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槍穿透了我的衣服,而我身形卻是向右後移動,是以我的衣服也已然破碎,我勁力狂暴放出,将剩餘的衣服碎片震掉,這時使棍的那家夥也跟了上來,不跟你們一般見識,你們還真拿老子不當回事了?
兩手氣血充盈,真氣集中于手上,赫然迎上了那劈來的一棍,使出乾坤大挪移的粘字訣,一下接住了那威震天地的一棍,隻覺兩手傳來麻的感覺,不過我咬牙忍住,左腳踏前一步,右腳跟上,不待他反應過來,右腳就已經踢在了他的肚子上,他兩手緊握着棍子,并沒有被我踢飛出去,而我也正是要的這種效果,以飛快的速度連踢十數腳,此時身後那杆槍又刺了過來,我以手中棍爲原點,唰的一下轉到了棍子的上方,那槍刺的目标一下變成了使棍的那家夥,使得他不得不立即變換槍的路線。
然而我蓄力的一腿已然劈向了那使槍高手,見我一腿劈下,他似乎早有準備,槍頭向地面一插,用那槍尾迎向了我的腿,那槍杆被我一壓,彎成了一個很大的弧度,就在這時,那槍頭所插地面受不了壓力,地裂槍出,借着這一股彈力,正好向我後背砸來!
快不及思,我急忙翻身躲避,此時我雙手還有些發麻,隻好靠腳上的力量,一翻身卻見那使棍的家夥及其憤怒的向我打來,而且還滿嘴都是血,顯然剛才被我那一頓踢受傷不輕。
左腳一落地,右腳邊是一個橫掃,将靠近城門的那幾個士兵幹掉,然後向左右強行出掌,吸采佛手打出,兩側元兵盡數被我擊殺,接着又要面對槍棍合擊,竟讓我有些應接不暇,隻好施展身法,縱身躍起。
我運轉體内的真氣,爲兩手活血,我躍到元兵的群中,以雙腿瘋狂的殺戮,那攻城門用的巨木早已落在了地上,周圍已經布滿了屍體,想将那巨木擡起也變成了一件十分不易的事。
兩個人一攻上來,我就輕松的躲出很遠,如同踩死一隻螞蟻那麽容易的殺着元兵,很快的我雙手就已經活過了血來,恢複了正常,但是我仍然不與他們二人交手,我要讓他們急躁,隻要一急,他們的實力就會大打折扣,對付起來便會輕松許多,漸漸的,屍體已經堆積成山,元兵的進攻越來越難,元兵無法靠近的圈子也越來越大。
我知道時候差不多了,那兩個家夥已經被我氣得眼睛有些發紅,打飛一個元兵之後,我躍回了城門前,那兩個紅眼家夥見了,又是槍棍齊上,向我攻來,我一動不動地等着他們,我看得出,那槍上的槍花不似先前那麽小了,而那棍子上的力度也用得太大了,根本沒有收回的餘地,我眼中精光一閃,我看到了時機,一招制勝的時機!!
我運使乾坤大挪移的引字訣,在那鐵棍上一引,隻見鐵棍流水般從容的撞向了一旁的槍,槍棍相交,棍被槍花的力道給震開,槍也因承受了鐵棍的巨力向一旁蕩去,兩人被武器所引,向兩旁而去,趁此機會,我雙拳齊出,使的正是七傷拳!
砰的一下,兩人同時被我擊飛,我正要繼續跟上,将兩人擊殺,卻見那使槍的家夥大喝一聲“暴雨槍!”接着他手中槍便如雨一般的瘋狂刺來。
那槍尖上每一點都如放出光芒一般,讓我無法看,又不能逼近,緊接着就聽“撤軍”一聲呼喊傳遍整個戰場,隻感覺周身氣息如潮水般退去,使槍高手拽着使棍高手已經遠去,又見城牆上一道黑色身影流行般飛出,不用看也知道是老五,隻是不清楚他是被打下來的還是自己逃跑的。
城牆下元兵得令撤退,隻留下屍體無數,又以我腳下屍體最多,幾成小山,數千元兵葬送于城下,其中還攙雜着義軍的屍體,不過相對于元兵來說,義軍的死傷已經可以忽略了,隻見此次敵人的攻勢,若是我們五人不在的話,那戰果真的是難以預料,不知道是什麽讓元軍如此着急的進攻呢?
這一攻一守,一來一回之間,人命變得如此低賤,争奪天下的戰争總是如此殘酷,隻見這天下一角便已如此,一将功城萬骨枯實屬至理,隻是這錦麗江山對任何有野心的人來說,都是一個極大的誘惑,爲了能奪得這天下,坐穩那個王座,死再多的人也變成了值得的。
我像一個冷血的人,但又不可以這麽說,雖然我是爲了奪取天下,雖然我同那些逐鹿天下的人沒有什麽區别,可是如果我不做,還有别人來做,明教将來是必奪天下,漢人和鞑子的戰争不可避免,既然這樣,我又算什麽冷血呢?如果我能早一點結束戰争,還可算是爲天下蒼生造福了呢。
站在屍山之上,望着遠去的元軍,心中湧出一股凄烈的感覺,真的是說不出,唯有親身體驗才能明白的感覺,霖兒從城牆上跳了下來,站在我的旁邊,腳下同樣是屍體,但不知她會不會有這種感覺,我發現,我越來越不把殺人當回事了,屠殺幾千人,我竟然心無波瀾……
待元兵全部退去,城門緩緩打開,守将組織義軍開始清理屍體,在我的命令下,那些屍體被運到了兩旁堆積了起來,一般攻城失敗的話,這些屍體都是要拖走的,不能讓死去的戰友留在敵人那裏,這就像一個潛在的規則一般,然兒這次很例外的,元兵竟是沒來得及将屍體拖走就撤退了,看來他們是爲了避免更多的死傷,不過這些屍體,他們是一定會拿回去的,不知道他們何時會發起下一次的進攻,我必須要守住這沉重的城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