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我往進跑,你們就低着頭緊跟着我,什麽都不要管,一進到包圍裏面,你們就直接往城門那跑,我攔住後面的元兵,懂了麽?”
見到四人紛紛點頭,我們走到了正對城門的方向,給四人使了個眼色,我便開始向城門方向的元軍跑去,一邊跑一邊喊道:“軍令到!……”
元兵聽是軍令到了,紛紛讓出一條路來讓我通過,我心下一笑,從元軍中穿過,霖兒他們四人緊随其後,因爲我們跑的比較快,元兵并沒發現我們之中還有幾個喬裝了的女人。
待我們跑到陣前,隻聽一人喝道:“傳什麽軍令,本将乃是最高指揮,誰還能傳軍令了!”
我一聽,壞了!這不露餡了麽,我一會手,讓霖兒他們先跑,他們也沒猶豫,快步向城門方向跑去,這一跑,元軍就是再傻也知道是怎麽回事了,一聲号令便沖上來無數的元兵,我忽然心中一動,若說這将領是這次領兵之人的話,那我捉了他,豈不一切都好解決?于是我便動了擒王的心思。
不與元兵糾纏,一個縱身向那将領躍去,在半空中我手一揮,一道無形氣勁打出,欲先點了那将領的穴道,不想突然那将領身前出現一個使棍之人,那棍乃是金屬所制,隻見此人長棍一揮,便将我打出的氣勁化去,接着他飛身一棍打了過來,事法突然,我忙運起乾坤大挪移,将那人力道轉向一旁,我二人均在空中,下面皆是元兵,這一棍落下,竟将三個元兵打飛,撞倒了一大片人!
我心中一驚,沒想到這人棍力如此強橫,知道遇上了高手,我沒有時間與他糾纏,隻好在一個元兵身上借力彈射回去,再一看霖兒他們距城門已是不遠,那城頭上守軍竟是架好了弓箭,隻等霖兒他們進入射程,便要亂箭射殺!
我一見這等情景,飛射而出,身形在衆人眼中忽然消失,又出現在霖兒他們身前,将他們攔在身後,這時無數箭矢已經射了過來,我猛然一聲咆哮,真氣随聲而發,隻見空中箭矢紛紛從中而斷,力盡而落!
我扯下身上盔甲,露出裏面聖火白袍,大喝一聲:“明教教主張無忌在此!”
城門上一聽此言,忽然靜到的了極點,緊接着又發出震耳欲聾的歡呼!霖兒他們也紛紛脫下盔甲,城牆上衆人見此情景,已明了我們乃是喬裝打扮。
數萬元兵不知是驚駭于我的威勢,還是忌憚城牆上的強弩利箭,此時卻是不敢攻上!
我将大寶、瑩瑩和靈兒一個個送上城牆,最後才和霖兒一同上去,守城将領見我這等輕功,更是确定了我的身份,因這城牆甚高,又是光滑之極,根本無處可攀,非有絕頂輕功絕難上得城來,見我不但自己能上來,還能将别人也送上來,他們實在想不出這天下間除了傳說中的武林第一高手之外還有誰有這般本事。
城牆上衆守軍見教主來,紛紛下拜行禮,我命衆人起身,回到各自守備位置,不可有分毫馬虎,然後又對那守城将領說道:“找個地方,你速跟我說一說此前形勢。”
那城守不敢怠慢,忙将我和霖兒他們引下城牆,前往一個巨大的營帳,此營帳搭在城牆之下,顯然是爲了神作書吧戰而建。
待我讓那城守跟我彙報情況之時,他隻道己方兵力部署,卻不知敵情,甚至敵軍有多少兵力都不知,這不禁讓我氣惱,這等廢物将領,怪不得會輸得隻守一城。
我又問道:“你這城中可還有其他将領?”
城守答道:“禀教主,我是福建明教義軍的總統帥,另外我還有兩個副将。”
“那兩個副将現在何處?”
“這個,他們兩個在後面的營帳。”
“好,你現在馬上帶我過去。”
那城守聽了有些遲疑,我皺眉道:“難道你連兩個副将在哪都不知道麽?”
“不是不是,屬下這就帶您過去。”說完他前面帶路,我和霖兒他們後面跟上。
跟着這家夥左繞右繞,終于來到了一個小營帳,未進營帳,就聞一股酒氣撲面而來,我眉頭微微一皺,見此時那城守臉色也有些不自然,我一把将他推開,進了帳去。
入目一張八仙桌,兩人趴在上面,桌上清酒兩壇,其他則是一片狼籍,我心中火一下就竄起來了,義軍五萬,面對着至少有十萬的元軍,兩個副将竟然在這裏醉酒,我豈能不氣?
我甩手而出,對那城守喝道:“那他們給我用涼水潑醒!一會帶過來見我!”說完我大步離去,霖兒他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隻見那城守瑟瑟發抖,幾人進了營帳一看,才知道了我生氣的原因,忙追了上來。
霖兒柔聲道:“夫君息怒,可别氣壞了身子。”
聞言我停了下來,惱道:“你說我如何能不生氣呀,有這樣的将領,莫說去對抗元軍了,我看他們也隻配回去種地!這些義軍都是些烏合之衆,戰力本就遠不如元兵,可在元兵數目如此龐大的情況下,這些将領還能不急,簡直是,簡直是……”這時我發現我竟是沒有什麽詞可以來形容他們了,接着我又道:“一個省的義軍,怎麽也有幾十萬吧?可如今就剩下五萬人,人都哪去?都是因爲這些家夥,那些人全他媽的被他們派去送死了呀!”
想到這我不由歎了口氣,本是數目遠超元軍的,義軍實力不如元軍,隻能靠數目取勝,可如今卻是數目都不如人了,這仗還怎麽打?這城還怎麽守?
看了看霖兒,低着頭,顯得又些委屈,哎,也許剛才我話說得太重了,這根本不關霖兒的事,我卻沖着她發火,實在是不應該,我将霖兒摟入懷中,輕聲道:“霖兒,對不起,我不該對你發火的。”
霖兒道:“沒關系,我不怪夫君,我明白夫君現在的心情,發洩出來比憋在心裏好,隻要夫君沒事,霖兒受點委屈也值得。”
聽了霖兒的話,我心裏就更不是滋味了,隻能保證道:“霖兒,我保證以後再也不讓你受委屈了,都是我不好。”
霖兒的臉在我懷裏蹭了蹭,然後脫了出去,說道:“好了,咱們還是回營帳去想想對策吧,可不能讓這最後的五萬人都葬送在這了。”
我點了點頭,說道:“好吧,我們回營帳去。”走的時候我看了看大寶他們幾個,都在那低着頭,一句話也不敢說,他們知道我在氣頭上,若是說錯了話,少不了一頓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