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麽。”此刻的我心中隻有這三個字要問。
“你都知道了。”他勾勾嘴角,神情淡漠,不喜于色。
“我問你爲什麽。”我再也克制不住心裏的激動,朝他大吼而出,他爲什麽連我都要利用,皇位真的能令人喪失理智,出賣靈魂嗎?
他淡漠的目光突然轉爲傷痛,後轉爲瘋狂,“因爲他害死了父皇。”他雙手一揮,掀翻了桌上所有的盤子,“噼裏啪啦”摔在地上發出駭人的聲響。
我冷笑,他的借口也太牽強了吧,先帝是他的親生父親,他答應要傳位于他,祈佑根本沒有理由害死先帝,更何況,天下人都知道,先帝是積痨成疾而病逝。
“我知道你不相信,但是你必須信,父皇就是納蘭祈佑害死的。”他恨恨的瞪着我,食指一伸,筆直指着我,“始作傭者就是你,潘玉!或者稱你爲馥雅公主更爲恰當吧。”
“我不懂你在說什麽。”我無力的後退幾步,再無多餘的力氣站正身子,他……怎麽會知道。
“你很奇怪我是如何得知你與祈佑的關系,又是如何得知你的真實身份,父皇又爲何因你而死吧。”他輕笑,收起激動的情緒。
“那日攬月樓無故發生的一場大火,潘玉被活活燒死在裏面,當我趕到的時候,清楚的看見一向冷靜自持的祈佑激動的望着那具面目全非已被燒焦的屍體,流下了幾滴眼淚。當時我就奇怪,他爲何而哭,爲你嗎?那麽你是他什麽人,你們之間又是何關系,但是我卻沒有多加細想。
直到陰山之戰,你就活生生的出現在我面前,求我放過卞國丞相,那你與連城又是什麽關系,爲何又要躲着不敢見祈佑,攬月樓那場大火又是怎麽一回事,是誰的傑作?”他将一個個問題清晰的分析出呈現在我面前。
“那麽,你如何找到答案的?”我僵硬着聲音詢問道,我總認爲祈星了解我、體諒我什麽都不會多問,原來我錯了,他不是不問,是将所有的疑惑放在心裏,欲後去細查,我卻傻的認爲,他将我視爲知己朋友,多麽可笑。
“當然是從你那位膽小懦弱,又貪錢的父親潘仁那得知。”他從懷中取出一方錦帕擦拭着手中因鍁盤而沾到的油漬,“我一直奇怪你與他的關系,根本不像父女,那夜我就連夜派人将他遠在蘇州的妻子,女兒擄來,逼他講出你的身份,他害怕之餘将所有的事合盤拖出,你與祈佑的身份就已了然,那麽你到底是誰?于是我派人拿着你的畫像四處打聽,終于在夏國的一位官員口中得知,你就是夏國曾經的馥雅公主,那麽你來亓國的目的就是爲了複國而來,你與連城的關系就已昭然揭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