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你在自言自語嗎?”
自家公子,平日那麽一個冷語寡言之人,此刻,竟然一個人在那裏嘀嘀咕咕個不停。
這件事,在顧竹看來,實在是太可怕了。
顧宇墨聞言,這才反應過來,旁邊還有書童顧竹在,若是之前夏涼的那些言語被顧竹聽到了話,那可真是……!
還好,看其反應,說明顧竹并不能聽到夏涼的話。
爲此,顧宇墨悄悄的松了一口氣,如此令人害臊的放蕩之言,還好隻有自己一個人聽到。
顧宇墨此刻,有一些弄不清楚,爲何自己會感覺到爲此慶幸。
隻是,下意識的覺得,這些話,都不想讓别人聽到。
“那位夏小姐,如今在我的玉佩内。我在與她說話。”顧宇墨倒是也不隐瞞自己的書童,開口道。
“啊!”顧竹聽聞此言,驚訝的瞪大的了眼睛,連忙抱着手中的帷帳跑了過來,一臉驚奇的看向顧宇墨的胸口。
若不是平日顧宇墨積威太深的話,此刻,顧竹都恨不得能夠伸手直接去摸一摸那玉佩,好好的看一看了。
“公子,你不能讓他碰我!”夏涼看到顧竹眼中的好奇,立刻開口道,“你要捍衛我的貞潔。”
顧宇墨,“……”。
其實不用夏涼說,顧宇墨也不會讓顧竹碰觸到玉佩的。
尤其是,在碰觸玉佩,就等于碰觸夏涼的前提下,他自然更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這樣一想,顧宇墨反而覺得,如果将玉佩戴在外面,那豈不是就是将夏涼挂在外面。
這樣,确實十分的不妥帖!
貌似,還是挂在胸口處吧…這樣也好一些。
“公子,我怎麽聽不到她說話啊?”顧竹無比好奇的問道。
“這神鬼之事,莫測高深,我也不知。”顧宇墨淡淡的掃了一眼顧竹,開口道,
“快将這些處理了,将火弄旺一些。”
“好的,公子。”顧竹一聽這話,也頓時間收起了八卦的心思,開始忙活起來。
“公子,你準備如何幫我報仇,完成心願?”夏涼開口問道,“你應該不是這裏的人吧?”
“嗯。我是遊曆到此。”顧宇墨點頭,說道,“我明日,便拿出拜帖,正式去拜訪夏志傑,并在夏府住下。到時候會幫你查明真相。”
顧竹在一旁,聽公子這仿若自言自語的話,覺得特别别扭。
可是,此時,聽到他家公子之言,立刻反駁道,
“公子,你可是吏部尚書之子,這論地位,比這七品的縣丞還要高貴許多。你直接表明身份,開始查辦不就完了。哪裏還需要這麽麻煩。”
夏涼聽了顧竹的話,立刻說道,“原來公子出身如此高貴啊。不過,希望公子聽我所言,強龍壓不過地頭蛇。
你是尚書之子,禀明身份後,若是對夏志傑無害,則會讓他對你有所巴結和禮遇而已。
可是,一旦你侵害了他的切身利益,要查辦他,要傷害他的兒子,他甚至可能會一不作二不休,而将你殺害。”
顧宇墨靜靜的聽完夏涼的話,眼眸中閃過一抹笑意和欣賞,說道,“你很聰慧。”
“咦,公子,你是在誇我嗎?!”顧竹聽不到夏涼的話,便以爲顧宇墨在說他,頓時間開心的叫道。
“呵呵…你這書童,這功勞搶的,還真是不客氣。”夏涼輕笑一聲,聲音竄入顧宇墨的耳尖,讓他覺得身子有一些酥麻之感。
“不是你。”顧宇墨淡淡的掃了一眼還在期盼的看着他,希望他給予肯定的書童。
顧竹眼睛瞬間便暗了,肩膀抖垮了,嘟嘟嘴,有些慘兮兮的說道,“那公子,你說怎麽辦啊?”
“你明日親自将我的名帖送到夏志傑那裏去,就說,我遊曆到此,聽聞他的高潔名聲,想要親自拜訪。”顧宇墨開口道。
“那公子,你的身份也一并透露給他?”顧竹撓了撓後腦勺,開口問道。
“嗯。”顧宇墨點了點頭,說道,“并暗示他,讨好我,會對他兒子的前途有好處。”
“你将這麽重要的重擔交給他,可以嗎?”夏涼知道顧竹心地好,就是沒什麽心眼,不禁問道。
“不要小看他。”顧宇墨勾了勾唇,說道,“他有他的擅長之處,我身邊不留無用之人。”
“呵呵…也是。”夏涼輕笑一聲,說道,“以公子的本事和能耐,我如此問,便是有一些白擔心了。”
兩人又說了一陣,大緻商定了一番接下來的計劃,時間便已經過去了好久,而外面的大雨也漸漸的停歇,隻是還有一些蒙星小雨。
此刻,已經到了黃昏,外面也變的昏暗了下來。
折騰了這一下午,又淋了一場大雨,顧宇墨覺得身體有些疲倦,還有一些饑餓。
“公子,這雨已經停了,我們趕緊收拾一下,去客棧投宿吧…我們的幹糧也沒法吃了,在這裏,也沒法沐浴和睡覺…”
顧竹見外面的雨基本停了,便立刻提議道。
“嗯。”顧宇墨淡淡的應了一聲,在這宅院中,又累又餓,确實無法過夜。
“你的身子有些發燙,應該是因爲淋雨,染了傷寒了…”夏涼感覺到顧宇墨身上的體溫在升高,有些焦急的說道,
“從這裏出去之後,你和書童先去藥堂抓藥,然後再去客棧。”
顧宇墨被她說自己的體溫升高,有些不太自在,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覺得确實有一些燙手,不過,還是說道,
“無礙。沐浴一番,歇上一晚即可。”
“不行!”夏涼語氣變的冰冷強硬的說道,“這一件事,必須聽我的。按照這個藥方去抓藥。”
緊接着,還不等顧宇墨出口回應呢,夏涼毫不停頓的将一張藥方給說了出來,末了,又強硬的問道,
“可記住了?”
顧宇墨輕歎了一聲,低下頭,眸中閃過一絲笑意,說道,“記住了。”
“好好照顧自己。”夏涼又說道,“别讓我發怒。”
顧宇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