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相西淩楓,個性孤僻,在朝野上并不與人結黨謀私,從來都是獨來獨往的,所以大家明面上和他客客氣氣,私下裏卻很排擠他,這下有他的笑話可以看,誰放過啊,大家全跟着鳳紫嘯的身後,浩浩蕩蕩的往沁月亭而來。
沁月亭四周,安靜無聲。
不過衆人還沒走進亭子,便聽到亭中傳出羞人的輕呓,還有那蕩漾人心的呻一吟,在場的男人誰沒經曆過這男歡女愛的事啊,對這些再熟悉不過了。
鳳紫嘯直接命令身側的太監:“去,朕要看看究竟是什麽人,膽敢在沁月亭中做下這等龌龊事。”
太監領命,幾個人飛奔過去,一拉沁月亭門前的錦紗,内裏的情況一覽無遺。
一個衣衫半褪的女子正趴在一方石桌上,一個男子隻退了褲子,露出白花花的一片,正大力的運動着,而那細碎的滿足的呻一吟聲,正是從女子的嘴裏流淌出來的。
外面的人全都倒抽一口冷氣,多少人面紅耳赫,年老的爲這樣熱血沸騰的畫面而激動,多少年沒這麽有力了,年輕的則是睜大眼睛稱奇,原來還有這等姿勢,真是太厲害了,看來要借簽一下,今天晚上回去試試。
而不遠處,大樹上的兩人,一人身子一軟,差點沒栽到地上去。
那身子發軟的人,自然是海菱,雖然說男歡女愛的鏡頭,她不是沒見過,可這是赤果果的畫面啊,天哪,實在受不了啊。
好在一隻手,快速無比的伸了出來,捂住了她的眼睛,溫柔體貼,似乎生怕辱了她的眼。
其實她那是怕辱了眼啊,就是太激動了,真的好激動啊,從前世到今生,總算看一回真槍實彈的境頭了。
可是偏偏有人不解風情的捂住她的眼睛,捂住她的嘴。
然後她發現一件要命的事,她再次緊窩在人家左相大人的懷裏了,要不要這樣啊,海菱若不是極力的忍住,真的,真的很想一腳把西淩楓踹下樹,然後大吼一句,我不是柳下惠,這樣對我又摟又抱的算什麽啊,何況她還看到了這麽刺眼睛的畫面。
上面的人正狼血沸騰,下面的人也淡定不了。
沁月亭外面的人都綠了眼睛,裏面的人依舊沒有警覺,哼哼爽爽的繼續動作,隻能說他們太投入太忘我了。
鳳紫嘯嗜血的聲音響了起來:“來人,把這對狗男女抓起來。”
宮中侍衛立刻視若無睹的上前,直沖進沁月亭裏,一把提起那對狗男女往外拽。
這時候,亭内的兩個人總算驚醒了,驚慌失措的望着外面。
鳳紫嘯身後的右相司馬淵心中那叫一個得意啊,西淩楓,江海菱,叫你們兩個敢打我的兒子,現在我就狠狠的報複你們,敢以後誰還敢欺我們司馬家的人。
可是司馬淵心裏的話還沒有說出口,便睜大眼睛,難以置信的揉眼,然後再揉。
因爲這對被侍衛抓出來的狗男女,根本就不是皇後江海菱和左相西淩楓,而是他的兒子司馬卓和葉太傅千金葉秀雅,剛剛進宮的葉秀雅。
這下司馬淵被雷擊了,再也反應不過爲。
而一群大臣裏面,便有葉太傅,葉太傅一看這畫面,哪裏還受得了啊,先前瞧着那姿勢,他還激動了一會兒,可是誰知道誰知道這與人苟合的竟然是他的女兒啊,讓他死了吧,葉太傅受不了刺激的直接昏過去了,不過這種時候根本沒人理他。
暗夜中,司馬卓反應過來了,趕緊手腳俐落的拉上自已的褲子,然後撲到皇上的的腳邊:“皇上,我不知道是怎麽回事,我什麽都不知道,皇上饒過我吧,饒過我吧。”
而那先前在司馬卓身下享受不已的葉秀雅,此時也反應了過來,趕緊的拉衣服遮蓋着自已白玉似的身子,她直到此刻才清醒過來,不知道究竟爲什麽發生了這樣的事,忍不住哭了起來。
“皇上饒命啊,皇上饒命啊,秀雅不知道爲什麽會這樣。”
鳳紫嘯俊美的面容遽變,眼神冰冷而兇殘,緊握着雙手,指尖青白一片,青筋全都暴突出來了。
“來人,把兩個人拉下去亂棍打死。”
皇帝一聲令下,侍衛如虎狼似的沖了上來,把兩個人拉起來便走。
右相司馬淵反應過來,撲到皇帝的腳步,痛哭起來:“皇上啊,你饒過卓兒一次吧,可憐老臣已老邁隻有一子,還指望他養老送終呢,皇上啊,你就看在臣的薄面上,饒他一條狗命吧。”
司馬淵實在想不明白,爲什麽他設計的天衣無縫的局會出錯,明明該是江海菱和西淩楓兩個人在裏面,最後竟變成了他的兒子和新進宮的葉秀雅,皇上今日本就心情不好,現在竟然逮着自已的妃子與人私通,他又如何會放過他們。
司馬淵一想到兒子要沒命,那是往死裏哭啊,稀咧嘩啦的,現場也沒人敢說話,必竟這是皇帝的家事啊,這司馬淵的兒子也真是色膽包天了,連皇上的女人也敢動,再說這葉秀雅,不是一心想嫁皇帝嗎?怎麽和司馬卓玩了起來,還是以那種撩人的姿勢玩,恐怕皇帝都沒得這樣玩過,他真是太過份了,不是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嗎?那他死也知足了。
不過司馬卓不這樣想啊,尖着嗓子朝自家的老爹吼。
“爹,我不想死啊,你救救我,你救救我。”
頓時間所有人滿臉黑,這小子究竟是腦白癡,還是當他爹是神啊,你睡了人家皇帝的女人,不死能行嗎?不死皇帝的臉往哪裏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