課仍然在繼續,夏涼看了一眼,疑惑了片刻之後,便也暫時放到一邊,轉而專注的聽餘清寒講課。
她本以爲毛慧慧不會再回來了,卻不曾想,到了快下課的時候,她竟然又出現了!
毛慧慧剛出現在門口,夏涼便看到了她。
僅僅是掃了一眼,夏涼便立刻察覺到了毛慧慧此時十分的不對勁,渾身散發着陰郁和瘋狂的氣息,強烈的就如在她的身上打了強光一樣,高亮的讓她無法忽視。
心中一緊,一種對于危險的感知,讓夏涼迅速的站起身,無視同學的驚訝和餘清寒的疑惑目光,徑直朝着毛慧慧走去。
她準備先發制人!
如果等着毛慧慧走過來,周圍都是同學,還有課桌的限制,夏涼擔心如果毛慧慧真的做出什麽瘋狂的舉動,會讓她施展不開,無法有效的反擊。
而她現在的果斷決定,也确實救了她,同時,也讓周圍的人幸免于難。
毛慧慧看到她走過來,擡起微微低垂的眼眸看向夏涼。
隻見她的眼眸血紅,裏面滿是怨毒和瘋狂,她猛的舉起一直藏在後背的右手裏的瓶子,猛的向夏涼潑過去,同時狠毒的高喊着,
“潑死你!潑死你!”
夏涼在她靠近她的時候,看清她一直隐在後背的右手,便隐約間覺得不對,原以爲她的後面,其實藏着刀子之類的東西。
然而,等到看到毛慧慧揚起的手中的瓶子時,夏涼臉色猛然一變,餘光中掃到餘清寒正沖着她跑過來,心中更是一緊,急忙驚慌的大聲喊道,
“别過來!”
同時,她自己也迅速的向後退去,一把撩起自己的外套,護住自己的頭,又急忙偏過身子,躲避朝她潑過來的液體!
當手背上,被噴濺的液體濺到的時候,那種灼燒的痛感,立刻讓夏涼判斷出來——
真的是硫酸!
夏涼不禁慶幸,還好自己反應夠快,用衣服護住了臉和頭發,又躲的快速,大部分的硫酸都潑到了地上,隻有少量的才潑到了她的身上!
如果,她沒有防備,被硫酸潑中臉……
她覺的自己估計是沒臉面對餘清寒了。
不是因爲被毀容了,而是,她居然會犯這種小錯誤,低估了一個女人的嫉妒和狠心,竟是被一個小炮灰給弄傷了,簡直沒臉!
“涼涼!”餘清寒看到這一幕,吓的心跳都要停紙了,他慌忙的沖到她的面前,又急忙的将她染了硫酸的外套給扒掉,急聲的問道,
“被濺到了哪裏?”
而另外一邊,毛慧慧看到硫酸都潑到了地上,隻有一點弄到了夏涼的身上的時候,頓時間就瘋了!
“啊啊!怎麽沒有潑中,不可能的!你怎麽不去死,我要毀了你!”毛慧慧手中舉着已經空了的瓶子,大吼大叫道的沖着夏涼沖過來,想要将瓶子砸到她的頭上!
餘清寒在毛慧慧沖過來的時候,眼眸閃過冷厲和嗜血的殺意,将夏涼護到身後,猛的一擡腳,将她狠狠的踹倒在了地上。
“啊啊!!”
毛慧慧摔到的時候,臉好巧不巧的直接趴在了她潑的那些硫酸的上面,疼痛和驚恐,讓她頓時間凄慘的大叫出聲!
可謂是,自食惡果!
到了現在,看到毛慧慧摔倒,聽到她的尖叫聲,那些已經吓傻了的同學,才緊跟着反應過來,也被這一幕吓的驚叫出聲。
教室内,一下子就亂了!
餘清寒踹到毛慧慧後,便也沒心情理會她,他緊張的檢查着夏涼的渾身上下,見她的手上被噴濺了好幾滴硫酸,心疼的不得了!
“沒事。隻有這手背上一點。”夏涼見他臉色陰沉的吓人,立刻出言安慰道,“我身上并沒有。”
聽她這麽說,一點都沒有放松,看她的手背上,已經出現了灼傷的痕迹,有幾處變的紅通通的,心髒就如被人揪着一樣的疼。
“先去沖洗,我們再去醫院。”餘清寒說着,拉着她,慌忙的沖出教室,向着洗手間奔去。
“哎,毛慧慧……”夏涼覺的沒事,還想要先将毛慧慧給處理了,被拉出教室的時候,連忙沖着裏面的同學喊道,
“她蓄意傷人,看住她,别讓她跑了!”
一邊快走,餘清寒一邊深吸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将想要立刻将毛慧慧弄死的心思排除在外,先确保夏涼的手沒有問題。
“真的沒事,就是有一點疼。你先放松。”夏涼感應到他想要殺人的氣息,開口說道。
“我在放松。”走到洗手間,餘清寒将她半抱在懷中,打開水龍頭,握着她的小手,小心的沖洗着她的手背,心疼的問道,
“是不是很疼?”
“還好。這硫酸濃度不太高。”夏涼擡頭,沖他笑了笑,說道,“真的不是很疼,你看,隻是紅了,并沒發黑。用水沖一沖,就好了。”
餘清寒抱着她,深吸了一口氣,平複了一下自己緊張又暴虐的心情,不贊同的說道,“别不拿自己的手當回事。”
攬着她從洗手間走出來,餘清寒立刻拿出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讓李永樂約好附近中心醫院的皮膚科的醫生,等一會兒,他會帶着夏涼過去。
挂了電話之後,餘寒清又打了兩個電話,一個是打給學校,另外一個就是打給警方。
潑硫酸,這種蓄意傷害罪,可能會判三年以上,十年以下的有期徒刑。
不過,餘清寒自然不會滿足一個區區的十年,他要讓毛慧慧一輩子,都呆在監獄裏,而且還要在裏面受盡折磨。
而此時,教室内,剛剛因爲毛慧慧潑硫酸時的癫狂和可怕,一衆同學,在毛慧慧痛苦的躺在地上哀嚎的時候,竟是沒有人敢上前去将她從地上拉起來。
不過,想到夏涼臨走的時候說的話,想到她現在雖然叫的凄慘,可是,卻也是兇手,确實不能讓她給跑了,所以,還是有幾個男生,将門口給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