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懼。害怕。
之前的輕煙,完全不會帶給他這樣的壓迫感,還有這樣的恐懼。
之前,她冷,隻是單純的冷,即便有一些殺氣,也不會讓他感覺有什麽壓力。
可是,現在的輕煙,從她眼神中所釋放出來的那一絲殺氣,單單的就是那麽一絲,就讓他心顫的快要無法呼吸了!
“你…你怎麽會變化這麽多?”黑衣人因爲夏涼的變化而心驚,反而忽略了她爲何會突然如此的原因。
夏涼站起身,慢慢的走到梳妝台前,拿起上面的一個珠钗,雙指一夾,直接向着黑衣人彈射而去。
那黑衣人瞳孔一縮,身子頓時間向右邊一閃,躲過去的同時,也在心中不禁松了一口氣。
“你…你的功力,你的功法,已經突破到第六層了?”當黑衣人看到插到桌子上,入進去已經大半個,依舊完好的珠钗時,頓時間有些驚駭的低吼道。
“不錯。”夏涼一甩衣袖,說道,“你也應該知道,這意味着什麽。”
“你…你什麽時候突破的?”黑衣人沒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咬着牙,緊盯着她問道。
“沒多久,就兩天前。”夏涼輕蔑的看了他一眼,冰冷無情的樣子,在這一刻,更彰顯了她的高傲,還有強大。
“你爲何沒主動的說出來?”黑衣人仍然對這個問題有些耿耿于懷。
沒有辦法不介意,若是夏涼的功法突破了第六層,那就說明她在組織中的地位,是一人之下,其他人之上。
除了首領,組織内,還沒有人,能突破到第六層。
他們若是單論功力,再也不是輕煙的對手,而且,按照規矩,他們也要自動的聽從她的号令和安排。
“你這不是知道了。”夏涼走過來,聲音淡淡的,“回去告訴那些人,我的事,除了首領,你們再也沒資格過問。”
“放心,我也不會做出對不起組織的事。”夏涼坐下來,聲音冷了一度,身上的氣勢也随之變強,帶着濃濃的壓迫感。
“那…上官弘呢?”黑衣人咬咬牙,臉色難看的問道。
“上官弘,是我的新目标。”夏涼撩起自己的一縷青絲,淡淡的說道。
雖然她仍然冰冷的沒有一絲表情,可是,她的動作間,眉眼間,卻是偏偏透露出一絲的魅惑。
“你們若是敢動我的目标,我會讓你們死的很難看!”夏涼輕挑眼簾,冰冷的看了他一眼,語氣中的威脅意味再明顯不過。
“你沒有權利這麽做。”黑衣人還在做着最後的掙紮。
“沒有?”夏涼拿起桌子上的茶盞,手指動了動,指向他,聲音冰冷,
“你是不是想要嘗一嘗被這個東西射穿的滋味?”
“我會将消息告訴頭領的。”黑衣人臉色變的蒼白了一些,後退一步,眼神中帶着畏懼,嫉妒,很複雜。
“随便你。”夏涼把玩着手中的茶盞,平穩冰冷的語調中帶着不容于拒絕的強勢,
“接下來,在北燕國的所有成員,都要聽從我的命令,你去通知一下。”
“沒有頭領的吩咐,其他人不會聽你的。”黑衣人扯了扯嘴角,試圖嘲諷她。
“你們盡管試一試。”夏涼站起身,有些不耐,“我累了,還有,以後,不準在我窗外偷聽。”
黑衣人又看了她幾眼,終于轉過身,從窗戶那,再次的離開。
等确定他走了之後,夏涼關好窗戶,坐下之後,看了看插入桌子的那個珠钗,眼中閃過一絲的笑意。
什麽功法第六層,她隻是靈機一動,想到用這個,去唬那個黑衣人。
能做到一副内功深厚的樣子,完全是因爲她用積分,兌換了内力值,自然會有這樣的效果。
不過,看起來很好用!
這個身體,也是有武功的,飛檐走壁的輕功什麽的,是小兒科,就是劍術也耍的不錯。
震懾了在北燕國的組織成員,讓他們都聽從她的命令,這是一個好的開始。
可是,他家聞人是夜影的頭目,而她是北燕國内敵對組織焰火的頭目,這根本就是完全對立的關系。
縱然,她一心向着自家聞人,可是,隻要不涉及到他的人生安全,她也不能出賣焰火組織。
更不能出賣自己的成員給聞人,讓他去殺害他們,因爲這是屬于這個身體輕煙的責任,她不能破壞。
所以,這可真是一種不太爽的感覺,讓她覺得自己再這麽下去,估計要精分。
…………
而另外一邊,上官弘火氣沖沖的進了宮,去見皇上。
“皇上,這麽晚,您到底要召見我做什麽?你應該在溫柔鄉裏享受才對,而不是将我叫過來,陪你大眼瞪小眼。”上官弘沒好氣的說道。
對于皇上,他也一向的随意慣了,反正他就是這樣的一個性子。
“聽說你今晚在和老九争一個歌妓?”皇上也習慣了他的沒大沒小,并沒有責怪的意思。
“對啊。”上官弘拉了一個椅子,坐下後,打了個哈欠,
“我玩弄女人的事情,三天兩頭的都有,又不新鮮,皇上你不盯着其他事,關心這個幹什麽?”
“朕覺得你這一次蠻認真,沒有在玩。”皇上盯着他,笑了笑,
“老九估計要被你氣死了,明兒個就要給朕遞折子了。”
“九叔那個人,這兩年,你又不是不知道他都幹了一些什麽事。你願意放縱着,你就放縱。”上官弘伸了伸腿,聲音也有些懶洋洋,
“皇上您若是想要讓他換個方式活,老實點,你就直接說,繞來繞去的,您也不嫌麻煩。”
皇上聽了他的話之後,隻是笑笑,沒再繼續下去,而是道,
“焰火那邊怎麽樣,之前不是說,有幾個奸細在紅袖樓,是誰?查出來沒?”
上官弘想着夏涼,搖了搖頭,“沒有,還在查。有消息後,會禀告皇上的。”
“這可稀奇了,不符合你的能力。”皇上看了他一眼,飽含意味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