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雪之所以能夠進宮,都是太後娘娘的恩德,日後,菲雪一定會孝敬太後娘娘的。”
“乖孩子,有你這話,哀家就放心了,哀家不指着你孝順哀家,哀家隻望着你能化解皇帝和江将軍之間的縫隙,他們君臣應該齊心協力才是,這樣大周朝可就屹立不倒了。”
“是,是,太後娘娘說的是。”
江菲雪歡喜的乖巧的點頭,太後滿意極了,眉眼皆有喜悅。
“果然是個有教養的嫡出長女,就是與庶出的不一樣。”
太後的嫡出和庶出的很明顯是指江菲雪和皇後兩個人,昨夜江菲雪留宿在宮中,塞了不少銀子給小太監,把宮中明面上的事也弄了個七七八八的,自然知道江菲雪善妒不想讓皇上選秀,還頂撞了太後,最後被皇上禁足在正儀宮裏,沒有傳诏不出來的事。
此刻聽了太後的話,面上越發的顯得溫婉,笑得端莊得體,默而不語。
太後眉眼間滿是笑意,握着江菲雪的手:“以後進宮了多進清心宮陪哀家說說話,哀家就喜歡你這性子。”
“是,太後娘娘。”
江菲雪雖然知道太後這樣做是因爲看她父親的面子,但是心裏還是十分高興,有個堅硬的後台,就是不一樣啊。
太後吩咐一側的嬷嬷:“送菲雪出去,仔細吩咐太監小心些。”
“是,奴婢知道。”
那嬷嬷走過來,請了江菲雪出殿,江菲雪告了安退出大殿。
大殿上首,太後一臉的嫌厭,輕輕撣了撣自已的手指,好像上面有髒東西似的,然後伸出手,一側的嬷嬷扶她起來。
“娘娘,去休息會兒嗎?”
“嗯,哀家也許老了吧。”
太後點頭,自從先皇去世,她便一日不如一日,以前先皇在世,宮中妃嫔衆多,她倒是不顯累,整日精神抖擻,充滿了算計,人也顯年輕,可是自從先皇去世,宮中的姐妹被送走了,她的精神便一日不如一日,看來人啊不能閑啊,一閑便老了。
正儀宮,一大早便來了一個不速之客,死賴在大殿上不走。
這賴着不走的家夥,正是西淩楓的朋友,神醫沈若軒。
宮中的太監和宮女自然知道這沈神醫和皇上的關系很好,所以也沒人敢得罪他,更不敢攆他走,隻能小心的侍候着他。
海菱因爲被皇上禁足,再加上昨夜做了手術,整個人很累,便在寝宮裏慢慢的睡,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起來,一睜開眼睛,胭脂便禀報她。
“小姐,沈神醫過來要見你?”
“沈若軒,他要見我幹什麽?”
海菱有些莫名其妙,忽然腦海中靈光一閃,昨夜沈若軒對她的醫術很感興趣,他來不會是問她有關醫術上的事吧,這人可真積極。
當然她不知道沈若軒若不是看着西淩楓的面子,半夜便來鬧騰她了。
他是那種嗜醫如命的人,現在她突然的露出一手,竟是他完全不熟悉的靈域,所以沈神醫激動了,想更深一層的學習了。
海菱不緊不慢的起身,盥洗整裝,然後走出了寝宮,一路往大殿而來。
宮門前,太監尖細的聲音一響起:“皇後娘娘到。”
大殿内的一道身影迅疾的彈了起來,快如閃電,眨眼便拭到了海菱的面前。
殿門前的幾人都吓了一跳,海菱瞪着那一臉邪魅笑意的男子,有沒有這麽誇張啊。
“沈若軒,你搞什麽名堂啊?”
随之往大殿中走去,那沈若軒跟着她的身後,趨步趨随,滿臉陽光般燦爛的笑意:“我決定拜你爲師。”
“拜我爲師?”
海菱有些反應不過來,沈若軒說拜她爲師,這夠震憾人的,名滿天下的沈神醫,竟然要拜她爲師,她可受不起,海菱眯眼,望向沈若軒,态度嚴肅的開口。
“沈若軒,請别開玩笑好嗎?這玩笑一點都不好笑。”
沈若軒眨了眨眼睛,長睫如扇,邪氣的開口:“我沒開玩笑啊。”
海菱掃了一眼大殿,雖說這正儀宮内的宮人不敢對她不滿,可是這私下裏究竟有幾人是别人的人,她就不得而知了,她會醫這件事,不想讓别人知道,尤其是鳳紫嘯,她還想盡快離宮呢。
“你們都下去吧。”
“是,皇後娘娘。”
宮女太監退了下去,大殿上,隻留着胭脂和小柯等親信。
海菱優雅的走到一邊去坐下,淡淡的開口:“沈若軒,爲何要拜我爲師啊?”
“我聽侍梅說了昨夜你所做的那個手術,堪稱完美啊,真是醫學上的最大突破啊,所以我決定拜你爲師,跟你學更精堪的醫術。”
胭脂一聽,便知道昨夜小姐瞞着自已出去了,不由得憂怨的瞄了主子的一眼。
小柯和連衣二人卻驚奇皇後娘娘竟然會醫術,連沈神醫都想拜她爲師,那麽可想而知,皇後的醫術是多麽的高明啊,兩個的眼裏更是欽佩萬分。
“沈若軒,我不收徒弟,而且我會的你不會,這沒什麽奇怪的,人無完人,你會的我也不一定會。”
她是個外科醫生,同樣的也是有局限性的,沈若軒的醫術,她也未必會,所以根本不存在拜師不拜師的。
可是沈若軒卻不死心,他平生最喜歡的便是醫術,嗜醫如命,若是聽說什麽地方出了一個醫術高明的人,他一定要和人家切磋一下的,何況現在見到了海菱的醫術,他更是奉若神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