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煙姑娘,她那寶貴的第一次,竟然要給世子爺這個大纨绔,真是…真是讓人…覺得扼腕啊!
當然,還有嫉妒。
對于如此貌美的輕煙姑娘,誰不想一親芳澤,如果能夠成爲其入幕之賓的話,别說千金,就算是萬金,他們也願意掏啊。
這些男人們,都一臉嫉妒,眼睛冒火的看着輕煙和上官弘緊密相擁的樣子,一邊在嘴上說着恭喜世子爺的谄媚的話,一邊又在心中将他給罵了個狗血噴頭。
更是忍不住的對上官弘生出各種羨慕嫉妒恨啊,卻也不的不認命。
誰叫什麽出身好,長的俊美呢!
這些來這裏捧場的男人們,對于輕煙要選擇上官弘,隻是覺得心中嫉妒而已。
可是,這老鸨看到輕煙竟是一反常态的靠近上官弘,說出那樣一番話,甚至還窩在他的懷中的時候,簡直可以說的上,又焦急,又有些驚恐!
輕煙,你到底是在搞什麽幺蛾子?!
你居然将九王爺給抛開,而選擇上官弘?!
這事,若是被九王爺給知道了,那可就是極其沒有面子的一件事啊!
到時候,這九爺震怒,她…她可怎麽交差啊?!
“輕煙,你看這麽多爺可都等着你彈琴呢,是不是……”
老鸨急忙上前,拼命的沖着輕煙使眼色,讓她趕緊從上官弘的身上起來,不要貼的那麽的近。
“知道了。”夏涼看了一眼老鸨,冷冷的應了一聲,然後素手一擡,輕輕按着上官弘的肩膀,直起身子。
她這一擡手臂之際,飄逸寬大的衣袖輕輕的滑過上官弘的面容,這一動作,就好像特意的挑逗和勾引一般。
衣袖滑過之時,上面殘留着她那獨特的清幽香氣,撲鼻襲來,讓上官弘很沒有出息的不禁吸了吸,眯了眯眼睛,有一些心猿意馬,心神蕩漾。
隻是——
想到她剛剛在自己的耳邊留下的言語,上官弘覺得自己一向強大的心髒都不禁顫抖了一下。
“若是讓我再看到你和别的女人眉來眼去,我就将你那玩意,徹底廢了。”
所以說,老子等來等去,這最後等到的,竟然是一個特别能吃醋,還特别兇悍,脾氣還特别差的瘋婆子?!
那他這接下來的人生也未免太艱難了吧?!
難道他命中注定的那個女人,不應該是一個千嬌百媚,特别會撒嬌的那種嗎?!
上官弘整理了一下衣衫,在别人谄媚讨好的讓他去換下來的時候,直接拒絕了。
如今,在這個時候,他若是敢離開,他有一種預感,這個女人,在之後,絕對會讓他吃不了兜着走!
到那時,他絕對會比現在還要慘上一倍!!
别問他爲什麽,反正他就是有這樣一種直覺。
也别問他爲什麽要這麽的縱容和忍讓這個女人,他隻能心酸的說,這是他的命運。
他已經不記得是從什麽時候,或許,在他還不懂的什麽叫做女人的時候,他的腦海中,就一直有一個念頭——
他這一生,都在等待着一個女人出現。這個女人,是他命中注定的妻子。
他不知道這個女人的身份,不知道她的樣子,不知道她會什麽時候出現。
可是,卻又有一種自覺,或是念頭,一根筋的認爲等到她出現時,他自然而然的就會知道了。
其實,雖然他的心底一直都有這樣的一個念頭,可是,理智上,他都對自己這種莫名的念頭而嗤之以鼻。
覺得自己其實瘋魔了,或是有病。
可是,他從來沒有對别的女人,提起過興緻,又是真真切切存在的。
所以,這讓他又不禁從心底相信這個念頭是真的,而那所謂的等待也是真的。
在所有的權貴子弟,十五歲就開葷,有通房,有各種女人的時候,他那時真的很驚恐的覺得,他是有病的。
對着那些美人,根本就硬不起來!
可是,他也不是沒有生理沖動的,偶爾,他做春夢的時候,還是十分亢奮的。
而且,這夢裏面,出現的女人,真的是熱情如火,千嬌百媚,身子軟軟的不說,還很會撒嬌,一會兒叫他哥哥,一會兒喊他夫君,甚至,有時候,還會喊他爹地。
每一次,都讓他激動亢奮的流鼻血。
所以,他一直都很堅信,他那命中注定的妻子,也一定是個熱情如火,軟乎乎的小嬌娘。
可是——
上官弘将視線移向夏涼,有些悲痛又納悶的想着,好好的軟嬌娘,怎麽就變成了一個外表冰山,實則脾氣很爆的兇悍女人呢?!
嗚呼哀哉!!
夏涼不知道上官弘此刻的心思是有多麽的豐富多采,她坐在古琴的面前,十指輕擡,微微低頭,放在了琴弦上,并沒有立刻開始彈奏。
她需要一些時間來适應這身體的記憶,對于這古琴,她以前沒怎麽彈過,業務不是很純熟。
能坐在這裏,也是因爲這副身體,原本的本能,還有技藝都還在。
片刻之後,夏涼纖細的手指一挑,一個音律從她的指尖傾瀉而出,頓時間,原本還有一些吵嚷的人們,全都下意識的閉了嘴,關注的看着,聽着。
輕煙姑娘不僅人貌美天仙,這琴聲,也如她的人一樣,極爲的吸引人,動聽,猶如仙樂一般。
随着夏涼的彈奏,不管懂不懂音律的,都或多或少的閉着眼,嘴角勾着笑,沉浸其中…
上官弘手指輕彈着,眼睛無法錯開的一直盯着夏涼,眼神中,除了那宿命般的認定之外,自然,還有更多的迷惘,還有探究。
輕煙,他總是要弄清楚,他這個命中注定的妻子,這真實的身份又是什麽?!
一個簡簡單單的歌妓嗎?想到她和九王爺的關系,上官弘抿了抿嘴唇,心中也生出了一絲的煩躁。
爺的女人,絕對不能背着爺做什麽勾三搭四的事情!
哼哼!!
要不然,夫綱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