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了。”
一側的連衣吃吃的笑,胭脂擡頭便賞了連衣一個爆粟:“死丫頭,笑什麽。”
“原來胭脂姐姐也有郁悶的時候啊。”
“那是自然的,我也是人,是人都會有心情郁悶的時候,這有什麽好奇怪的。”
殿外,有宮人準備了膳食進來,很快呈上來,一一的擺好,胭脂和小柯等在一邊布菜,海菱開始用早膳,剛才被沈若軒一鬧,她感覺自已真餓了,所以狼吞虎咽的吃得很快。
胭脂一邊倒水一邊提醒她小心點。
大殿内滿是溫馨,綠荷從殿門外走進來,一直走到海菱的面前,恭敬的一福身子,然後瞄了瞄殿内的宮女太監,海菱便知道她有話要說,一揮手吩咐人都下去,隻留了綠衣和胭脂等近身的幾個人。
“發生什麽事了?”
海菱放下玉著望向綠荷,隻見她跪地小聲的開口:“娘娘,今兒個玉妃娘娘派了個小宮女過來給奴婢送了禮,說以後凡是正儀宮的消息,都送到春宛宮去,好處少不了奴婢的。”
綠荷說完,便遞上了一枝通透碧綠的手镯,一看便是上好的佳品,價值不菲。
好在綠荷并不是那種貪财之人,而且近身侍候海菱,知道這皇後絕對不似傳聞的那般不堪,相反的她很厲害,什麽事情都别想在她的眼底下逃過,所以她才不會那麽蠢呢。
海菱眯眼,眼裏涼薄的寒光,唇角微微勾起笑意,優雅的拿起那玉镯子套在了綠荷的手上,淡淡的開口:“沒事,你答應她便是了,以後如若哪些可以傳給她,哪些不可以傳,我會告訴你的,你無需擔心。”
“是,皇後娘娘。”
“起來吧,去回複她。”
海菱揮揮手,綠荷便起身退出去,自去回複那等她消息的小宮女。
這裏大殿上,海菱沒什麽胃口吃東西了,睜着眼睛望着桌上的各式吃食,一動也不動。
胭脂氣憤的開口:“這玉妃好沒趣,她連正儀宮的人都敢買,不就是仗着自已懷了身孕嗎?太可恥了。”
海菱揮了揮手,淡定睿智,潋潋笑意。
“宮中很快就要熱鬧了,何必生氣呢?說不定?”
她接下來的話并沒有出口,說不定這人多熱鬧,便是她的機會呢,她可以乘機離開皇宮呢?
三日後,禮部欽定的黃道吉日,那些被皇上選中的佳麗,一早便被宮裏派去的馬車接進宮,宮中内廷局的人,按照太後娘娘的旨意,給各人安排了住的地方,現在這些佳麗雖然都有位份在身,但是并沒有受過皇上的恩寵,所以暫不賜宮殿,等到皇上恩寵之後,由皇帝下旨賜她們住的地方,以及相應的賞賜。
這些都得看自已受寵的程度,所以說一入宮門深似海,全憑皇上的一念之意決定未來各人的出路,是呼風喚雨,還是任人宰割。
晚上,太後的旨意,在承乾宮準備了宴席,大家聚一聚,認認人,别最後誰是誰都不認得。
這宴席雖說是家宴,但也請了一些大臣,都是皇帝信任的親臣。
皇後雖然被禁足,但有重要的宴席,皇上還是會派人傳她過去。
其實海菱倒更願意待在正儀宮,今天晚上,她本來還想乘大家不注意的時候,溜出宮去看望娘親呢,沒想到卻被皇上叫了過來。
承乾宮大殿内外,十分的熱鬧,王公大臣來的不在少數,濟濟一堂。
海菱到到的時候,很多人都到了,除了皇上和太後基本上該來的人都來了。
尤其是宮中的後妃和那新進來的幾位妃子,皆圍在一起拍馬屁,那馬屁的對象自然是玉妃。
宮中,除了皇後,四妃之位就是玉妃,玉妃還懷了孕,她肚子裏的孩子可是皇室的第一個血脈,如果是皇子,這未來的事可就難說了,所以這些個女人先在玉妃身側打好關系。
這些人裏,尤以葉秀雅和江菲雪最是出色,也最會說話兒,一人一句,把玉妃逗得眉開眼笑,滿臉的高興。
太監一聲尖叫:“皇後娘娘駕到。”
大殿内,很多人望過來,看到皇後優雅端莊的走進來,雖然長得胖,不過卻并不十分難看,而且她選擇的衣服,視覺上令人感覺不到十分胖,再加上舉手投足的自信,給她增色不少,女子自信便吸引人,有些大家閨秀雖然長得好看,可就是不自信,反而吸引不了人的注意力。
“見過皇後娘娘。”
衆人行禮,不管大家願意不願意,都不能否認,這女人是當朝的皇後,禮不可廢。
海菱豈會不知,這多少人裏,又有幾人是真心當她是皇後的,隻不過礙于她現在的身份罷了,何況她也不在意這個,揮手示意衆人起身。
沒有似毫的扭捏膽怯,不卑不亢的往大殿上首走去。
大殿兩側的臣子,都不是笨人,看皇後的神韻氣度,竟是個好的,優雅貴氣,足以當得皇後的儀表。
隻是皇上不喜歡她啊,皇上一向喜歡美的東西,在這大周并不是什麽新鮮事。
從小金尊玉貴長大的皇帝,眼裏是看不得醜陋的東西的,所以注定了胖胖的皇後是不會得寵的,除非她變成一個美女。
很多人心裏這樣想着,紛紛退後,海菱便走到大殿的上首坐下來。
玉妃領着後宮的妃嫔走過來給她行禮。
江菲雪和葉秀雅二人眼裏閃過恨意,這女人長得這麽醜,竟然還坐在皇後的位置上,受着大家的恭敬,真是令人氣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