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涼一聽這話,想要見到聞人的心思瞬間壓倒了心中所有的疑惑。
她接過令牌,朝着大陣上一擺,頓時間,防護大陣中間開辟出一個狹窄的通道。
收起令牌,夏涼快步的上前,來到寶庫的門前,還不等她推,門便自動開啓了。
夏涼進去之前,向後扭頭看了一眼,發現剛才的長老已經消失不見。
皺了皺眉,心中不好的預感越來越濃,可是,眼見這可能是唯一可以見聞人的機會,她都到門前了,自然不能因爲心中的一絲懷疑,而就此退縮。
兩腿一邁,夏涼走了進去,在她跨入的一瞬間,她身後的大門也随即關閉。
心中定了定神,夏涼朝前看過去,見這裏空曠無比,有無數的仿若雲團一般的東西懸浮在半空中,竟是給人營造出來一種這裏是沒有邊界的浩瀚蒼穹的感覺。
夏涼的心中也不禁生出了一種驚歎,淩雲宗,果真是财大氣粗,壕無人性!
那一個個的雲團,應該就是禁制陣法,想必裏面便藏有各種奇珍異寶。
聽剛才的長老所言,自己可以選一件,隻是,該怎麽選,夏涼沒有絲毫頭緒。
不過,她對這些寶物也談不上多有興緻,她心理有些焦急的想着——
聞人什麽時候會來,來了之後,一定能夠認出來自己吧?!
如果不能,就上前,将他按在地上狠狠打一頓!
可是,如今自己的修爲,根本就打不過啊。
夏涼一邊胡思亂想着,一邊十分焦躁的來回走着,對頭頂上的一衆雲團根本就沒有理會。
然而,就在這時,卻是突然有兩件寶物自動的朝着她飛射而來。
夏涼下意識的一躲,可是,那兩件寶物卻像是有意識一樣,一定要跟着她,讓她想躲閃都躲閃不及。
最終歎了一口氣,夏涼隻得将這兩件一直要往自己懷裏鑽的寶物拿在手中。
看着手中的一瓶丹藥,還有一個金色的小船一樣的東西,夏涼還沒研究明白這到底是什麽呢,就聽到耳邊響起了類似警報的刺耳的長鳴聲。
同時,還有一聲爆喝——
“大膽小賊!竟然敢偷盜我淩雲宗重寶!!”
夏涼,“!!”
心中一寒,夏涼瞬間明白,自己這是中招了。
能這麽陷害自己的,根本就不作他想,一定是那個淩依無疑。
“我不是小賊,我是這次淩雲大比的冠軍弟子,被長老帶過來,說是我可以在這裏挑選一件寶物。”
即便心中知道自己辯駁應該無用,可是夏涼卻是不能一句話也不說。
“哼!!可笑!!”那人的聲音中帶着濃濃的怒氣和諷刺,
“你可知道,這是淩雲宗重寶之地,别說你一個大比的冠軍小弟子,就是連宗門内的長老都不能随意進來挑選寶物!
快說,你是怎麽進來此地的?!又是怎麽拿到淩雲梭,還有升龍丹的?!”
夏涼将那什麽幾乎黏在自己身上的淩雲梭,還有升龍丹給向外抛出去,卻是發現竟然還丢不掉了?!
“我說,是它們自己找上門來的,你信嗎?”夏涼攤手,沖着空無一人的地方說道。
“我信個屁!你那身上有索寶石,所以,才會吸引寶物!”那人的語氣越發的暴躁,“我這就将你抓起來,将你關押起來,好好的審問你!”
到了這個境地,夏涼還是有些不是死心的問道,“像我這樣的冠軍弟子進入寶地的,你們要裁決我,我能見到聞人帝君嗎?!”
“你想的美!”
伴随着這聲爆喝,夏涼便感覺到一隻大掌向着自己襲來,強大的讓她根本沒有了一絲能夠抵擋的可能,便被抓了起來,随即暈了過去。
等夏涼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的手腳都被鐵鏈捆綁着,被關押在一個黑暗的房間内。
有些頹敗的扯了扯鏈子,頓時間發出铿锵,叮當的聲音,有些刺耳。
“有沒有人?我這是被關在哪兒啊?!”夏涼晃動着手腳,沖着外面大喊道。
根本無人回應。
夏涼不再做無用功,重新坐回來,想了想,對方既然沒有立刻殺死自己,那她一定還有其他的目的。
思來想去,也沒想到更好的辦法,夏涼最後,隻能化憤怒爲動力,盤腿修煉,等待别人的出現。
……
在外面,一直見夏涼未歸來,讓大師兄何景山很是擔心,等到了第二天,夏涼還沒出現時,何景山更加的慌了。
正待他想去找人幫忙打探夏涼的下落之時,突然間爆出有人敢進入寶庫行竊之事,并且盜賊還被逮住了,正是這一次淩雲大比的冠軍。
何景山聽到這話,猶如五雷轟頂,震驚又慌張!
偷竊重寶,這怎麽可能?!
他立刻跑到長老殿,想要問個明白,卻是被管事之人給轟了出來。
在淩雲宗,他什麽地位,什麽門路都沒有,就算心焦的要死,可是,卻是毫無辦法可言。
何景山一邊給師父趕緊傳信告知此事,一邊繼續打探消息,想要問清楚夏涼如今的處境到底如何。
就在何景山像一隻無頭蒼蠅一般的瞎打聽的時候,龍千碎一臉高傲的找上了他,
“我知道她在哪兒,敢不敢和我一起闖進去,将她給救出來。”
“啊?!”何景山一臉意外的看着他,“你爲何要救師妹?”
一旦私自闖入救人,被發現之後,可是一項大罪,會被逐出淩雲宗的。
“她救了我,配我現在去救她。”龍千碎高傲的一昂頭,嘴一撇,“少廢話,去不去?聽我爹言,她明日就要被處以火刑。”
“當然去!”何景山聞言,心中一緊,立刻點頭。
正待兩人要出發的時候,一道憨厚震天的聲音響起——
“算俺一個,俺也去。”
拓跋憾山走過來,手裏扛着他的降魔杵,英姿神武的走了過來。
“拓跋兄,這可不是小事,你…”何景山不想拖無辜之人下水。
“她答應要介紹漂亮妹子給俺的,她若是被殺了,還咋辦…”拓跋憾山一撓頭,低着頭,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何景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