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門!”門外的人的語氣也是一陣霸氣,完全不把這位暴跳如雷隻穿着一條内褲的貴賓放在眼裏。“我擦你媽的,滾蛋!小心一會兒老子讓你吃不了兜着走!”我面前的這位内褲貴賓還是指着門破口大罵。
“信不信一會兒我弄死你個小娘養的。”但是明顯這句話是吓不住門外的人的,因爲他大力的擂門聲一直沒有間斷,甚至有愈演愈烈的一個趨勢!門裏的龌龊男,惱羞成怒,“你他媽給我等着,我現在就出去殺了你!擦,賤貨!”
他一邊說着,一邊穿着衣服,一陣金屬環相扣的清脆的聲音響起。門外的人好像得到某種感知一樣,門就是不再響了。呃,就這樣就慫了,可真是不禁吓!
我絕望地把黑眼珠翻到了門那邊,看來這次我确實要交代到這裏了。我剛剛還在幼稚地以爲,會有一個替天行道的大俠或者是超人空降到這裏,救我于水火之中。但看來這陣子的擂門隻是一個烏龍事件,抑或是有些個喝成傻蛋的貴賓不小心走錯了房間。天啦,救救我吧。不要這樣子對我啊!
“擦他老母的!”龌龊男罵罵咧咧地脫下了褲子,“耽誤老子好事兒,褲子他麽的白穿了!”得,那白色的男士四角内褲又呈現在我面前了。我擦,看來剛剛真的是過路仙兒啊。龌龊男脫衣服的能力也是超級贊的,一身的衣服在一轉眼之間就已經被他全部都扒光光了,他整個臉上又恢複了以往那種龌龊的笑容。這恢複的能力還真是快!“小寶貝兒,剛剛隻是一段小插曲,别介意啊!”
我絕望的閉上了眼睛,這次是完完全全的沒有什麽退路,剛剛擂門的人,百分之百是一個喝醉酒找錯門兒的貴賓。他一下子壓在了我的身上,一股男性的腎上腺激素的味道,撲面而來,我胃裏面一時猛烈地翻江倒海似的翻騰了起來。
本來就已經接近于麻木狀态的我,又被他壓在了身體下面,幾乎是不能呼吸,這種瀕死的感覺,幾乎就是下了地獄。可以清楚的感知到外界的一切,但是四肢百骸都是動彈不得,我覺得這個場景非常的惡心,真是惡心,這簡直就是一場噩夢,我被一個完全陌生,渾身也接近于**的男人給生生地壓在了身子下面。
他的手撫摸着我的頭發,“還是個處兒嗎?”他的嘴巴裏面吐出這樣一句話,我厭惡地看了他一眼,他的嘴巴又湊了過來!“不要啊!”嘴巴發不出來任何的聲音,我隻有在心底高聲地呐喊着。但是他的嘴巴還是沖着我的臉過來了,在我的瞳孔中,這張嘴巴内無限地放大,放大,再放大……而我的胃裏面也在經曆着異常末日的風暴!
“轟隆……”門上面響起了一聲巨響,這聲音太大了。如果說剛剛擂門的聲音就好像在過年時放的超大号兒的鞭炮,那麽現在這個聲音幾乎就是在門口打的炸雷,聲音,速度和威力都比剛剛的擂門聲大了好幾個數量級。
“我擦……”龌龊男一下子從沙發上面彈跳了起來,“給臉不要臉是不,是不是來勁了,老子今天還就是要修理修理你了……”龌龊男說着就開始拿起了衣服,使勁地往身上套着,但是情急之下卻怎麽也穿不上,而這個時候,門上又傳來了鑰匙在鎖眼兒裏面轉動的聲音了。我的心裏面一陣歡喜,看來這次有希望啊,人家有鑰匙啊!
龌龊男聽到了鑰匙轉動的聲音,也愣在了當場。剛剛那麽豪情萬丈和激情四射的情緒立刻好像是冰封了。他驚訝地微微地張大了嘴巴,穿衣服的動作也停在了當下。呃,目前他之穿上了一條褲腿兒,那半拉白色的内褲還是套在腿上若行若現的。鑰匙在鎖眼兒裏面轉動了幾下之後,門終于還是被打開了。
“擦你奶奶的!”一個穿着襯衣的彪型的大漢,一腳踹在了龌龊男的肚子上面。龌龊男還沒有反應過來,人就像是一塊泡沫塑料闆一樣往後飛了起來。他的嘴巴張的圓圓的,幾乎可以塞進去一隻小小的乒乓球。“咚”地一聲,他的後腦勺重重地磕到了牆上。這聲音脆脆的,我覺得這個聲音美妙極了,簡直堪比高山流水。
他吃痛地“哎呦”了一聲,捂住了後腦勺兒,剛剛隻套上了一條腿的褲子現在又滑落到了一旁。仍舊是穿着那條四角的内褲,痛苦地把身子倚在了牆壁上面。“孫子,一會兒再跟你算賬!”
他指了指靠在牆邊的龌龊男,轉身走到了沙發這邊來。“艾小姐,是鄒總讓我來找你的!”他的目光裏面是滿滿的誠意,我可以感覺到他此刻對于我是沒有什麽惡意的,但我現在說不出來話,隻有幹着急!
“我是二驢子,你還記得我嗎?”二驢子?這個名字好熟啊,但是這會兒我的大腦運轉的速度卻是非常的慢,翻來覆去地在腦海裏面搜索着這個詞條兒,但怎麽也想不起來。“您還記得廢棄的倉庫,還有水晶晶嗎,我是在醫院裏面跟的鄒總!”往昔的記憶如同潮水一般地向我湧了過來。
我記起來了,我真的記起來了。他之前就是水晶晶豢養的幾個打手中,其中的一個,但是在廢棄當中,他卻不忍下手對我和老大痛下打手,這我當然要記得。
隻是親愛的,我現在真的沒有辦法說話啊!二驢子的臉在的眼前,但是我又看到了他的身後,剛剛被他踹坐在地上的龌龊男,不知道什麽時間已經站了起來,他高高舉起了一把椅子,我的天啦。求求你快點讓我能說話吧,求求你!二驢子,二驢子危險啊!龌龊男把椅子剛剛高高的舉起,我心中也是焦急萬分!
眼見這把椅子馬上就要做自由落體!說時遲那時快,二驢子猛然間轉過了頭,“你去死吧!”龌龊男猙獰了一張臉,還好二驢子轉身比較快,他那一張大手牢牢地護住了頭,才算沒有被龌龊男打到關鍵部位。
但是這把椅子的重量着實不小,二驢子還是被砸的一屁股坐到了地上,龌龊男發瘋似的,繼續把椅子舉得高高的,但是二驢子這會兒還沒有從地上爬起來,我的心弦被這打鬥給繃得緊緊地,好像随時都會斷裂一樣,二驢子小心啊!
椅子眼看着馬上就要落了下來,甚至還帶來了“呼呼”得風聲。二驢子看來這次他估計是要在劫難逃了。正在這個時候,門口出現了一個人影,我還沒有看清楚來人的時候,人影虛晃了一下,便出現在了龌龊男的身邊,“去你媽的!”沒有看清楚來人使用的什麽招式,就看到了龌龊男又飛了起來,他“啊”地一聲尖叫了,對于這突如其來的,好像是神兵天降的打擊,椅子也在一瞬間飛了起來,接着就是一陣的“氣力哐啷”!
原來龌龊男是被人一腳踹飛了,還一腳給踹到了屁股上面。我看到了他那潔白的内褲上面被蓋上了一個大大的鞋印兒。這一腳可是不輕啊,龌龊男蜷縮在地上,痛苦地“哎呦,哎呦”的!“艾小雅,小雅,你怎麽樣了?”章烨峰着急的臉,焦急的眉眼出現在我的眼前,他一把把我從沙發上面抽起來,抱在了懷裏。
“你這個兔崽子,還敢搞偷襲!”二驢子一骨碌從地上爬了起來,把腰間的皮帶解了下來,把龌龊男的手給綁的結結實實的。“擦,你妹的,看你還敢耍什麽花樣,敢偷襲你驢爺爺!”我靠着章烨峰的肩膀上面,感覺這個時候就好像到了天堂一樣。剛剛那可怕的瞬間好像已經離我遠去了。這個懷抱貌似是我最溫暖的屏障,把我和那個色魔給完完全全地隔絕開來了。
章烨峰,謝天謝地,你總算是來了。“小雅,小雅你怎麽啦,你說話啊?”他一隻手卡着我的下巴,見我沒有反應,他又開始輕輕地拍打着我的臉,“你怎麽啦?艾小雅,你說句話啊,你怎麽了?”
我說不了話啊,章總。我真的說不了話啊,我很想說話,但是吐不出分毫!
鄒家梁的身影出現在了房間的門口,我看他一路走得也是風風火火的,他的身後還跟着兩個西裝革履的年輕人。謝天謝地你也來啦,二驢子連忙跑到了鄒家梁的身邊好像在說着什麽,但是鄒家梁卻徑直地走向了我,他的臉離我越來越近,越來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