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這一切,都忙的差不多之後,天空已經大亮,夜裏的黑暗盡皆散去!
經過這一夜之後,整個浙宿縣,也變的完全不一樣了。
原本死氣沉沉的一座縣城,現如今,卻是開始一點點的重新煥發着活力。
所有的人,不論男女老少,都拿着碗,排着隊,去縣衙的外面去領湯藥。
除了這湯藥外,旁邊還有免費的黏稠的熱粥供應,一口熱粥喝下肚,讓百姓的心中,也暖烘烘的。
原本絕望麻木的臉上,重新的開始揚起了笑容,染上了活力。
……………
等到那幾名随行的太醫休息好了,小心的戴好各種防護,走入城中,準備查看病患之時,卻被眼前所發生的一切,都弄的傻眼了。
“這…這…胡太醫,你快掐我一下。我不是在做夢吧?!我們其實不是睡了一晚上,而是睡了三天三夜吧!”一個太醫看着端着藥碗,臉上洋溢着笑容,紛紛跑向同一個方向的百姓,一臉懵逼的開口說道。
“嗷!”
“你怎麽還真的掐啊!”這杜太醫嗷叫了一聲,瞪了一眼胡太醫,揉着自己胳膊,開口抱怨道。
“看來不是在做夢了!”胡太醫也看了他一眼,然後拉住了一個從身邊經過的老年人,笑了笑,開口問道,“這位老伯,這是怎麽回事?難道這城中的瘟疫已經有治了嗎?”
“是呀!昨天夜裏啊,來了一個女菩薩,隻不過施了施法,就将好多要死的人給救活了。這不,她今天還讓人給熬了藥湯,每個人都有呢!
據說,這嚴重的,要喝好幾次,有些發病輕的,隻要一碗,就會藥到病除!你别抓着我,我現在要趕緊去排隊領藥,要不然,又要等下一鍋了。”
這老者說着,猛的一拽衣袖,掙脫了胡太醫的手,就匆匆忙忙的向着縣衙跑去了,隻是看他的步伐還有速度,可是一點都看不出來他的年邁,真是可以稱的上老當益壯!
“女菩薩?”
“施法?”
“熬湯藥?”
幾個太醫相視而言,每個人的眼睛都瞪的大大的,嘴中念念有詞,這腦子,有好一會兒,都反應不過來剛才那位老伯到底在說什麽。
突然間——
“是夫人!”胡太醫一把老年紀,還蹦了一下,差點閃了那老腰。
“不是吧!隻是一夜,夫人就将這瘟疫給搞定了?!”杜太醫眼睛發直,有些不信,喃喃自語的說道,“夫人這也太能幹了吧!這還是不是人了。”
“别愣着了!趕緊去看看,到底是怎麽回事?!”胡太醫一拽旁邊的幾位,便有些迫不及待的向着縣衙的方向走去。
等到了縣衙附近,濃濃的藥味,撲鼻而來,幾位太醫抽動着鼻子聞了聞,也無法直接判定這藥草中,到底是加了一些什麽東西。
而縣衙門口,則排着長長的隊,還有持刀的鐵甲軍維持秩序,倒是絲毫不亂。
幾位太醫這剛到,便被那門口駐守的鐵甲軍請了進去,讓他們快點前去幹活。
等被帶到了地方,看着攆藥材,搗藥材,幹的簡直熱火朝天的幾十位的大夫和夥計,幾位太醫的眼角都不由的抽了一抽。
合着,這是讓他們過來幹苦工的啊!
他們自從進了宮廷,做了太醫之後,什麽時候還做過這等粗鄙的小事啊!
“别愣着了。趕緊幹活!夫人要求,今日必須要将這些要藥材全部處理完畢。”一名鐵甲軍的士兵冷聲催促道。
胡太醫等人歎了一口氣,任命的開始幹活,不過這嘴上卻是還不忘問道,“哎,夫人呢?夫人這也太厲害了!不過一晚上,就将事情全都搞定了。”
“夫人的事情,不是你能過問的。”那士兵冷聲說道,絲毫不給這什麽太醫面子。
胡太醫等人頓時覺得有些顔面無存啊,心中哀歎了一聲,隻能任命的弓着身子,在那裏處理藥材。
……………………
而縣衙的後宅之内,一間布置精緻的房間内。
夏涼坐在椅子上,摘下臉上的黑紗,揉了揉有些頭痛的額頭,困倦的眯了眯眼睛。
這幾天來,幾乎沒有休息,這稍微松懈下來,疲倦便如滔天巨浪般向着她席卷而來,就算是以她的意志力也有些難以支撐。
雖然此時她面色疲倦,卻是一點都不折損她的美貌,反而這種疲倦之态,令她看起來多了一絲楚楚動人之美。
讓人看了,這心中,便不免心生憐惜。
“咚咚咚!”
就這時,房門響了。
“進來。”夏涼隻是輕撩眼皮,并沒有改變手撐着腦袋,微眯小憩的姿勢,淡淡的開口說道。
阿五推門進入,擡眼之際,沒料到會看到夫人的容貌,還是這等困倦的美容,頓時,這一顆心,跳動的亂了頻率。
深吸一口氣,阿五立刻低垂下頭,不敢再看向夫人,隻是這心中,卻也不免産生了些許的感慨。
夫人的容貌,确實讓人無力抵擋,觸不及防之下,沒有人,能夠逃得過這種美的魅惑。
“禀報夫人,審問的已經有結果了。”阿五站定在一側,低聲說道,“這背後下毒制造瘟疫之人,也稍微有了些許的眉目了。”
“嗯。”夏涼沒有睜開眼,輕應了一聲,道,“繼續講。”
“經過審訊那個被割了舌的男人,得知,這一切的主使者都是一個女人。不過,他并不知道這女人的姓名,就連容貌也不知道。因爲對方一直蒙着面紗。不過,他卻給出了那女人在這的落腳之處。”阿五不急不緩的說道,
“等我們按照那人給的地點找到地方時,并沒有發現那個女人。不過,卻在那個地方,發現了幾個藥瓶,還有一些染血的廢棄繃帶。”
聽到這裏,夏涼睜開了眼,放下手,坐正了身子,開口說道,“将藥瓶和繃帶給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