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不放心海菱,他都想離開了,犯不着爲這樣是非不分的男人謀劃。
殿門前,海菱領着胭脂等宮婢回了正儀宮閉門思過。
相較于正儀宮的冷清,此時玉昭儀住的春宛宮熱鬧異常,宮中後妃,個個都跑到春宛宮去拍馬屁。
皇上送了很多東西進春宛宮,另外還賜封玉筝爲四妃之一的賢妃。
她是目前宮中僅次于皇後的妃嫔,而且皇後不受皇上待見,而玉賢妃卻深得太後和皇後的喜愛,所以宮中誰輕誰重,大家一眼便知。
一時間,春宛宮是整個後宮最熱鬧的地方。
相較于那裏的熱鬧,正儀宮顯得分外的冷清。
小柯和連衣二婢替主子憋屈,主子這麽善良,這麽好,皇上爲何嫌厭她呢?
“娘娘,休息一會兒吧。”
小柯請示海菱,娘娘似乎有些累了。
海菱點點頭,沒錯,她确實是有些累了,出宮去了一趟,又打了司馬卓這個混蛋,還到清心宮去站了一起,能不累嗎?
“好,本宮去休息一會兒。”
海菱贊同的點頭,她才不管春宛宮那邊如何熱鬧如何的喜氣洋洋呢,關她什麽事啊,不就是懷了鳳紫嘯那個男人的孩子嗎?有什麽了不起的,懷一個種豬的孩子,她不認爲有什麽好開心的。
春宛宮裏熱鬧非凡,不但是後妃紛紛前來道賀,連太後也親自領着人過來了,必竟玉筝肚子裏的孩子,是皇室的第一個血脈,太後是十分重視的,所以等到皇上一走,便領着太監和宮女奔了過來。
衆妃向太後請安,然後玉筝親自扶了太後走向高座。
太後司馬岚望着玉筝,心裏舒服了一些,總算有這麽一個懂事的,讓她省心了很多。
一想到皇後,她的臉色便有些暗沉。
不過在這種光景,司馬岚自然不會流露出來,她來是安撫玉筝和自已的寶貝金孫的。
“玉妃,你可要好好照顧孩子。”
“是,妾身遵旨。”
玉筝恪守本份的行禮,太後一伸手拉了她和自已坐在一起,然後揮手示意衆後妃坐下。
“以後見着哀家不必行禮了,你保養好肚子才是最緊要的,這個孩子可是皇上和哀家的期盼啊。”
司馬岚的眼睛望向玉筝的肚子,充滿了期盼,玉筝歡喜的點頭,溫婉的開口:“是。”
她說完便又想起一件事來:“妾身有些想念家人了,想讓秀雅妹妹進宮來陪伴妾身,不知道?”
司馬岚一聽,不待她說完,便準了:“來人,立刻宣葉太傅家的女兒進宮來陪玉妃。”
“是。”有太監領命下去宣人。
玉筝滿臉的笑意,眼裏卻漫過暗芒,快到令人捕捉不到。
大殿下首,衆女子看着深得太後寵愛的玉妃,不由得又嫉又妒,沒想到玉妃竟然第一個懷上了皇室的血脈,看看她一懷上孩子,立刻便爬上了四妃之一的位置,若是以後生了小皇子,她的地位便穩固了。
看來皇室中最重要的便是生個兒子啊,看看前朝的後妃便知道了,那些無兒無女的後妃,都被送到寺廟去了,聽說終生不得出廟堂一步,青燈古佛相伴一生,晚年多麽凄涼啊,再看太後娘娘,生了兒子,便榮寵風華一生。
此刻大殿内,衆女各有各的心思。
太後掃視了衆女人一眼,笑着開口:“你們也多多争氣,盡早給皇上開枝散葉,隻要你們有喜了,玉妃便是你們的鏡子。”
太後如此一說,大殿上的女人莫不欣喜,看來隻要懷上了,妃位立刻便上升了,若是無孕,隻怕這妃位難升啊,再一個,若是再不努力,到時候選秀,有那些美人進宮來了,還有她們的機會嗎?如此一來,滿殿的熱鬧。
不知道是誰冒出了一句。
“皇後娘娘沒有派人來祝賀玉妃姐姐嗎?”
此言一出,滿殿寂靜,雅雀無聲。
太後的臉色暗了下去,皇後身爲後宮之主,自然該賢惠大方,皇上有了血脈,她也該高興,按照祖制的規矩,這時候皇後該派人送來賀禮,并過來關心一下才是,可是到現在半點影子都沒有。
玉妃瞄了一眼殿内的境況,又望了望太後的臉色,随之笑着溫和的開口。
“沒事,皇後娘娘也是有苦衷的。”
這一句話出來,既體現了玉妃的識大體,又把皇後不受寵的事擺了出來。
殿下受過皇上雨露的後妃,皆紛紛露出笑意,然後嘀嘀咕咕的議論着。
太後望了望玉筝,對于她的小心思,并不是不知,不過卻沒有點破,她在宮中多少年,對于後宮這些女人的心思,又豈會不知道,不過她不關心這些小鬥小鬧的,她關心的是皇室的血脈,到現在才隻有玉筝的肚子争了氣,其她的一個動靜都沒有,看來要盡快選秀,雖說皇上有孝心,爲了先皇連後宮都不進,但是開枝散葉是每一個帝皇重之又重的大事,就算先皇還在,他也會讓他盡快選秀。
後宮中,正殿之位,除了皇後,便是玉妃,皇後不讨喜,皇上不願意看到她,她也不能強迫兒子。
玉妃現在有孕了,至于蓮婕妤,琳貴儀等人,皆是太子府的夫人,男人終歸喜歡新鮮的,看來此事不宜拖延太久。
太後打定了主意,便又囑咐了玉妃好好注意,起身領了人離去。
衆妃恭送太後娘娘離去,等到太後一走,滿殿的人都圍到玉妃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