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菱裏面是淡紫色的錦袍,腰間金線繡海棠花錦帶,外罩白色的披風,脖子上白色的狐毛,映襯得她眉眼如畫,膚若白雪,纖長的眉,眼神深邃而幽暗,帶着涼薄的冷寒,傲挺的小鼻子下唇若紅脂,舉手投足,更是風華絕代,雖着男子裝束,卻依舊是傾國傾城的絕色,緩緩的行動間,行雲流水般的高雅。
看得侍梅和侍蘭二人贊歎不已,以前她們是認爲天下間隻有爺一個人是絕色,現在是又多了一種。
他們兩個人不但是外形般配,而且連那一身的氣場也分外的相像,霸道冷寒。
經曆過四夫人的死亡和胭脂的失蹤,小姐明顯的不一樣了,她再沒有從前的溫和,整個人由内而外的涼薄,一個眼神便足以凍煞别人,讓人不敢小觑。
“公子,我們走吧。”
“嗯。”
海菱點頭,望向侍梅和侍蘭二婢,同樣的身着男裝,雖然穿着簡單,卻掩蓋不了她們俏麗的本色,看到她們,海菱便又想起了胭脂,不知道她現在在哪兒,還是她其實也遭到了江家軍的毒手,一想到這些,她的心便窒息似的難受,胭脂待她尤如妹妹,如若她在自已的身邊,她還不至于如此刻這般難受……
侍梅和侍蘭二婢雖然細心的照顧她,關心她,可她們卻把她當成主子一般尊重着。
不像胭脂,胭脂可以和她胡攪蠻纏,因爲她一直當她是親人,有話直說,有不同意的也大聲的反對。
可是這一切都不複存在了。
山腳下,海菱擡頭望着半山腰,那裏有一座墳,一間小草屋。
娘,終有一日我會回來親手殺了江灞天,替你,替聶家的人報仇,幫助你拿回龍天決。
三個人上馬車,離開了這裏,一路往北,前往北魯而去。
路上,三個人因爲樣貌出衆而十分的引人注目,不過大部分人一對上海菱冷若冰霜的眼睛,便都退避了開去。
有眼睛的人都看出這三人,絕對不是好惹的角色,所以她們走得十分的順利。
而且因爲不趕事,所以一路上遊山玩水似的慢慢的往北朝而去。
半道上,海菱因爲寂寞而啓亮了一枚青色寶珠,要了一隻黃毛小金獅,她給小獅取名球球。
球球的出現,侍梅和侍蘭很驚訝,卻沒有過問,也不知道小獅是從哪裏來的,卻知道它很得海菱的寵愛,因爲有了它,海菱清冷的面容上,有了一些暖色,侍梅和侍蘭二人對這小獅十分的喜愛,因此小獅球球得到了她們所有的寵愛。
球球的毛色是金黃色的,好似黃金似的,沒有一根雜毛。
這個品種的獅子是極少見的,百年來難得一遇的,血統高貴,靈性十足,而且攻擊性極強,雖然它不大,和尋常的貓狗差不多大,但是攻擊性卻不亞于一隻成年的獅子,它的牙齒十分的尖銳,形動敏捷,跑起來的速度快如旋風。
傳聞這品種的獅子,隻出現過一次,以後再沒有人見過,史書上曾記載它的名字叫黃金沙。
不過海菱才不管它是不是黃金沙,球球隻是她的寵物而已,不但如此,這小家夥十分的粘她,最喜歡待在她的懷裏,若是誰對她不恭敬,它第一時間便會感應到,然後張開嘴,露出一嘴白光燦燦的燎牙,唬得那些有敵意的人臉色大變,退避開去。
不過小獅不喜歡待在外面睡覺,它在外面睡覺的時候,便會煩燥不安,後來海菱發現,小獅需要能量補充,而補充能量的辦法便是把它放進七星琉璃镯裏,隻需要一夜,它便又精力充沛了。
海菱有些哭笑不得,球球究竟是一個充氣動物,還是一個實體動物啊,不過最後沒研究出來,反正球球睡覺的時候,在她的七星琉璃镯裏,特别的乖順,溫柔,在外面卻暴戾得很。
現在她的七星琉璃镯,亮了五顆寶珠。
紅,橙,黃,綠,青五色寶珠,紅色的寶珠裏面是現代的手術器材,橙色寶珠裏的是她的火雲靴和風雷手套,還有金花十八式,黃色寶珠裏五大毒藥,綠色寶珠裏的是毒蛇,青色寶珠裏便是小獅球球。
有了這些東西,她已不是當日在将軍府裏的江海菱了,她不是什麽人想欺負便欺負的。
這一日黃昏,她們住宿在登州城的悅來客棧。
再過去不遠,便到大周和北魯兩國的交界處了。
侍梅和侍蘭二人特别的興奮,海菱卻沒什麽感覺,北魯在她的腦海裏是很陌生的。
晚飯的時候,三個人在大廳内吃飯,因爲怕引人注目,所以便選了個角落的位置坐下。
飯菜上來後,小二便退了下去。
侍梅沒看到喜歡粘着主子的球球,了然的開口:“球球又去找地方睡覺了。”
海菱點頭,她沒有告訴侍梅和侍蘭,小獅球球是從她的七星琉璃镯空間出來的,現在它正在她的琉璃镯裏睡覺呢,她隻随便說了一句,小獅睡覺的時候會自已找地方,侍梅侍蘭也沒有懷疑。
三個人安靜的吃飯,大廳内,此次彼落的說話聲,十分的熱鬧。
有說大周的,也有說北魯的。
忽然從門口奔進一個人來,興奮的朝店内的人叫起來:“你們知道北魯變天了嗎?北魯的老皇帝死了?”
“北魯的老皇帝死了,那是誰繼位了,誰繼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