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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刹女看見白牛受到創傷、力竭而難以動彈,心神終于在這場驚心動魄的打鬥中回過了魂來。她慌慌張張地跑到白牛身邊,哭泣着扶起白牛,那梨花帶雨的樣子讓人看了心酸掉淚。白牛費力地擠出個笑容,道:“哭什麽,俺老牛又沒
死掉。”隻是看在羅刹女眼中,他那牛頭笑得比哭還難看。在那短短的片刻大戰中,白牛都起了拼命之心,把潛力發揮到了極緻,差點就進了鬼門關。
羅刹女泣道:“都傷成這樣了還笑,你就不知道别人擔心你嗎?”
白牛渾身是血,有氣無力地道:“相信我,以後我不會再讓你擔驚受怕了。現在你還是扶我進府邸去吧,以防敵人轉回來。我要加緊恢複身體,以應對未來之敵。也不知道那敵人是哪一方的,和我們有什麽仇恨,竟然埋伏于此,下手忒也狠毒了。”白牛傷得确實很重,他妄用九玄元功的深層法門,如果不是使了個法天象地之門,那身體根本就承受不了那麽多暴肆湧進的天地靈氣。真是殺敵一千,自損三百。無數的山砸下,即使是大巫不滅之體也要吃一壺憋。
羅刹女經此一說,醒悟過來,趕忙把白牛攙扶進洞府去。白牛進到洞府裏,尋了個密室,設下數十道禁制,才放心打坐。他首先拿出在黃清那取的一瓶丹藥來,号“回元金丹”,雖然沒有那太上老君的九轉金丹功效顯著,但也是奪天地造化的奇丹妙藥。白牛倒出兩粒靈丹進口内,隻覺香氣漫遍密室,滿口生香,遇水即化,從那腹中誕生一股暖流。那股暖流越來越大,所過之處,損壞的經脈肌肉就如枯骨逢春般,紛紛好了起來。經脈被暖流滋潤後壯大了許多,傷口更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彌合起來。
這丹藥的主藥稀貴得很,乃是鴻蒙輪回蓮蓮子、黃中李兩味靈果,就算不會煉丹的人來也可煉出妙藥,何況是黃清。這回元金丹在增加功力上或許差過九轉金丹,但要說起死回生、療傷固脈方面,老君的藥裏除了回魂丹可以一比外,天地間再無能比肩之藥。白牛的經脈破損處紛紛修複而且比以前更寬更有韌性,天地元氣滾滾流進體内,錘煉肉身,鍛造元神。《九玄元功》号稱道教護教神功,就是要在不斷的打鬥中才能越加厲害的,所謂破而後立就是這個道理。
白牛在下界的一切自然都被黃清了若指掌,聖人神通洞察九天十地、三界六道、宇宙洪荒,除了同是聖人的事難以算清外,其它的過去、現在、未來無有不知。勾陳和白牛相交,是黃清計劃中的意料之外,但是那是好的意外。在白牛終于落腳翠雲山時,他笑了笑道:“故事終于就要開始了。”
蓬萊島上,三霄正在府邸爲門人弟子講解道法,教授玄功法門。雲霄收了三個徒弟,都是三皇時就在黃清門下聽道的修士,大弟子淩昊乃是人族出身,修爲資質最高,已證天仙道果;二弟子青松,乃是一棵松木得道,也有天仙修爲;三弟子霓裳兒,是一位人族女修士,才有地仙修爲。至于碧霄和瓊霄兩人,連自己都還沒法管顧好,自然是不好意思招收弟子的。瓊霄其實除了脾氣有點暴躁,幹事情、說話不知輕重外,倒還真有一點長輩的意識,很爲師侄們着想,經常到黃清那爲他們撈靈寶、靈丹,至于自己有沒有留下一些就不得知了。也是因爲這個原因,搞得雲霄門下對瓊霄這個師叔比他們的老師還要親近。
在蓬萊島外,來了一個錦衣秀袍的仙官,隻見他駕着雲霧,一身仙風道骨的外相,活生生就是凡夫俗子眼中的得道真仙。隻見他望着眼前煙氣彌漫的海面,喃喃自語道:“應該就是這裏啊!怎麽沒看到有島嶼在呐?該死的,東海龍王
不會和我開了個玩笑吧!”
他是天庭的傳召仙官,奉玉帝敕命宣感應随世仙姑三霄娘娘上天庭議事。但有一個麻煩,沒有人知道那三霄居住的蓬萊仙島位于東海的确切地方,還是這仙官頭腦靈活,他到那東海龍宮詢問了一下廣德龍王敖廣,才找到了蓬萊島。但蓬萊島内有陣法布置,非大神通者、大毅力者、大智慧、有緣人不可能看見島嶼虛實,卻是道教爲了收授好資質、好根性的門人弟子而設立的考驗,那仙官哪一樣都不沾邊,自然是摸不清楚個中情況。
雲霄斬去二屍後,道行精進,神通廣大在三界都是屈指可數的,在仙官到得外面就知道了他的來意。于是便喚來道童,讓他到島外接那仙官進來。道童到了外面,果然看到一個衣袖飄飄的人按在雲頭四處打量,便開口道:“雲頭上那人,我家娘娘有請。”
仙官正查看周圍狀況,突然聽到有人叫道,下了一大跳,忙問道:“道童,你是在向我說話嗎?你家娘娘又是哪位啊?”
道童被雲霄喚來接人本就憋了一肚子氣,聽此話更是不爽,道:“嘿,這裏就你和我兩人,我自然說與你聽了。娘娘就是雲霄三位娘娘,你這人磨磨蹭蹭,毫不爽快,讓娘娘久等就不好了。”
仙官聽道童前面的話當然不爽,但到說是雲霄娘娘有請時,心中隻有狂喜,哪還計較道童的無禮,言道:“自然如此,煩請仙童引路。”
仙官跟在道童後面七轉八拐,一路行向三仙宮三霄娘娘的府邸。仙官看到那仙禽銜仙草,靈獸撲地眠,奇木直根上,異草襲鼻香。宮欄玉殿,金阙玉宇,樓閣亭台,湖光瑟瑟,碧波遠揚。真是人間美景,更甚天上仙境。仙官是看得眼花缭亂,心中羨慕得直咽口水。那童子帶他到宮門外,便自去向雲霄娘娘禀報,不多久仙官就聽到一聲甜美高貴而不失威嚴的聲音傳來:“讓仙官進來。”
仙官不敢怠慢,整整衣袖服飾,慌忙觐見。三霄雖然不是敕命的六禦上帝、五嶽大帝、玄門帝皇,卻也是高貴的親封正神,聽封不聽調,有封号不上朝,乃是逍遙之人。仙官對三霄施禮道:“拜見三位娘娘。”
雲霄問道:“仙官爲何事而來?”
仙官回道:“奉玄穹高上帝玉皇大帝敕命,因凡人界有大魔頭出現,危害三界六道,召三霄上朝議事,欽此。”
碧霄言道:“我三姐妹乃是逍遙之仙,聽封不聽調,玉帝雖然尊貴也不能調遣我們。仙官還是回去禀報玉帝,就道我們三姐妹無心天庭衆事,讓他議決便是。”
仙官大感爲難,言道:“三位娘娘還是上靈宵殿見玉帝一趟好,也不耽誤娘娘多少時間。”
瓊霄道:“你這仙官,我二姐的話沒有聽到嘛?不見,就是不見,就是元始師伯來了也不見。你還是快快回去禀報的好,免得到時要我請你出去。”
仙官聽到如此說法,隻得無奈轉身而去。這時雲霄發話了,叫道:“仙官稍等會,回去禀報大帝,就言我三人過會就到。”仙官聞此言大喜,心道:“還是雲霄娘娘人好。”當下趕忙上天庭而去。
碧霄不明白雲霄爲何如此做,便問:“大姐,你答應于他,卻是爲何啊?我們根本就不用理會那玉帝的。”瓊霄也道:“是啊!我們現在何其自在,何必到那天庭聽命受氣呢?”
雲霄道:“我之所以答應他們,一則是因爲我運算天機,感覺隐隐好像真會有什麽大事發生似的;二則是我們奉敕命受封以來,未曾上朝,也沒拜見過北極紫微大帝姬伯邑考,甚是不好。”
碧霄道:“這些倒是其次,我們好久沒見大哥了,還有以前的道友也沒來往多日,卻是可以趁此機會拜見一下。”
聽碧霄一言,雲霄想起了那函芝仙子向她尋要鴻蒙輪回蓮蓮藕這事,心道:“差點把這事給忘了,這次就順便帶去給她吧!嗯,也給彩雲帶去一截,免得說厚此薄彼。”
三霄收拾一下,吩咐弟子看好府邸,便跨上青鸾而去。她們過了天界與地仙界交接處的隕石雷火,再穿過厚達三千餘裏的罡風,飛上個兩個時辰,便到得天庭上。她們卻是從未來過天界。這天界,仙雲缭繞,香風陣陣,猶如雲海一般,雲海之中有無數的大島嶼,無邊無際,堪比地仙一界。
三霄來到天庭上,隻聽仙音響亮,仙鶴唱鳴,又有靈禽翔舞,香氣缭繞。一座門戶,廣闊千百來丈,左右兩邊各豎一根擎天大柱,兩柱間立了一個牌坊,上書南天門。宮阙萬間,金碧輝煌;雕欄畫棟,霞光萬道;藍田玉瓦,瑞氣千條
。三霄見到此景,也終于見識到了天帝的豪華威嚴,與自己的府邸終是有所區别,多了些莊嚴,少了些自在。
南天門下,兩邊各站了兩個神将,四個神将都是身高三丈,一人拿一口寶劍,一人拿琵琶,一人拿寶傘,一牽一隻花貂,卻是封神把守南天門的四位天王。這四大天王,三霄也認識,乃是增長天王、廣目天王、多文天王、持國天王。
四位天王看到三霄到來,忙上前施禮道:“見過三位娘娘。”
雖然四人受玉帝信任,和西方關系也有些不清不楚,把守南天門好處多多,但也不敢對三人怠慢。他們曾爲截教“魔家四将”,封神後司職人間“風調雨順”,權柄甚大,如果尋常仙神沒有好處與他們,便會受到多方刁難。
雲霄道:“同爲玄門,道兄無須多禮。煩請通傳一下,奏聽昊天大帝,就言三霄求見。”
持國天王聽言,忙進淩霄寶殿去禀報。那增廣天王好聲問道:“三位娘娘逍遙自在,怎的今個兒上天庭來見陛下,莫非有何大事發生?”
碧霄道:“非是我們無事前來湊熱鬧,乃是玉帝差了仙官召請我們前來,說是有大事相商。真不知道那麽大的一個天庭重地,怎麽連個能解決事情的人都沒有,還要四處請人,沒來着丢了臉皮。”
三位天王聽得此言,卻是不敢回話,隻好由得碧霄怨言。三霄那個封神時的神威,他們雖然沒有親見,但想想他們連楊戬都奈何不了,而三霄可是要元始下界才能降服的人物,心底就不由冒寒氣。
雲霄卻是喝道:“二妹休得胡言,此可是天庭重地,嚴肅之地。等會進了淩霄殿,你們兩人切莫胡亂說話,免得丢了我道教門面,教一衆天神仙官笑話。若是惹出無理之事,回去定要責罰于你等。”雲霄對兩個妹妹的性格那是了解得非常清楚,往往做事不分場合輕重。
碧霄道:“我與妹妹自是曉得,大姐不用再三吩咐我兩。”
這會兒,持國天王帶了一個仙官到來。那仙官道:“三位娘娘,玉帝有請,請跟小仙到淩霄殿去。玉帝與衆仙家都在那等候娘娘的到來呢。”
三霄辭過四位天王,把青鸾放在南天門,跟着仙官前走,一路行過三十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