和侍蘭二婢跟着爺,曾經見過阮靜月一次。
“靜月公主。”
侍梅一開口,阮靜月眯眼,不過她沒有認出侍梅和侍蘭二人,因爲當時她見到西冷月的時候,整個人都被西冷月吸引了,哪裏還會去注意其她的小丫頭,正因爲她不認識侍梅和侍蘭二婢,所以依舊信心十足的認爲夜淩楓肯定會選她,而非眼前的什麽姬海菱。
“阮靜月,幸會幸會,原來是天下第一美靜月公主,不知道公主要見我何事?”
海菱不卑不亢淡定的開口,随之輕逸的走到桌邊坐下來……
沈若軒望着眼前的二個美人,個個都是不好對付的角色,頭疼不已,不但如此,一側的侍梅還在狠狠的拿眼剜他,似乎他犯了什麽十惡不赦的大罪,沈若軒心裏頓覺委屈,他隻不過想讓靜月離開北魯國罷了,這有什麽錯。
靜月雖然十分厲害,但是夜淩楓根本不喜歡她,所以她便失了勝算,再一個,她也不是師傅的對手,何況還有一個夜淩楓,若是知道有人傷了海菱,絕對不會坐視不管的。
沈若軒瞄向阮靜月,自已的皇妹,其實對于這個妹妹,他并沒有多大的感情,因爲她仍是皇後所生,而他的母親隻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妃嫔,而他很早便離開了皇室,所以于南翎國皇室的人并不親近,今日之所以來提醒靜月,就是看在血脈親情的面子上,誰知道靜月并不理會他。
雅間内,海菱淡淡的開口:“你們都出去吧。”
這阮靜月自然要見她,必然是有話要說。
她說完還順帶瞄了一眼沈若軒,就是那麽淡淡的一眼,沈若軒便心驚不已,師傅不會不認他吧,會不會把他逐出師門,那他還沒有學醫術呢?沈若軒的一顆心啊冰涼冰涼的。
侍梅一伸手便拽了他出去,侍蘭和撫月随後,幾個人全走了出去。
阮靜月也一揮手讓身後的侍女退下。
雅間内沒有别人了,隻有阮靜月和海菱兩人,海菱倒是沒說話,也沒有看阮靜月,隻是輕輕的把玩着手上的七星琉璃镯,小獅球球正在裏面睡覺。
平常沒事的時候,她不放他出來,讓它待在七星琉璃镯中,必竟它是一頭小獅,若是經常出現,會吓到别人。
阮靜月望着海菱,看着她周身的淡雅悠然,那神态間的傲氣并不比她這個公主低,心裏不由自主的生氣,蹙起黛眉。
這姬府的小姐實在不太懂規矩,要知道她的身份好歹是南翎國的公主,不說她,就是夜淩楓見到她,也要客氣的打聲招呼,可是她竟全然的不在乎她,真是可惱。
聽說她是姬府剛認回來的女兒,說不定平時沒有教養才會如此。
阮靜月如此一想,心裏方平衡一些,緩緩的開口。
“姬小姐不想知道本宮爲何想見你嗎?”
海菱總算擡頭望向她了,然後悠然的笑起來:“公主定然是聽說了京城的閑言碎語的,所以便想見我,看個究竟。”
阮靜月勾唇,倒是個聰明的,既然她都知道,那麽她就不用拐彎抹角的了,笑着點頭。
“是,我就是好奇,想見見姬府的小姐什麽樣子,竟然使得北魯的皇上如此重視,今日一見,果然是個美人兒。”
“海菱再漂亮,恐怕也比不過靜月公主,聽說公主仍是天下第一美人。”
海菱慧光流轉,勾唇輕笑,整張臉光華奪人。
阮靜月心一沉,不得不承認,這個女人确實夠美,就是自已要想比過她,也不是易事。
不過她絕對不會把夜淩楓讓給這女人的,何況她的身份才足以當得北魯國皇後之位,皇上若是喜歡姬海菱,倒可以許她一個後妃的位置,反正自古帝皇後宮佳麗衆多,多一個姬海菱也不算多。
“雖然人美,就是不知道是否夠聰明,能認清自已的身份。”
海菱眯眼,望向阮靜月,原來這女人今日邀自已前來,便是向自已示威的,她想嫁給夜淩楓,因爲北魯京城的謠言,所以她便邀自已見面,給自已一個下馬威。
“海菱很有自知之明,隻是不知道公主所指?”
海菱望向阮靜月,說實在的,這女人确實夠美,擺在任何地方都是吸引男人視線的一個,不過能不能吸引夜淩楓她就不知道了,何況這種事和她說有什麽樣,決定權在她喜歡的男人身上。
“兩國聯姻是國之重事,如若姬小姐喜歡皇上的話,我想皇上定然會給姬小姐一個妃位,自古後宮三千粉黛,所以姬小姐這樣的絕色姿容,進宮侍君也是理所當然的事,隻不過不該宵想的還是不要宵想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