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想法沒想明白,便看沈若軒和侍梅鬥嘴,十分的有趣兒。
沈若軒邪魅的一挑眉,臉色嚴肅的開口:“你們爺怕是沒時間理會我了,他有大事要做了。”
這事他是不知道的,不過隐隐有些感覺罷了,西淩楓去見了一趟老夫人,回來以後,便開始着手準備,似乎有什麽重大的行動,不過那些事與他無關,他是不參與别人的私事的,他隻關心自已的醫術,但是師傅在宮中是沒辦法教他醫術的,所以一定要想辦法把她弄出宮才行啊。
“你這話什麽意思?”
侍梅眯眼盯着沈若軒,覺得他話裏有話,什麽叫爺有大事要做了,不過現在她們是小姐的婢女,要保護的是小姐。
“我也不清楚,總之你們會知道的。”
海菱對于他們的話不感興趣,不過經過沈若軒一打攪,她倒是轉移了注意力,不再想着出宮去看娘親,要不然明日再去看望她吧。
沈若軒對付了侍梅,便追着海菱問:“師傅,你什麽時候教我醫術呢?”
海菱擡眉,望着諾大的寝宮,淡淡的冷睨着沈若軒:“你認爲我在這裏有辦法教你醫術嗎?”
“那不如我把你帶出去。”
沈若軒興高彩烈的開口,他若想把她們帶出去,是輕而易舉的事。
“我若是不想留在這裏早就出去了。”
海菱沒好氣的說,沈若軒一臉的莫名其妙:“師傅,你自然有辦法出去,又不想待在宮中,爲什麽還留下。”
“我現在是皇後,若是我出去了,皇帝定然派人通緝我,到時候我就是通緝犯,你說我還活得安生嗎?除非皇上下旨廢了我,把我攆到冷宮去,或者把我攆出宮去,若是攆到冷宮去,我放把火燒了那冷宮,隻當我死了,以後我就逍遙的活着,若是被攆出宮了,也與皇室無關了,以後身輕氣爽了。”
“喔,原來是這樣。”
沈若軒蹙眉,努力的想,如何讓鳳紫嘯一怒把師傅給廢了,或者攆出宮。
“師傅,我幫你想辦法。”
“好,乖若軒啊,去吧,幫師傅想到好主意,師傅第一時間教你醫術。”
海菱跟哄小狗似的語氣,聽得侍梅和侍蘭渾身毛骨悚然,雞皮疙瘩都出來了,汗毛一根一根的倒豎着。
若不是親眼所見,别人告訴她們沈神醫在某女面前跟小狗似的,打死她們也不相信。
偏偏沈大神醫,一聽到可以學到醫術,早自動把前面的話全都忽視了,直接興奮的叫起來:“真的。”
“自然是真的,師傅這點信用還是有的。”
若是出去,她有時間定會教沈若軒醫術的,多一個人會醫,病人便多一份希望,她有什麽不能教的。
沈若軒一聽,立刻高興地起身離開正儀宮,臨離去時,不忘沖着海菱保證:“師傅,我去想辦法,你等着我啊,一定會讓你如願出宮的,不過你别忘了你說的話。”
“我記着呢?”
海菱沒好氣的接口,沒想到名滿天下的沈大神醫,愛醫成癡,跟個孩子似的。
沈若軒離開了正儀宮,海菱領着侍梅和胭脂等人進了寝宮,看了一會子書,盥洗睡覺。
侍梅想起沈若軒說想辦法讓皇上下旨廢了小姐,不知道他是否真的有辦法。
“你們說沈若軒,有辦法讓皇帝下旨廢後嗎?”
“不知道。”胭脂是個最老實的,所以搖了搖頭。
侍蘭想了一下,然後沉穩的說:“恐怕很難吧,鳳紫嘯也不是那麽無能弱智的人,其實他隻是經常被小姐氣到,不過這個人其實也很厲害。”
海菱眯眼細想,鳳紫嘯确實是個愛國愛民的好皇帝,聽說他一登基,日夜處理朝政,把民衆的事看成頭等的大事,若是他穩穩的坐在皇位上,她相信,大周朝的百姓會越來越好過的。
隻是不知道他和江家的這場鬥争,究竟鹿死誰手?
本來他手中有西淩楓和白野,還有衛臨等人,對于江灞天也沒有多少懼怕的,可是誰知道臨門一腳,白野竟然不見了,白家軍也憑空消失了,那麽鳳紫嘯便等于失去了一條左膀,現在隻剩下左相西淩楓了,可是先前她聽到沈若軒說,西淩楓也要去做一件大事,這種感覺和白野臨離去時那麽像,難道西淩楓也要離開大周朝。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鳳紫嘯再有能力,恐怕也對付不了江灞天。
“好了,我們不想太多了,睡吧,夜深了。”
海菱慵懶的伸了一下腰,吩咐幾個丫頭休息,侍梅留在房内照顧她,侍蘭和胭脂在外面的側殿内休息。
宮燈灼亮,寝宮内一片靜谧無聲。
侍梅卻睡不着,不停的翻着身,海菱奇怪的問她:“怎麽了?梅兒?”
“我在想沈若軒的話,他說爺要做一件大事,會是什麽樣的大事呢?”
“睡吧,若是他想讓你知道,自然會讓你知道的。”海菱出聲安撫她,侍梅應了一聲,然後閉上眼睛。
夜越來越深,兩個人都陷入了沉睡。
暗夜中,空氣中忽然浮動起幽然的清香之氣。
侍梅一驚便醒了,對這香氣十分的熟悉,忙翻身而起,恭敬的喚了一聲:“爺。”
一道白光閃過,房内多了一人,那人正是侍梅的爺西淩楓,隻是這一次,他沒有易容,而是露出了本來的真面貌,一張連女人都自歎不如的絕色容貌,舉手投足更是帶着霸道的王者之氣,他站立的四周,氣流凝成一體,冷如冰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