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心病一說出來,頓時間讓她都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了。
這不動聲色間,就撩撥了她一番。
啧啧,自然是不能被她家聞人給比下去了,被撩了,嗯,反撩回去!
“咳咳…公子,這心病,可無藥可醫…”夏涼輕咳一聲,一本正經的說道,
“能治這心病的,隻能是人,不知道害公子患上心病的是誰啊?”
是誰啊?是誰啊?快點說,嘿嘿,人家可是不知道。
顧宇墨聽她故作不知,反而詢問他,眼眸中閃過一絲無奈,還有淡淡的笑意。
抿了抿嘴角,擡起手碰了碰鼻尖,雖然有一絲的不自在,可是,是男兒,自然要坦蕩,尤其是有這等好的機會來進行表白心意的時候。
如果這個時候退縮,那就不是大丈夫所爲,太令人瞧不起了。
“夏小姐……”
“等等,喊我涼涼…”夏涼一聽他這麽的稱呼自己,簡直要别扭死了,急忙的打斷。
“你不是叫夏玉兒嗎?”顧宇墨腳步一頓,眼中再次閃過疑惑,開口問道。
“嗯。我生前叫做夏玉兒,不過,等做鬼之後,我讨厭那名字,就給自己令起了一個,叫做夏涼,你可以叫我涼涼。”夏涼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的一通。
“涼涼…”顧宇墨輕啓薄唇,呢喃着這個名字,笑了笑,開口道,“這個名字很适合你…”
“那是…”夏涼理所當然的收下了他的稱贊,再次催促道,“公子接着說。”
顧宇墨聽她催促,這一次,叫着她的名字,竟是覺得剛才的一絲不好意思,仿若也消失了。
涼涼,每叫一次,就讓他有一種深入骨髓的熟悉之感,還有一份心中的悸動,讓他很是沉迷,很是喜歡。
顧宇墨隐在一處假山之後,停下腳步,伸出手,輕輕的撫上胸口的玉佩,細細的摩挲着,深情的呢喃道,
“涼涼,我心悅于你。”
夏涼被他這麽一說,又被他這麽一摸,仿若渾身都開始發燙了。
即便以她如今的魂魄之體而言,這發燙的事情,不應該出現在她的身上才對。
“涼涼,你呢?”顧宇墨停頓了一下,又開口問道,“你可心悅我?”
即便夏涼的種種行爲,已經告訴他答案了,可是,顧宇墨還是忍不住的想要從她的口中親耳聽到答案。
“自然!”夏涼給她家聞人表白,那是沒有一點心理障礙,語氣喜悅的說道,
“我心悅公子,對公子一見傾心。更是在見到公子的一瞬間,便生出了新的心願和執念,這一世,我想要和公子永遠在一起。”
“呵呵…”顧宇墨忍不住的輕笑出聲。
他的眼眸中,滿是幸福的笑意還有愉悅,璀璨的耀眼,讓人不禁有一些炫目。
将玉佩從胸口拿出來,顧宇墨微微的低頭,在上面印上輕輕的一吻。
飽含柔情,寵溺,幸福,愉悅的一吻。
可是,下一秒,從玉佩中,傳來的夏涼有些羞澀,又很是蕩漾的聲音,簡直将這一份粉粉的旖旎的吻,破壞殆盡。
“哎…你親到我的胸了拉…”夏涼蕩漾的說道,“再往上親一下,就是人家的小嘴拉…”
顧宇墨,“……”。
滿心的柔情,在這一刻,都化成了不好意思和微微的尴尬,顧宇墨的耳朵都紅了。
“快一點,往上面親一親。”夏涼怎麽可能會不知道顧宇墨的不好意思。
可是,就是這樣有些純情的他,才更是讓她生出了想要逗弄的心思。
顧宇墨微微歎了口氣,眼眸卻是溢滿了笑意,微微向上,顧宇墨又在玉佩上輕輕的吻了一下。
不過,這一次,吻完之後,也不管夏涼再說什麽了,顧宇墨趕緊将玉佩重新的塞回到胸口了。
如今,終究身處外面,再多的動作,再親密的行爲,自然是不合适去做了。
夏涼也清楚這一點,所以微微的蕩漾一番之後,便開口說道,“公子,你再往前走,我們去看看那塊鎮壓骨灰的黑石…”
“嗯。你呆在玉佩内,不要現身。”顧宇墨低聲叮囑道。
如今,靠近她的骨灰鎮壓之地,定然有許多的鎮壓鬼怪的符文,顧宇墨擔心夏涼在此地現身,會對她的魂魄造成損傷。
“好的。”夏涼乖乖的應了一聲,因爲他的關心和呵護,嘴角微微的翹起一絲弧度。
顧宇墨向前又走了一段,便看到一個小湖泊,而在湖泊的一側,有着一塊栽種花草的方圓之地。
仔細的望過去,等看清楚那裏面所栽種的花草的位置之時,顧宇墨不禁皺起了眉頭。
因爲那些花草的排列,居然是按照鎮鬼的符文規定而來的,那一塊黑石,則就在花草的中央。
這一設計,還真是破費心思,暗藏了緻命的殺機。
如若是夏涼冒失的沖過去,别說不能夠将那骨灰給取出來了,恐怕就是這魂魄也會受到極大的損傷,很有可能魂飛魄散,最後連投胎都做不到。
顧宇墨抿了抿嘴角,清冷的眼眸中迸射着森寒的冷意,那個将夏涼鎮壓的道士,他如今還真的很想會一會了。
有如此的高才,想必也并非什麽無能之輩。
倒是可以向夏志傑打聽一二。
“不要過去看一看嗎?”夏涼見他停下了腳步,不禁好奇的催促道。
對于符文,夏涼了解的不多,自然沒有看出來前面的那一處中所隐藏的殺機。
“有一些問題。”顧宇墨将自己的發現詳細的向夏涼解釋了一番。
夏涼沉默了一瞬,蓦地笑了,說道,“确實有些本事,很厲害,可是,可惜了。”
“嗯?”顧宇墨聽她這麽說,有一些意外,連聲問道,“爲何這麽說?”
“公子,你仔細查看那一處的花木,可是發現了什麽嗎?”夏涼問道。
“長勢一般,繁枝較多,生機并不茂盛。”顧宇墨這般說着,眼睛一亮,瞬間明白了她的意思。
頓了一下,顧宇墨也笑着說道,“确實是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