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菱張大嘴,原來這一切都是西淩楓的詭計,這男人的心計果然深沉又可怕,不過想想他是爲了替她報仇,心裏便一點都不害怕他。
“菱兒,你該回去了。”
西淩楓看她的神情,小嘴微張,十分的可愛,他的心中一窒,竟有種想親她的沖動,不過這種時候,可不是好時機,眼下她還沒有意識到他和她之間的事情呢,還是以靜制動的好。
西淩楓收斂好心神,一伸手拉了海菱的手,兩個人一躍而下,不遠處走出了幾個人影,胭脂和小柯還有連衣三個人,三個人一邊揉頭,一邊奇怪的嘟嚷:“我們怎麽睡着了,皇後娘娘呢?皇後娘娘哪裏去了?”
“小姐?”
胭脂發現海菱不見了,緊張起來,張嘴便叫。
海菱爲怕她驚動别人,趕緊出聲:“胭脂。”
三個人一聽海菱的聲音便奔了過來,團團的圍着她,關切的開口:“娘娘,你沒事吧,沒事吧。”
海菱搖頭,掉頭去望西淩楓,想向他說聲謝,今天晚上的事,若不是西淩楓,她還真不知道自已會不會中了司馬淵的圈套,沒想到司馬淵竟是如此小雞肚腸的人,下次一定要小心防着這個人。
不過當她回頭後,才發現,西淩楓已經不見了,他竟然無聲無息的悄然離去了,可見他的内力究竟有多高深。
不過一想到他随時會出現在自已的身邊,并保護着自已,海菱的心升騰起朝陽一般熱氤的氣流,不再感到恐慌,心同時有點愁怅,爲什麽左相大人是斷袖啊,爲什麽呢?
否則,否則?否則什麽,她還真想不出,難道她敢喜歡上左相大人不成。
海菱先在心中鄙視了自已一通,那左相大人長得什麽樣,她不知道啊,那是傾國傾城的貌啊,别說她了,就是天下最美的女人怕也是配不上他的,何況她呢,人貴在有自知之明,這不是自卑不自卑的問題,而是左相大人實在和她是不搭的。
海菱正想得入神,一側的胭脂和小柯還有連衣催促她。
“夜深了,我們回去吧。”
“是啊,快點回去吧,這裏陰沉沉的,令人害怕。”
連衣小聲的嘀咕,四周有點涼飕飕的令人不安呢?
“走。”
海菱清醒過來,趕緊領着人往回走,看來她也思春了,是不是該找個人談場戀愛啊,不過眼下的局面,如何談啊,一切等到脫身再說吧,若是全身而退,到時候,她定然要找個人好好談場戀愛,對了,沈若軒不是說她是中毒了,那麽便有可能瘦下來,到時候說不定她還是個美貌無雙的大美女呢,海菱小小的幻想一下。
一行人迅速的前往正儀宮,從後面繞進去,倒是沒有驚動别人,盥洗一番休息。
第二日宮中有消息傳來,昨夜葉太傅的千金葉秀雅,突發疾病而亡,宮中很多人不解,好好的人怎麽突發疾病便死了呢?
正儀宮裏,海菱自然知道葉秀雅不是什麽疾病,而是被太後命人處死了,葉秀雅本是皇帝的妃子,現在被司馬卓沾辱了,皇室自然沒辦法再留着她,同樣的也沒辦法讓她出宮去,所以隻能處死她,想想這個女人總是和她鬥,現在眨眼便死了,人啊,當真是說不準下一刻會發生什麽樣的事。
另外還有消息傳出來,聽說右相司馬淵的公子司馬卓昨夜從宮中的宴席上回府,竟然車毀人亡,連夜死掉了。
這司馬卓一死,京城内外,很多人拍手歡迎,除了司馬府中一片缟白,京城裏,卻滿是熱鬧。
至于這司馬卓究竟死沒死,外人不得而知,但是海菱卻百分百肯定,司馬卓還不是被藏起來了,她相信天網恢恢疏而不漏,這司馬卓總有一天還會露出頭來,到時候就該他死了。
“娘娘,娘娘,聽說那司馬卓竟然死了,真是大快人心啊。”
胭脂拍手稱快,一臉的興奮,海菱淡淡的瞄她一眼,如若她知道司馬卓根本沒有死,不知道會如何的懊惱呢,算了就讓這丫頭高興些吧。
早朝,金鸾殿上,皇帝讓兵部調一部分兵将去西北駐守,另外,全面查白野的下落,難道這個人插翅飛了不成。
京城内外,籠罩着一股硝煙之味,白野帶着人不見了,很多人猜測着,他會不會謀反啊,搞不好便要殺進京來啊。
這時候,大家都把視線落在了江将軍的身上,隻要有他們父子在,相信憑白野手裏的兩萬騎兵,根本不足爲懼,江家軍可是有近二十萬人啊,怎麽樣也不會輸于那兩萬騎兵的,雖然大家心裏知曉這層理,可還是恐慌不安啊。
宮中也深受影響,新皇整日在上書房,一步都沒出來,誰也不見。
後宮裏的人自然也是安份守已,這種時候,誰若是惹事,根本就是找死。
江菲雪又豈會不知道,再加上葉秀雅莫名其妙的突發疾病,所以這個女人安份了下來,每日不是去玉妃娘娘的春宛宮,便是太後的清心宮,兩頭跑,兩頭拍馬屁,也夠她累的了。
太後對江菲雪可謂溫和,每次看到她都滿臉的笑意。
最近兩天朝堂上的事,使得太後也很焦急,但是一看到江菲雪的時候,便舒心了很多。
“菲雪啊,哀家現在隻有看到你,才心裏舒服一些,這朝堂上的事雖說不幹我們女人的事,可仍然心焦啊,你有空多給皇上分擔分擔,皇上自然會親近你的。”
司馬岚别有用意,一邊給江菲雪支招,一邊意有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