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送皇後回正儀宮。”
太後沉聲命令。
大殿外,太監奔了過來,恭敬的請海菱離去。
“皇後娘娘請。”
海菱望了一圈,然後狠狠的瞪了一眼江菲雪,才轉身離去。
大殿内,幾個人臉色同樣的難看,鳳紫嘯最生氣,他一個皇帝,竟然處置不了一個女人,這讓他如何不生氣。
“母後,朕回書房處理政事了。”
“去吧。”
太後知道皇上心裏生氣,揮手讓他離去,然後望向淑妃,一臉心疼的開口:“傳禦醫,立刻給淑妃診治一下。”
“是,娘娘。”
有太監去請禦醫,清心宮的大殿上,太後起身,走到江菲雪的面前,拉着她的手坐到她的身邊,一臉寵愛的說:“菲雪,你受苦了,哀家也是沒辦法,其實皇後做的,确實是該罰,不但是你,就是哀家也很生氣,可是眼下實在不是動她的好時機,菲雪放心吧,哀家一定會替你處罰她的。”
“是,母後。”江菲雪總算舒心了一些,不管太後最後處不處罰江海菱,她心裏都好受一些。
不想太後又接着開口:“你知道,她現在倒底是皇後,若是皇上處治她,天下人會如何想皇上呢,除非?”
太後不再說話,不過那一半的話,卻是令江菲雪想入非非,太後娘娘的話可是意有所指的,皇上不适合出手處罰皇後,但若是皇後自已出了什麽事,不與皇上有關,那天下人不是怪不到皇上的頭上了嗎?
江菲雪一下子笑了,緊握着太後的手,兩個人有說有笑的。
正儀宮裏,海菱氣得一言不發的端坐在大殿的一側,本來好好的眼看要成功了,偏偏被太後壞事了。
後來她還想着激怒太後,說不定太後生氣不管這件事了,可是誰知道太後根本就不上當,當真是能隐忍啊,可見這司馬家的人是個厲害的。
“小姐,别氣了,以後再想辦法吧。”
胭脂開口勸她,反正這次不行便是下次,她們肯定會出宮的,就不相信皇上能一忍再忍。
“其實這宮裏,最厲害的便是太後了,皇上雖然厲害,必竟年輕,但是這司馬太後,卻是最厲害的,有她在,恐怕一時還真難出宮。”
海菱生氣的是這個啊,連她的頂撞,太後都可以隐忍了下來,她還能想出什麽辦法呢?
今兒個一出,她算是看明白了那老太後的心思,爲何讓江菲雪進宮,分明是想她們江家的人鬥得你死我活,再一個,用江菲雪牽制着江灞天,好拖延時間,讓他們準備得充分一點,然後收拾江灞天,隻是他們做夢沒想到會出現了白野這件事,打亂了整個計劃。
可是一直以來,江菲雪也是皇上不待見的人,卻爲何忽然對她好起來了,還封她爲淑妃。
這其中肯定有名堂,海菱認真的想起其中的奧妙。
皇上眼下最讨厭的便是江家的人,他之所以讨厭江家的人,就是因爲江灞天手握重兵,所以皇室忌撣他們,那麽江菲雪難道做了什麽讓皇上開心的事。
恐怕真是這樣,海菱稍微想通一些,便在心裏大大的卑視了一下江灞天,到頭來,連女兒都背叛他了,這男人衆叛親離,活該。
“綠荷。”
海菱喚了綠荷進殿,然後仔細的吩咐她。
“去玉妃娘娘的宮裏,告訴她,就說本宮在正儀宮裏大發雷霆之怒,說要把皇後之位讓出來給淑妃娘娘。”
“皇後娘娘?”
綠荷一臉的心驚,望着海菱。
皇後娘娘這話不會是真的吧。
殿内的幾人都望着海菱,海菱不甚在意的揮手:“去吧,就照我說的去做。”
綠荷應聲退了出去,前往春宛宮去禀報淑妃,春宛宮裏,除了玉妃,還有另外一些妃嫔,一聽綠荷禀報過來的事,大驚失色,尤其是玉妃,她還懷着孕呢,肚子裏的孩子若是皇子,該是皇室嫡長子,本來江海菱是皇後,她早晚會被廢的,若是淑妃爲皇後,憑她的心計和花容月貌,這後宮中的人,可就受她嵌制了。
玉妃和閻蓮等人,皆臉色難看,揮退了綠荷,一衆人坐下來想辦法,現在她們的目标一緻對準了江菲雪。
皇上寵愛她,太後也喜歡她,這女人到最後恐怕真的會成爲皇後,不行,她們一定要做些什麽。
綠荷回正儀宮禀報了海菱,海菱的心中總算舒服一些了,接下來不用她出手,那女人便成了後宮中所有女人的敵人,滿意的進寝宮去休息。
一覺醒來,寝宮内已掌上了燈,夜已深了,侍梅和侍蘭等在寝殿内候着,一看到主子醒過來,趕緊過來侍候,然後準備了飯食讓她用餐,然後撤了下去。
海菱三四日未見到娘親杜采月,所以有些想念,本想乘夜深人靜的時候出宮溜回去看看,誰知道,沈若軒竟然深夜造訪。
“師傅,師傅,我來看你了。”
沈若軒在海菱面前,十分的自覺,可沒有在外人面前的那份傲氣淩人。
侍梅沒好氣的攆他:“這大晚上的,你溜到這裏來幹什麽,快點走吧,若是被爺知道,定然要扒了你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