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一點啊,西淩楓悶笑,臉上卻不顯,似乎恍然大悟似的,然後把海菱放到一側的樹上,還不忘叮咛她:“你坐好了,千萬别掉下去。”
“嗯,好。”
她自然不會從樹上掉下去,一棵樹都擺不平,她還如何混,重點是她太震憾了,西淩楓竟然抱她,還一臉理所當然的。
不過眼下不是想美男的事,是誰想陷害他們啊。
“是誰搞出來的這事啊?”
“司馬淵。”
西淩楓說到這個名字,眼睛眯起了,瞳仁中冷寒的光芒,他做夢沒想到事情竟然發生到今天這一步。
如果司馬淵真的是?真的是?他都不願意往下想,這種人,也配做他的父親嗎?他定然不是他的孩子,隻是母親一個女人怎麽會與司馬淵有交集。
西淩楓身側的海菱,聽到司馬淵三個字,臉都黑了。
這老東西的心胸當真狹隘了,一國之相便是這麽的小雞肚腸啊,因爲她曾經痛揍他兒子一頓,所以他處心積慮的報複她啊,還連帶上西淩楓,這老小子真的太鄙卑無恥了,若不是極力忍着,她真想立刻去找司馬淵,好好的教訓他一頓。
“他想怎麽陷害我們?”
海菱小聲的問,好大功夫沒聽到有人說話,擡眼望去,隻見西淩楓一臉古怪的望着她,那黑瞳亮如寶石,散發出耀眼的光芒,唇角微微的勾起。
“他讓人在沁月亭中布下了催情藥,所以?”
接下來的話他沒有說,不過意思已經很明顯了,無非就是想把他們兩個人搞到一起去,然後來個栽髒陷害什麽的,海菱直覺的張嘴便罵。
“這缺德該死的家夥,真想踹他三腳。”
嘴裏罵着,心裏卻驚出了一身的冷汗,如若不是西淩楓拽她到一邊來,難道她便要中了那催情的藥,海菱一臉的驚懼。
西淩楓微眯眼,望着她變幻多端的樣子,便覺得今天晚上的事也沒那麽可惡,至少他因此而見識到她的另一面,還抱了一次,觸感十分的不錯,雖然是個小胖子,不過卻很柔軟,軟綿綿的像包子似的。
這感覺不壞,西淩楓眼睛彎彎,唇角勾出弧度,心情愉悅至極。
一側的海菱正顧着生氣,哪裏知道這位爺心裏所想的,否則隻怕要大罵他一聲色狼。
樹上兩個人各有各的思想,不過倒是沒有發出聲音來。
不大的功夫,遠處傳來了整齊的腳步聲,急促而有力,直奔沁月亭而來。
海菱一下子回過神來,全神貫注的盯着下面的情況,腦海裏飛快的閃過念頭。
那剛才沁月亭中那挺拔的人又是誰?擡首望去,此時竟不見有身影,倒見着隐約的燈光下,似有人影輕動,那影像,看着怎麽有些古怪?海菱睜大眼,用力的看,似乎有人扭蛇似的扭着,兩具身體貼合在一起,喘息聲隐隐傳出來,竟然是鴛鴦交頸似的纏繞在一起。
海菱先是看得不明所以,慢慢的有些印像,臉頰陡的熱了起來,随之忍不住發出驚呼。
身邊的西淩楓,修長的手一伸,便捂住了她的嘴,整個人貼在她的身邊,小聲的提醒她。
“别叫,會被人發現的。”若是發現,他們可就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那可就真中了司馬淵的詭計。
海菱聽了西淩楓的話,趕緊的點頭,表示自已不會再叫了,可是西淩楓的手并沒有放開,依舊捂着她的嘴巴,兩個人緊挨在一起。
海菱忍不住困惑,她都說了不叫了,還捂她的嘴做什麽,真想咬這西淩楓一下。
他知不知道現在這姿态多暧昧,多令人想入非非啊,這大晚上的叫什麽事啊。
其實這不怪西淩楓,因爲這來的人裏,指不定有厲害的高手,海菱内力全無,喘息自然很重,若是内力高深的人,略一凝神便會發現他們所在的位置,所以他才會捂住海菱的嘴。
可是他不說,海菱不知道啊,又不敢動,便靠在他的懷裏,聞着他身上的幽香,動也不敢動,罵也不敢罵。
下面的一堆人已奔到了沁月亭外面,黑壓壓的一群人。
最前面的自然不例外,是皇帝鳳紫嘯,此刻的鳳紫嘯,周身的殺氣寒冷,暴戾得幾乎快殺人了。
今天晚上本來好好的一場宴席,竟然成了令人憤怒的事情。
沒想到最相信的白野,父皇親手培養的人,用來壓制江家軍的人,現在竟然不見了,憑空消失了。
那兩萬騎兵仍是明面上的數目,真正的騎馬有五萬人,騎兵曆來比步兵耗資大,所以五萬騎兵的費用,每年就是一大筆的費用,可是沒想到辛苦培育出來的軍隊,竟然被白野帶走了,這個混蛋不知道把人帶到哪裏去了。
本來他召人去上書房,準備大家一起想個辦法,如何找到白野和白家軍,誰知道左等沒看到丞相,右等沒看到丞相。
最後他讓太監出來找,竟然說丞相一個人悄悄的來沁月亭了,這沁月亭可是離後宮極近的,尤其是離皇後的正儀宮很近。
幾乎是一瞬間,鳳紫嘯的心裏便有些想法,偏偏右相司馬淵還來一句。
“左相大人上次拒婚,不會是爲了什麽人吧?”
這下上書房内,所有人心中都有了些想法,是啊,左相大人上次不接受皇上的賜婚,不會是真的有喜歡的人了吧,要不然這大晚上的,他一個人去沁月亭幹什麽?
鳳紫嘯再也忍不住了,直接起身,命令太監:“擺駕沁月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