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了房間,霖兒正在打坐,我一開門,她便睜開了眼睛,叫了一聲夫君,便下床來迎我,我将她摟入懷中,坐了下來,霖兒趴在我胸膛上說道:“夫君一夜未睡吧?”
我“恩”了一聲,道:“和滅絕師太探讨了一夜武功和佛法。”
霖兒奇道:“夫君怎和她探讨起佛法來了?”
我道:“滅絕将九掌印功的秘籍拿給我看,那套武功乃是正宗佛門武功,需要結合佛法才能練到最高境界,我雖懂了武功,但卻不明佛法,所以我就将我所懂部分講給滅絕聽,她再說出她以佛法結合我所說的,理解出來的東西,如此這般讨論了一夜。”
霖兒道:“那夫君是把人家的武功給學會了?”
我道:“非也,佛法豈是一下就能明白得了的?除非我出家爲僧,否則是沒辦法把這套武功練到最高境界的,不過就算不練到最高境界,這套武功已是非同小可了,可别忘了,你夫君我的内功可是天下第一的。”
霖兒推了我一下道:“你總是這麽愛誇自己,怎麽就沒點穩重的樣子?”
我笑道:“你沒見過我發威嗎?你是我老婆,若是跟你一起的時候我都要保持一副老成的樣子,那還有何樂趣可言?”
霖兒點了點頭道:“說得也是,哦,對了,我已經開始教靈兒九陽神功了,不過她不似你那兩個徒弟,有你替他們打通經脈,所以靈兒修煉起來可是要比大寶他們慢。”
我道:“那沒關系,難也有難的好處,讓她體會一下修煉的艱難,她才會更努力的修煉。”
霖兒道:“我們什麽時候離開峨嵋?如今你是忙也幫了,恩人也當了,我們也該去福建了吧?如今你身份已現,難免不洩露行蹤,到時候在明教教徒的心中留下個見死不救的印象,可不太好吧?”
我道:“不必着急,就算知道了我在幹什麽又怎麽樣,福建那邊該不會這麽快就完蛋了的,朝廷兵力乃是從遠處調配,數量上應該不如義軍,而且義軍可随時征兵,即使戰鬥力差了些,也能擋上一陣子。我現在做的事,可都是爲了江山,籠絡這些江湖門派,将來打元軍的時候,可是多了不少好助力呢。我們不妨在這裏再等上三日,淩孤陽若是在不來挑戰峨嵋派,我們就啓程去福建。”
果不其然,這個淩孤陽,元軍在的時候他不來,元軍走了他就來,第二日上午,我們都在練武場的時候,一名女弟子便來禀報,說有人要挑戰峨嵋派掌門。
我一聽便知是淩孤陽,滅絕忙帶人出去了,我則是推托還有些武功正在思考,就不去了,我們五個可是不能出去,若被淩孤陽看了,豈不暴露了身份?
我帶着霖兒等五人,躲到了一個不起眼的角落,窺視着淩孤陽的挑戰。
隻見淩孤陽一句話不說,便示意滅絕師太出手,滅絕自恃劍法還過得去,也不跟他多說,隻當他是一個不自量力的家夥而已,我看了看霖兒他們四個,幾人都是竊笑不已,看來這幾個家夥都是幸災樂禍的主。
滅絕從徒弟那拿了一把劍,便要和淩孤陽開打,她是一派之主,不便先攻,淩孤陽隻好輕飄飄的刺了一劍,被滅絕輕松躲開,滅絕就此開始進攻,耍出幾個迷惑的招式,便一劍刺向了淩孤陽喉嚨處,這些花架子在淩孤陽眼中實在是太小兒科了,實已被淩孤陽把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滅絕這對于淩孤陽來說,破綻百出的劍招,我實在是不忍心看滅絕遭虐的景象了,于是用手掌捂住了眼睛,待我再看之時,滅絕手裏面拿着一個劍柄指着淩孤陽,樣子十分滑稽,而淩孤陽則是用沒有出鞘的劍抵在滅絕喉間,此間差距,有如雲泥。
隻聽淩孤陽很臭屁的說了一句“你敗了”便抗着劍轉身離去,滅絕已不是從前那個好面子的滅絕,但仍是心有不甘,她喊了一句:“你是誰?”
淩孤陽沒有停下,也沒有回頭,隻是說出了四個字,獨孤求虐。
聽了這四個字,我不禁笑了,沒想到我開玩笑給他取的外号,這個家夥這麽快就用上了,我想,用不了多久,獨孤求虐這個名字,就回在江湖上盛傳起來了吧。
此時觀戰的衆峨嵋弟子全是一臉呆相,完全不敢相信,那個自稱獨孤求虐的人,竟然劍不出鞘,便将他們尊敬的師傅給擊敗了,而且是那麽簡簡單單的一招,而他們的師傅手中的劍則隻剩下了劍柄,這如何他們不受打擊?
這個時候還是要我出場了,我帶着霖兒一衆人走了出來,而滅絕也忘了問我爲什麽不在裏面練武了,我坦然笑道:“師太不必氣餒,此人所使劍法,當今天下無人能比,你輸得并不冤枉。”
滅絕奇道:“這人有這麽厲害?那張教主可能勝他?”
我搖了搖頭道:“若隻論劍法,我現在亦勝不了他。”
滅絕和他的那些弟子終于釋然,我的實力是有目共睹的,且不說我那天下第一高手的名頭,單是對元軍時我那般神威,便足以讓天下英雄折服了。如今連我都如此評價這“獨孤求虐”,那他必然是十分厲害了。
此時我心中也在感歎滅絕師太時運不佳,她本不是庸手,可卻連續兩次被人一招打敗,若不是如今她看破世事,早被打擊得自殺的想法都有了。
既然淩孤陽已挑戰過了峨嵋,再留在峨嵋派也沒有價值,于是我向滅絕師太告辭離去。
走到半山腰時,見地上還立着那兩柄巨錘,乃是當時我抓那元軍首領是順手扔下,想是這錘太重,無人能提起,所以才沒人拿走吧,就把它們留在這裏吧,若是元兵再敢來,看到這對巨錘,也得考慮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