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點想上廁所,就伸手到包包裏面拿紙巾,這一看不要緊,還真是發現一個新東西。隻見包包裏面有一個成人手掌大小哆啦a夢公仔,很是精美。而此時這個藍胖子正對着我呲牙咧嘴地笑。
旁邊還有一張紙條,我打開一看,上面龍飛鳳舞地寫着:我把可愛的哆啦a夢送給我可愛的丫丫,以後不管是悲傷還是快樂,是憂愁還是喜悅我都會想哆啦a夢守護大雄那樣樣守護着你。——李雲翔。
我就說嘛,怕的就是這。一和他聯系就要送東西了,這他媽又是多少錢啊?等等,他還寫着要守護我,什麽意思?他是喜歡我嗎?這個念頭剛剛在腦袋裏面一閃而過,我又随即把頭搖得像撥浪鼓一般,不可能,不可能,李公子這樣的人物是不可能看上我們這種家世的女孩兒的。
可你要說他“把妹”玩吧,他貌似也挺用心的,又好像是來真的,暈哉真是搞不懂他在幹什麽了?這一天,我完全是在這種心煩意亂中度過的,工作的效率也大大降低了。
到了下班時間了,我走下樓去,老遠就看見李雲翔站在我們寫字樓街邊綠化帶的一棵樹下。可能是由于他海拔出衆,樣貌帥氣,引得一衆女孩子駐足觀望。“哎呀,這個男生好帥啊。”“是啊,真帥啊,有點像楊過時期的古天樂哦。”我聽完兩個女孩子嗲嗲的聲音,就好像有人在我胃部打了一拳。而這時李雲翔看見了我,并向我跑了過來。
“下班啦,丫丫同學。”他笑着和我說。
“嗯。”我簡單回應,不過我頓時就覺出不對勁兒了,“等一下,李雲翔你是怎麽知道我在這邊上班的呢?”我皺着眉頭。
“這個啊,是唐咪咪告訴我的。”他有點不好意思地說。哎呀,這個死三八,臭大胸,就因爲一頓豆撈就把我這個割頭換頸的姐妹給出賣了,我不敢想象她如果生在抗日年代,别說像革命先烈一樣上老虎凳灌辣椒水啦,估計給點吃的就投降了。
“哦,看來你們兩個現在打得還真是火熱嘞。”我翻着白眼,沒好氣。
“丫丫同學好像吃醋了。”李雲翔的臉笑成了一朵花。
“沒沒沒,您千萬别誤會,我的意思是,你倆關系好就得了,我希望她少在你面前提起我的事兒。”我連忙否認。李雲翔的笑容瞬間又僵住了。
“丫丫,我這次來找你,真的是有事兒。”
“什麽事兒,你是想拿個高音喇叭在這裏吆喝我被甩了嗎?”我問。
“不是,你誤會了,我前幾天在家好好反思了一下自己,我覺得我上次連招呼都沒有打就把那些家電硬塞給你,你一時間接受不了是對的,而你不想欠我什麽,我也能理解了,這幾天我又想出了另外一種償還方法。”李雲翔神秘兮兮。
“另一種方法?”我反問,這人什麽意思,我突然意識到他不會是想讓我給他做不正常交易吧。
“你什麽意思啊,我告訴你我可是個正經女孩子,你要是敢想那種不健康的事,我現在就卸了你。”我聲色俱厲。
“我去,你可真行,怎麽會想到那個方面呢?我的意思是,我不會做家務,而我家的鍾點工阿姨又辭職回家給兒子帶小孩兒去了,你幫我打掃打掃家裏面的衛生,洗洗衣服做做飯什麽的,做完一個月就算還我那些錢了。你看可以不?”他又有點兒臉紅了。
他這麽一說,我還真是有點心動了。要說那些東西怎麽着也得好幾千塊錢,我要是想着省錢來還的話,我的牙都不知道要敲掉多少遍了。給他做做家務,确實不失爲一種更好的償還方式。
“這樣聽起來還不錯,你這次說的話還靠點兒譜了。”我笑着對李雲翔說。這一句話把李雲翔的臉又說惆怅了,他肯定也是在想,我他媽到底是有多不靠譜啊。
“那這個時間也到飯點兒了,我請你去吃飯吧。”
“今天真不行啊,李公子,我昨天晚上喝得紅酒勁兒還沒過呢。改天吧。”我指了指我的頭。
看我貌似真的不想去了,李雲翔也不在堅持了,“那好吧,上車我送你回家,這個你總不能再拒絕我了吧。”
“恩,這個行。”我點了點頭。
這個時間點正是上班高峰期,平時開車也就是二十多分鍾的車程,我和李雲翔在路上走走停停,到家樓下的時候整整用了四十多分鍾。噢,那個斜眼女又在賣面條了。
“那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李雲翔沖我擺擺手。
“好的,你路上小心。”我和氣地對他說,李雲翔很是開心地點了點頭,也許他已經感覺到了,我對他的态度不是那麽惡劣了。
“嘿,現在的小姑娘還真是可以,幾天沒見就傍上富二代了。”斜眼女的話不偏不倚地傳到我耳朵裏。我正在往前邁出的腳停在了半空中。
“你說誰傍富二代啊?”我轉審走到她面前,努力壓抑着心中的怒火。
“說的就是你,怎麽啦。你做了還怕别人說嗎?”她還理直氣壯。
我正想反駁,身後忽然響起一聲吼,“你說什麽?”我循聲望去,正是下班回家的唐咪咪,此刻正義憤填膺地站在我身後。
“你再給我說一遍?欠修理嗎?”唐咪咪說。
“我說過了,天天坐人家的寶馬車,不就是看人家是個富二代嗎?都不知道自己的骨頭有幾斤幾兩了?”她絲毫不甘示弱,一雙斜眼兒的眼白也變紅了。
“嘿,我說大姐您真行,我說你爲什麽對别人的事兒這麽一清二楚的,感情是您這雙眼睛的功勞,您這雙眼睛長成這個形狀,是不是平時趴在牆縫上看别人家的隐私看的啦。”唐咪咪邊說邊故意把眼珠弄斜,引得路人一通兒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