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的身子,自己知道。如果我真的沒命……回到祈殒身邊……”她的淚水頃刻間滾落滿臉,濕了衾枕,看着她我的整個心都揪了起來,“如果可以,我真的想回去再見祈殒最後一面……”
我的淚水濕了眼眶,硬咽下酸楚笑道,“隻要你的病好起來,我們就回亓國,好嗎?”
她的眼光一亮,“真的嗎?真的可以回去嗎……”
我狠狠的點頭。
“娘娘,禦醫來了。”
一聽見禦醫的到來,我立刻由床榻邊起身,好讓禦醫診脈,也不知是起的太快還是身體不适,眼前一片黑暗,腳下全然站不穩。禦醫忙扶住欲倒的我,“娘娘,奴才先爲您診脈吧。”
我搖頭,“先爲多羅小主診脈。”我找了一張小圓凳坐下,單手撐着略微暈眩的額頭,望禦醫爲其紅線診脈。
半晌,他收起線,捋着胡須道,“小主的病情因久不得治而積累成疾,再加上她性情沉默寡言,憂郁而成心病,要治愈有一定難度,奴才覺得還是先解開小主的心病再行醫治。但是……治不治的好就難說了。”
聽到這,我的心稍提的老高,“你說什麽?治不好?”我的眼前突感一片黑暗,險些由椅上摔下,禦醫立刻上前扶着我,“娘娘,您臉色很蒼白,奴才還是先爲您診診身子再談多羅小主的病情。”
他将紅線繞在我的手腕上,診治許久,臉上由最初的擔憂轉而浮現出笑容,欣喜的大歎,“娘娘,恭喜您是個喜脈。您可是第一個爲皇上懷上龍子的呀,恭喜恭喜……”
我的臉色漸漸僵硬,望着禦醫的嘴巴一張一合,腦子突然無法再行運轉。
他說喜脈?我有身孕了?怎麽……可能
我的聲音略微有些顫抖,“不可能!”
禦醫因我的話錯愕了好一陣子,“娘娘,千真萬确,您已有一個多月的身孕。”
我仍然不住的搖頭,猶如聽見一個晴天霹靂,“怎麽可能有身孕……我一直服麝香近半年,早已是不孕之身……你一定診錯了。”
禦醫再次撚起紅線爲我診斷,我屏息望他臉上的表情,呼吸幾欲停止。
良久,禦醫抽回紅線,疑惑的盯着我,“娘娘,您的以内根本沒有您所說的麝香存在,何來不孕之說?”
我倏地由凳上彈起,“你胡說!”
禦醫立刻跪地而下,“娘娘息怒,奴才所言句句屬實,絕無半句虛言,您若是不信,可請再幾名禦醫前來診脈……”
我連連後退幾步,“不可能……”雙腿逐漸無力,思想一片混沌。房内突然陷入一片尴尬的氣氛,詭異到連我自己都不敢呼吸,隻能緊緊将自己的雙指緊扣,指甲掐入手心,疼痛蔓延。
禦醫有些畏懼的喚了一聲,“娘娘……”
我沉默了良久,最後深呼吸一口氣,“本宮懷孕之事,你們不準對任何人提起。”
“這……娘娘有孕是件好事……”禦醫急急的脫口而出。
我厲聲打斷,“就按本宮的吩咐做,如敢洩露半句,唯你們是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