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到家,還沒過多久,就聽到外面傳來大壯的驚呼聲,
“少爺,不好了!不好了!有一夥警察,十幾個人拿着槍,說是軍閥要讓老爺交養軍費。
可是他們獅子大張口,要幾萬大洋,老爺不給,他們就要将我們秦家給抄了!!現在已經開始動手了!”
“什麽?!”秦秋一聽這話,頓時間一驚。
他們剛才還在說這軍閥的事情,卻沒想到,這個張軍閥,一來到這,第一個進行開刀的,竟然就是他們秦家!
而且,還來勢洶洶!
就這架勢,索要的巨額的錢,這是想要徹底的将他們秦家給打垮!
“别急。你身體還沒徹底好呢。”夏涼見秦秋立刻就要跑出去,急忙拉住他,同時語氣鎮定的吩咐大壯,
“你馬上去備車。”
大壯得了吩咐,立刻行動,從上次醫院事故之後,這大壯也已經将夏涼當成主心骨了,對她的吩咐,全部都沒有任何異議的服從。
“涼涼,這一次,定然是有人針對我們秦家。”秦秋被夏涼的鎮定影響,也平複了下來,陰沉着臉,開口道,
“那位軍閥剛來,我們秦家從未得罪過他,可他卻要弄死我們。真可恨,不知道這背後的小人到底是誰!”
“别急,隻要人沒事就行。錢損失了就損失了。”夏涼緊緊的握了握他的手,寬慰道,“背後的小人是誰不重要。還是那一句話,我們自己沒勢力,那就要借勢!
如今,這海川城内,最大的勢力,無疑就是這軍閥的首領張作山。隻要我們能夠捏住這張作山的命脈,讓他站在我們這一邊,什麽小人都不敢再作怪。”
“捏住他的命脈?”秦秋皺了皺眉,“對這個張作山,我隻是聽說過名字,卻是完全不了解,更不知道他的命脈在哪裏。”
“你不清楚,自然有别人清楚。這個不急,先上車。去你父母那,估計他們都要吓死了。”夏涼說着,拉着他一起上了車。
…………
十幾分鍾後。
夏涼和秦秋從車上下來,便聽到從院子内傳來混亂的腳步聲,吵雜聲,哭鬧聲,讓人這一顆心,都不自覺的跟着揪了起來。
走到院内一看,各種瓷器字畫,還有什麽名貴的桌椅等東西擺在了院子中,還有那穿着制服的警衛,穿梭在各個房間内,從裏面搬出來各種各樣的名貴物品。
好一個熱鬧的抄家現場!
秦秋看到這一幕,氣的臉色鐵青,放在身側的手,緊緊的握成拳,若不是旁邊的夏涼一直拉着他,或許他就要沖過去,和那些警衛打在一起了。
快步的進了廳堂,見到父親正一臉頹敗的坐在那裏,搖着頭,一臉痛苦,顴骨那,還有明顯的擦傷。
“爹,你的臉是怎麽回事?他們打你了?”秦秋走上前,看到他爹臉上的傷口,氣怒異常的問道。
“沒。是我自己摔到的。”秦父見到兒子,一把握住他的胳膊,哀歎一聲,“兒啊,我們秦家完了!!”
“爹,隻要你和娘沒事就好。你先消消氣,小心自己的身體。”秦秋拍着秦父的肩膀,安慰了幾句,然後抓着一個警衛,問道,
“是張大帥安排你們來抄我們秦家的?”
“這種小事,哪裏用的着張大帥吩咐。我們下面的這些人,自然要主動地爲大帥排憂解難了。”那警衛油嘴滑舌,避重就輕的說道,
“張大帥手下這麽多士兵都要吃飯,訓練,要保護我們這海川城的安危,你們秦家可是最大的商戶,這個時候還不做貢獻,什麽時候貢獻!”
“你們是警署的人吧,這麽辛苦的搬回去,能得到多少好處,有沒有這些多?”夏涼走上前,亮了亮手中的一根金條。
那個警衛眼睛立刻一亮,從中露出了貪婪,手伸了過來,就要拿夏涼手中的金條。
“回答我一個問題,這個就給你。”夏涼快速的收回手,讓他撲了個空,冷着聲音說道,“你不說的話,我就去問别人。我想沒人會嫌棄金條的。”
“别!我說,你問。”那人瞧了一眼正忙碌的其他人,連忙壓低聲音的說道。
“你們受誰的指使來的?”夏涼問道。
“是我們陸局長。”那個警衛聲音壓的更低了,小聲道,
“他想要送給張大帥一大筆錢,借這個機會,攀上張大帥。可是,陸局長又拿不出來那麽多錢,就讓我們來抄秦家。”
“這是你的了。”夏涼将金條放在那警衛的手裏,又問道,“你可知道張大帥是個什麽樣的人嗎?比如,他多大,有無妻兒老母,喜歡什麽,讨厭什麽?”
“嘿嘿…這你可問對人了。别人不知道,可我知道!”這個警衛說道,“再給我一個金條,我将我知道的都告訴你們。保管讓你們滿意!”
“我怎麽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夏涼冷冷的瞧着他,聲音很有壓迫,“你若是胡說騙我們,我也無法評斷。我豈不是吃虧。”
那個警衛往屋内退了退,退到裏面的隔間,才接着說道,“我和張大帥身邊的一衛兵是鐵子,好哥們。所以,張大帥的很多事情,我都知道。”
“行吧,姑且信你。多說一點,這個金條我才會給你。”夏涼亮了亮手中的另外一個金條。
“我給你們說,這張大帥不愛美人,就愛吃愛喝酒,而且,他還是個極重孝的人,對他的老娘可好了……”那個警衛立刻開始說了一大堆。
“他老娘身體可好?”夏涼聽完之後,若有所思的問道。
“據說不好,老是咳嗽,聽說張大帥請了好多名醫來給他老娘看病,都沒看好呢……”警衛搖了搖頭。
接下來,夏涼又問了許多,等了解的差不多之後,便讓那警衛離開了。
而這時,整個秦家,都快被這些人給搬空了,看起來十分的落敗,凄慘。
“涼涼,你剛才問了那麽多,是有計劃了?”秦秋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