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方怡婷其實并沒有多大的心機,她這種當面表現出來的個性仔細想想還是蠻豪放的。其實這種人沒什麽可怕,但是像林小沫和蘇小玉這種喜歡背後陰人的人才是最可怕的,“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我覺得那種人是“防不勝防”。
就像是披着羊皮的一隻狼一樣,在外表上面沒有任何威脅,其實卻是一條最毒的蛇,平時借着各種遮擋物和保護色隐匿在你的周圍,但是卻在你毫無防備的時候,蹿了出來,一口把你的咬的猝不及防,而且毒性猛烈,你随時都可以毒發身亡。
隻是方怡婷在某種意義上面不是一條危險而毒性猛烈的蛇,卻扮演着癞蛤蟆的角色,她不咬人,但是卻“膈應人”。上次是,這次也是,被她這橫插進來的一攪和,我和李雲翔之間已經沒有再去說話的心思了。
“嗯哼……”李雲翔煩躁地搔了搔頭皮,他現在是肯定是憤懑不已,估計想掐死方怡婷的心都有,我們今天的會面罕見地出現了交流上面的順暢,卻還是被方怡婷給大大的攪了局,就好像往一汪平靜的湖水中央,投入了一大的塊兒的石頭,一時間水花四濺,噴地周圍的人滿頭滿臉的水花,心裏也是滿滿的煩躁。
我望着李雲翔那張因爲躁狂而抓耳撓腮的臉,還真是蠻同情他的,這一陣子,我們兩個之前的誤解和隔閡在日益加重,但是每當我們好像重新看到希望的時候,總能跳出這樣或者是那樣的突發事件。
“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麽了。”李雲翔的表情看起來像是一個無辜的小孩,他還沖着我扁扁嘴巴。
這樣一個可愛的表情立刻在定格在我的眼中,好長一段時間裏面,你留給我的表情隻是呵斥和謾罵,這樣的一個動作讓我感覺心裏面挺舒暢的。李雲翔我們真地可以回到以前嗎?
我看着他,他也看向我,我們就這樣的凝視着,時間在我們的凝視中好像都在靜止了,周圍的人好像也都不存在了一樣。
就在這個時候,我的眼睛上面蒙上了一塊黑布,我看不到李雲翔了。但是眼皮上面卻突然傳過來了一對手掌軟綿綿的感覺,還有那股濃重的香水味道,耳邊也有呼吸的溫度,傳來了一個甜到發膩的聲音,“你猜猜我是誰啊?”
方怡婷?還會是那個腦殘兮兮的方怡婷嗎?可是如果她再敢回來的話,估計李雲翔會把她的骨頭捏成粉末的,她的膽子還是沒有那麽肥的。可是這會是誰呢?唐咪咪和吳敏是完全不可能的,和她們兩個接觸這麽久,她們給我的,完全是另外一個感覺的,誰會這麽腦殘地現在會捂住我的眼睛呢?
那這個感覺和這個香味的話是……這到底會是誰呢?
“好啦,既然你還是猜不出的話,就讓我來告訴你。”我真是受不了這種聲音,這種捏着嗓子裝出來的可愛的嗲氣,真是想讓人嘔吐,一點也不可愛。
“當當當當……”我可以說這種開場曲很老套了嗎?“是我啊。”莫默大力地捧着我的臉,然後來回地揉搓着,趴在我的臉上一個勁兒地說,“是我啊,是我啊,是我啊……”她說了幾遍“是我啊”,我已經數不清了,但是我的臉卻被她揉搓地疼了。
“莫默你幹什麽?”我把她的手,強制性地從我的臉上拿開,然後站在一旁氣喘籲籲地拍着胸脯,在我的印象中,莫默雖然是有點拜金,但是精神狀态還是蠻正常的,今天是怎麽了呢?看到我怎麽這麽神經呢?就跟打了大劑量的興奮劑一樣,這完全不像平時的她啊!
“你這個丫頭……是怎麽回……事啊?”我有點煩躁。而李雲翔和唐咪咪也在一臉迷惘地看着莫默。
“哦,不是啊,和你開個玩笑啦。”莫默竟然上前伸出雙手攀上了我的脖子,這個動作又讓我沒有意料到,我隻有努力地往後面掙着脖子,“哎呀,你不要再這樣啦。”我推着她。這丫頭今天是怎麽回事啊?難道是性取向出現了偏差,然後故意跑來追我嗎?
我在強烈地抵制着她這突如其來的親熱,可是還是沒有防住,臉頰被她猛親了一下,我的臉感到了一種被大火燒疼的感覺,這他媽是又是哪兒跟哪兒啊!
唐咪咪的嘴巴直徑張得似乎可以塞下一隻“紅富士”了,我都可以看到她的舌根兒深處,“丫丫,你不是吧!”她跑過來抱住了我的胳膊,雙眼滿除了滿含的淚花,還有就是對于我深深地憐惜。擦,她這又是怎麽了?難道她也變得有點不正常了嗎?這可是有點麻煩啊,一個莫默就像個神經病一樣,這下可好唐咪咪又不知道是準備上演哪一出,看來“神經病”也是可以傳染的。
“丫丫啊……”她竟然聲淚俱下地拉住了我的胳膊,她這一嗓子真是太大了,這搞得我們胡同裏面好多住戶的窗戶都紛紛被打開了,接下來好多黑黑的頭都從窗戶伸了出來,“你可不要因爲被李雲翔傷害就搞同性戀啊,這樣可真不好啊,不要爲了一棵樹而放棄整座森林啊。”
這句聲淚俱下的喊叫發揮出了唐咪咪最高的水平,這四周圍的大夥兒也都聽到了這句從巷頭響徹到巷尾的“你不要搞同性戀啊!”立刻都用一種看怪胎似的眼神兒看着我,有幾個過路的人還列着身子從我身邊過去,好像我的身上充滿了一種可以通過空氣傳播的a級傳染病。擦,唐咪咪,我真後悔晚上你睡着的時候沒把你個傻逼給掐死。
“你給你閉嘴,從來沒有吐出過象牙來。”我急頭白臉地罵着唐咪咪。倒是讓她顯得很委屈,“我真的是爲你好啊!”
怎麽又搞成這樣子呢?比豬還笨的隊友啊!我真是服的五體投地!
“小雅,這位是?”莫默用探尋的眼光打量着李雲翔,那兩隻眼睛從盯上了李雲翔的那一刻起,都沒有在離開過。好像這個時刻李雲翔就像是一塊兒磁鐵,而莫默就好像是被他牢牢吸引的一塊兒鐵。
她說這句話的意思應該是在等着我爲她和李雲翔做着介紹,但是還沒有等到我開口,她就主動地走到了李雲翔的面前,向他伸出了白嫩嫩的酥手,“帥哥你好,我叫莫默是小雅的好朋友,但是你可不要誤會哦,我們隻是好朋友可不是‘女同’哦。”她說着還對着李雲翔做出一個燦爛無比的笑容。哇擦,這個笑容百分之百的“人畜無害”。
李雲翔側眼瞟了她一眼,并沒有伸出手去,隻是面無表情地說了一句,“你好!”
莫默的臉上立刻又開始了“春光燦爛”,她撩撥了一下披肩的長發,把它們都柔順地挂在耳後,她隻是做了這樣一個動作,其實原本挺可愛的,但是她現在是站在李雲翔的面前做這個動作,我的心髒又不禁開始堵了。
李雲翔還是看着我,莫默順着李雲翔的目光看了過來,也落在了我的身上,她笑着向我走了過來。
“我和小雅可是好朋友呢,我們天天一起坐着同一班公車上下班,而且工作的地方也離得很近呢。”莫默又挽住了我的胳膊然後把頭靠在我的肩膀上,我想她這個動作會使得我們看起來更加像“女同”了。
我不禁把身子往旁邊挪了挪,對于她這種親熱的态度,我沒有由來地覺得很惡心,“小雅,你說是吧。”她又把身子依附了上來。
她說得這些其實也算是實情,我們倆經常一起坐同一班公車上班,而且我們工作的地方離得也挺近的,所以我隻有點了點頭,“嗯”了一聲。
“你看你看,我沒有說錯吧。”這丫頭又跑到了對面的李雲翔的那邊,歡快地挎着李雲翔的胳膊,興高采烈地說着。
李雲翔把她的手從自己的胳膊上面拂掉了,然後轉頭看向了她,“你很煩哎。”看到李雲翔這麽不待見,莫默的臉上立刻暗淡了下來,好像是被人兜頭澆了一盆冷水,但隻是彈指一揮間,她的臉上又綻放了一朵豔麗的荷花。
“嘻嘻,沒有啦,隻是看到你很開心啦。”她這句話倒是在場的我們都說得愣住了,我的天啊,她怎麽這麽**裸地在秀着對于李雲翔的喜愛呢,現在的女孩子真是可怕,臉皮兒都“豁”地出去。
“丫丫,給,東西給你。”李雲翔說着把剛剛那一塑料袋兒的東西遞到了我面前,莫默倒是一把先我一步把袋子接了過去,李雲翔的神色有點驟變,但是莫默接了過去他又不好意思說什麽。可别說是他了,我看到莫默做出這個動作心裏面都堵地要命,他拉開車門跨上了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