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菱不理會别人的低聲議論,狠瞪着司馬卓,那周身散發出來的戾寒冷薄,使得司馬卓有些不安,不過心裏還是瞧不起這女人的,誰不知道皇上不喜歡這女人,大婚的時候根本就沒有和她拜堂,恐怕現在還沒有和她洞房呢,司馬卓陰險的笑了起來,爹爹說過,皇上娶她,隻不過是權宜之計,早晚要廢了她的,所以他用不着怕這個女人,如此一想,司馬卓的膽子又上來了,理也不理海菱,吩咐身側的司馬府下人。
“來人,把人帶回去。”
那女子一聽,臉都白了,緊抓着海菱的一隻手哀求着:“皇後,救救民女,救救民女。”
海菱既然出手了,斷然不可能收手,陰沉嗜冷的開口。
“司馬卓,立刻放開你的手,否則别怪本宮不客氣。”
“喔。”這下司馬卓倒來了興趣,唇角勾出狂妄的笑:“今兒個小爺就是把人帶回府,你能怎麽着?”
他本來隻是對這女人有興趣,現在倒是對挑釁皇後來了興趣,他倒要看看這女人敢如何對他。
“我就廢了你。”
海菱聲落,用力一拉那姑娘,使得她從司馬卓的手中脫困,随之身子旋轉,擡起一腳,對準司馬卓的下身狠狠的踢了過去,那一腳雖然沒有用火雲靴,可是力量卻很大,直踢得司馬卓臉色驟變,豆大的汗往下流,大街上響起殺豬似的哀嚎。
“啊。”
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往後退出幾步,生怕招惹禍事上身,不過心裏卻很擔心皇後娘娘。
海菱的這一腳正好踢在司馬卓的下身,所以他疼得在街上直滾,等到稍微好一點,便掙紮着朝司馬府的下人命令:“她竟然膽敢打我,你們都是死人啊,還不抓了她,然後去見皇上,我一定要皇上殺了這女人。”
司馬府的下人,一時不知道如何做,怔怔的望着,這可是皇後啊。
可惜司馬卓不死心的仍在吼着:“抓她啊,快點,否則你們統統的死。”
那些家丁全都害怕了,所以齊齊的湧過來,想抓住海菱。
街道邊誰也不敢上前相幫,海菱側首望向身後臉色微白的胭脂,命令她:“把這姑娘帶到一邊去。”
“是,小姐。”
胭脂拉着那姑娘退到一邊去,海菱抱拳準備好好的收拾收拾這司馬府的主子和下人。
眼看着那些家丁撲了過來,海菱正準備出手,半空隻聽飕飕的聲響,一條黑色的如遊龍似的長鞭掃過,帶着強大的勁風,席卷而至,長鞭所到之處,準确無語的打到那些家丁的身上,一鞭一個,每一下都強霸有威力,幾鞭下去,隻見那司馬府的家丁全都癱倒在地上,其餘的人臉色煞白,直往後退。
衆人擡頭望去,隻見半空有一道身影淩厲的翻了兩翻,然後落到衆人的面前。
一身傲姿如梅,挺立在大家的眼前,而他的手上正拿着一根黑色的長鞭,此時一隻手正有意無意的繞着那馬鞭,令人膽顫心驚。
這人正是少将軍白野,白野關心的掃了一眼身後的海菱,見她沒事,一顆心才放了下來。
因爲在衆人面前,他必須維護她的名節,所以隻略望了一眼,便收回視線。
懾人的冷芒直射向對面的司馬卓和司馬府的下人,冷冷的開口。
“司馬卓,你好大的膽子,竟然膽敢當街歐打皇後,你可知這是死罪。”
白野周身籠罩着殺機,陰寒遍布,司馬卓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随之痛苦的捂着自己,有下人去扶他起來。
這白野,他還是畏懼三分的,朝中很多人不敢惹他,就是江灞天也對他比較客氣,何況是他。
而且他要立刻醫治,否則怕是廢了,至于江海菱,他要立刻回府,讓爹爹進宮去禀明姑母,一定要狠狠的懲罰這女人。
“我們走。”
司馬卓一揮手,領着司馬府的下人回府去了。
人群不由自主的發出歡呼聲,看到司馬卓像個落水狗似的灰溜溜的走了,這些人心裏不由得開心起來。
白野的手下驅散了人群,白野望向一側的海菱:“見過皇後。”
海菱知道他這樣做,是爲了顧全自已的名聲,點頭:“白将軍起來吧。”
“臣護送娘娘回宮。”
“不用了,本宮會自行回宮的。”
她是溜出來的,哪裏能讓人護送回去啊,海菱拒絕了白野,白野雖沒有拒絕,不過卻沒有走。
海菱不理他,望向身後躲過一劫的姑娘:“姑娘還是回去吧,最近少出來爲好。”
“謝皇後娘娘,臣女感激不盡。”
那女子給海菱磕了一個頭,然後趕緊領着一個小丫頭急急的離去,生怕那司馬卓再回頭來,若是沒有皇後,她就倒黴了,沒錯,她最近一定要少出來,不是每次都會遇到皇後的。
海菱拉着胭脂的手,兩個人一起回宮。
白野沒有騎馬,領着兩個手下跟在她們的身後,幾個人很快融入人群,剛才的事就像一個小插曲。
“娘娘,臣有話要和娘娘說。”
白野跟在海菱的身後,沉穩的開口。
海菱停住身子,望了一圈,發現街上很多人注意着她們,因爲白野走到哪裏都是引人眼目的。
幾個人離開了熱鬧的街市,找了一條僻靜沒人的街道。
“白野,你有什麽話要和我說?”
她知道白野一定是有事要與她說,隻是不知道是什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