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我舒眉一笑,韓冥還是相信了我臨走時對他說的話,果然去找了祈佑嗎。可是他們卻在一年前合作,這麽說來,韓冥花了一年的時間去注意調查祈佑,最終才放心與之合作。韓冥這個人一點也不簡單,做事不馬虎,細心擅察言觀色,難怪皇上能放心将三十萬禁軍大權交付于他。
“是嗎。”我很平靜的回了他一句話,随後由床上翻身而下,搖搖晃晃的走到寝宮後窗,秋寒之風襲臉而來,拍打在我火熱的臉上格外舒服,同時也讓我的醉意完全清醒。“能告訴我,韓昭儀爲何如此痛恨皇後嗎?”
“你知道韓昭儀不能生育吧?”韓冥一語驚醒夢中人,聽他繼續往下說着,千年不變的聲音中夾雜的傷痛,“是杜皇後害的,她怕韓昭儀若是産下皇子,會影響到她與太子的地位,所以暗暗買通了韓昭儀身邊的貼身侍女,每日朝她的茶水中下藥,她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喝了整整半年。終于有一日,那名宮女将事實說了出來,韓昭儀盛怒之下欲拉那位宮女去向皇上揭發她的罪行,可是,走在半路上卻被人以暗器滅口,這事就這樣不了了之。”
我低着頭暗暗回憶着韓冥說的每一句話,不對。我正想開口繼續詢問之時,他卻用冷聲冷氣的聲音說,“你随我回亓國吧?”
“我若回去,你們的計劃定會被人看出端倪,況且……連城是不會放我離開的。”秋風卷起地上的暗塵,嗆鼻的味道。我将窗戶掩上,勾起一抹自嘲,“你走吧。”
一陣沉默,靜到讓我以爲這個寝宮隻有我一個人的存在,沉郁、壓抑直逼我的心頭,“你是在擔心我嗎?其實那日你助我離開皇宮,你就已經不欠我什麽,不用耿耿于懷。”
我聽見一聲細微的歎息,是從他口中傳出來的,“那,保重。”一句話,另有深意,可誰都明白,這後宮永遠是是個最血腥最殘酷的地方,就算我無心與他人争鬥,他人也會無所不動其形的想要謀害我,我能在此生存下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