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警官,這個真兇是誰?你們是怎麽抓到的?”夏涼好奇的問道。
“這個真兇,是女死者的前夫,孫大志。今天一早,他主動來自首的。而且,他還詳細的描述了殺人的過程,和案發現場發現的一緻,也與我們之前的推測吻合,他自己又供認不諱,所以我們已經準備起訴他了。”
張警官說着,又看向一旁的詹海,“好了,你的嫌疑已經被洗清了。等辦過手續之後,你就自由了。”
夏涼聽過這話後,心中總覺得不對勁,
“我們能見見他嗎?被陷害了一場,總要認清楚這個混蛋是誰吧?拜托了。”
“行,那你們跟我來吧。”張警官遲疑了一下,帶他們去了審訊室。
“警官,我都已經自首了,你們還不趕緊将我送到監獄,還問那麽多幹什麽,你說你們煩不煩啊?!”門一被推開,裏面的孫大志,一臉不耐的擡起頭來,語氣十分暴躁的問道。
“你認識他是誰嗎?”夏涼看了一眼這個孫大志,見他體型微胖,指了指着旁邊的詹海,立刻問道。
“啧,還能是誰,不就是那個被我陷害的倒黴蛋呗…當初也應該将你給殺了的,哼哼!”
孫大志撇了撇嘴,看了一眼詹海,開口道。
夏涼微微眯眼,走到他的一旁,很認真的觀察着他的言行,見他臉上雖然在暴怒,可是,他的腿卻是在不自在的抖動,就連手也在腿上搓來搓去。
他明顯是在緊張!
一個殺人犯,都過來自首了,承認罪刑了,怎麽還會緊張?!
“你既然當初都決定要嫁禍給他了,爲什麽現在要過來自首?!”夏涼不禁再次問道。
“你誰啊!管那麽多幹嘛!小心我連你一起給殺了!”孫大志立刻站起來,扭頭瞪着眼睛看向夏涼,怒罵加威脅,看起來很彪悍。
“你給我老實點!”張警官上前一步,沉着臉,警告道,“給我坐下!”
詹海也上前一步,靠近他,用鼻子聞了聞,皺了皺眉,發現并沒有消毒水的味道。
“案發那晚,你身上是不是噴了香水?”詹海故意的問了一個相似卻是有陷阱的問題。
“滾滾滾!老子不想說話。”孫大志不耐的揮了揮手,然後看向張警官,仍然怒火高漲,
“我都自首了。你們還帶他過來幹什麽?!老子将自己幹的,全都講清楚了。都給我滾,别過來煩老子!”
“你根本就不是兇手。”夏涼突然上前,一把扣住他的手腕,盯着他的眼睛,厲聲道,
“到底是誰,逼着你來自首的!說清楚。”
孫大志被夏涼吓了一跳,瞳孔猛的一縮,眼神中,在這一瞬閃過濃濃的驚慌失措。
“你這個瘋婆子,放開老子!人就是老子殺的…”孫大志猛的掙脫開,兇狠暴躁的說道。
“夏律師,你們還是離開吧…他的情緒太過于激動了。”張警官眼見現在這情況有一些失控,上前拉開夏涼,開口道。
夏涼再次看了孫大志一眼,終于還是放開了手,後退一步,沖着張警官,開口道,
“警官,這個人,根本不是兇手。在案發當晚,詹海能夠明确,那個人身上噴了香水。而他,卻是在否認。這……”
“老子哪裏有否認了!剛才那是因爲老子不想說話!噴了,那天我噴了香水了。”還不等夏涼說完,孫大志一拍桌子,急忙的開口說道。
“呵呵…”夏涼笑了,說道,“那天的人,身上的味道根本就不是香水味,而是消毒水。你說你是兇手,呵呵,真是可笑。”
孫大志臉色一變,這次直接說不出來話了,他憤怒再次砸了一下桌子。接下來,不論别人說什麽,他都不再說話了。
“張警官,你們也應該看出來了,這個人,根本就不是兇手。”夏涼扭過身,看向臉色有些難看的張警官,語氣笃定的說道,
“那個讓他來自首的,并且教給他說供詞的人,定然是真正的兇手。”
“老子已經來自首了,我就是兇手。警官,你不要理她,她在胡說八道!”孫大志聽到夏涼的話,眼中的驚慌越來越濃。
“孫大志,如果你是受人逼迫,被迫替人來自首的,你可以告訴我們,我們會将真正的兇手繩之以法。我警告你,即便你親口承認,可是,如果你作案的相關證據矛盾,法院也不會判你的罪的。”
“啊!!我都說了,是我殺的人!你們是不是有病啊!我殺了人,趕緊給我判罪,趕緊了結這個案子。”孫大志趴在桌子上,有些崩潰的捂着臉,開口道。
夏涼盯着他看了一眼,知道再也問不出什麽,便拉了拉詹海,退了出去。
出了警局,回到車上,夏涼有些郁悶的拍了一下車窗,呼出一口氣,“我覺得被那個兇手給耍了。”
“他這一次,爲什麽一定要找别人來頂罪?”詹海也皺了皺眉,神色若有所思,有些喃喃自語的問道。
“或許他想給自己一個了結?”夏涼猜測道,“了結過去。将這案子結了,就沒有人再查到他身上了。”
“但是,若是之前那些案件都是他幹的,他執着于了結這個案件,又有什麽用?那些以前的案子,仍然可能再查到他的身上。”詹海提出另外一個疑問。
“那些案子,都是警察已經放棄的陳年舊案了,案發地點也不是在這,很難再找到他的身上。”夏涼眯了眯眼,
“我還是覺得那個李賀飛的嫌疑最大。雖然你現在沒事了,可我一定要将這個殺人兇手給找出來。”
“嗯。”詹海點頭,随即發動車子,“還是按照原本說的,我去試探一下李賀飛。”
等車開出一會兒之後,夏涼透過車窗,看向外面,眼睛猛然一亮,
“哎,那個女人,是李賀飛的女友,我們去跟着她。現在李賀正開出租,我們也不好盯梢。你将我放下來,我去和她來場巧遇,親自談一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