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主,你怎麽弄成這個樣子?”心婉擔憂的攙扶着我,生怕我一個不小心就摔倒在地,确實,我已經再沒多餘的力氣去穩住我的步伐。
“沒事!”隻覺嗓子格外幹澀,連說話聲音都有些啞然,方才與杜皇後的一次言語交鋒,似乎已用盡了我全部的精力。
“哎呀,小主你的臉!”心婉一聲低呼讓我回神,隻見他目光格外擔憂的凝視着我的下颚,那是方才被杜莞用指甲劃傷的地方。
我輕輕撫上,方覺疼痛。她還是一如往常沉不住氣呵,那與生俱來的自負,狂妄,不可一世依舊沒有收斂。
“雪婕妤,我這有瓶藥膏。”楊婕妤手中握着一陶瓷小瓶遞來到我身邊,“我爲你抹上吧,很靈的。”
我颔首應允,再露以感激一笑,後與她一同進入廂房,她親自将透明晶瑩的藥膏塗抹在食指上,再均勻的爲我抹在傷痕上,先有着略微的隐痛,後有沁涼之感傳遍全身,隐含着淡淡清香使我心頭舒暢。
“聽說晉南王于牢中畏罪自盡了。”一句很平淡的話由楊婕妤口中說出,卻讓我臉色一變。
“畏罪自盡……”我一聲嗤笑,引來楊婕妤奇怪一眼,卻換來心婉一聲感慨,“明太妃一聽此噩耗瘁然病倒,一厥不起,真是可憐……不過我真不明白,晉南王爲何要謀殺冷宮中的杜皇後?”
“确實……令人費解。”我輕然一語,怅惘而望,才擡首就見一臉匆忙而來的徐公公。
他的臉色微紅,帶着小喘,似乎一路疾步而來,“雪婕妤,皇上召您去養心殿。”
我不急不徐的問,“皇上有事?”
“奴才也不曉,皇上隻是叫奴才立刻請您過去。”他已漸漸平複急喘,但額上的冷汗依舊不斷滲出,凝成一顆顆汗珠,滴劃而落。
楊婕妤姿态娴雅的放下手中的藥膏道,“快去吧,皇上召喚肯定有急事呢。”
我凝了眼楊婕妤,再瞅了眼徐公公,莞然一笑,“去回禀皇上,我身子不适,不便前往。”
幾聲冷冷的抽氣聲,将此時的氣氛冷凝到極點,徐公公臉色由最初的紅潤變爲慘白,楊婕妤的眸中閃過詫異不解,心婉則一臉驚懼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