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無論她跑的多麽的快,身後的腳步聲,卻是始終如影随形,都沒有辦法擺脫,咚咚咚的敲擊在她的心頭。
再一次,女人神色恐懼的向後望過去,慌亂間,眼睛瞪的很大,很大,背後沒人,還是沒人…可是…可是,聲音還在……
心中的恐慌已經達到了極緻,她想要尖叫,想要驚呼叫救命,可是她那急促的呼吸,好像堵住了她的嗓子一樣,讓她無法叫出來…
跑着跑着,眼看就要出了這黑暗的小巷,女人的體力也漸漸的不支,變的越發的疲憊,奔跑的速度也慢了下來,因此身後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了……
此時她臉色慘白,挂滿了淚珠,渾身都在顫抖,終于終于在體力快要到達極限的時候,女人驚恐的,撕心裂肺的喊出了一聲‘救命,救——啊’
然而,第二聲的救命還沒有喊出來,她便被人從後面砸中了腦袋,瞬間頭破血流,殷紅的鮮血從她的額頭上滑落,順着她的臉頰,滴落在她的脖子上,身上,還有地上。
她的臉上殘留着好幾道血痕,配合着她驚恐的表情,瞪大的眼睛,看起來極爲的恐怖!
在她還試圖反抗的時候,再一次被敲中了腦袋,女人身子一軟,無力的摔倒在地上,雙眼大睜,兩手無力的攤開,手中的包也落在了地上。
黑暗中,一個人影拖拽着女人的身體,将她重新的拖入到小巷内,在地上留下一道長長的血色痕迹……
………………
清晨,來電的鈴聲讓夏涼猛然從床上坐起來,迅速拿起床頭的電話,接通之後,從電話的那頭,立刻傳來了高馳急切的聲音——
“快來大同路78号,那個兇手又殺人了。工具我帶着呢,直接從家裏出發。”
“馬上到。”夏涼說完,立刻挂了手機,看了一眼時間,5點半,睡了不到三個小時。
夏涼動作迅速的穿衣,胡亂抹了一把臉,戴上證件,就匆匆忙忙的出門。
這剛打開家門,恰好碰到從樓上下來的秦風,還是昨天的那身衣服,頭發淩亂,胡子也沒刮,雖然看上去整個人頹廢沒精神,動作卻很快。
“跟着我的車走。”秦風看到夏涼,沒有任何的意外,開口說道。
等兩人上了車,夏涼皺了皺眉,開口說道,“高馳說兇手又作案了。”
秦風開着車,扭過頭,看了她一眼,瞬間明白她這一句的意思,懶洋洋的說道,“怎麽?對自己昨天晚上的判斷有所懷疑了?”
“沒有。”夏涼搖了搖頭,開口說道。
“呵呵…有自信是好事,可有時候也不能盲目的自信。”秦風打着方向盤,轉了個彎,随口說道。
“大叔,你今年多大了?”夏涼對他的話不置可否,而是問道。
“……大叔的年齡保密。”秦風嘴角抽搐,半開玩笑的說道,“和你們這些小蘿莉一樣,大叔也是要講究人權隐私的。”
“我不嫌棄你。”夏涼說道,“不過如果年齡太大,你死的太早,有點不太好。”
“……放心,大叔我絕對還能活個五十年,不會早死的。”秦風無語的說完,轉過臉,看了一她一眼,發現她表情還很認真!
頓覺更無語。
“你剛才在說真的啊?不是和我扯淡?”秦風腔調都有一些變了,懶洋洋的勁頭都沒了,帶着一絲的驚奇。
“我沒那麽無聊。”夏涼說道,“不扯淡。”
“……那你覺得我有多大?”秦風問出這話的時候,頗有一些咬牙切齒的味道。
“35…以上。”夏涼看了他一眼,頭發長的都快要蓋住半張臉了,胡子也是,讓夏涼都看不真切他的五官到底如何,整張臉是個什麽樣的。
所以,從昨天看到秦風的第一眼,夏涼就在心理認定對方是大叔級的人物。
不過,從昨天晚上的相處中,她已經判定出來眼前的這位大叔就是哥哥了,此時一直還有些驚奇于他如今的形象和年齡。
“你給我等着。”秦風聽到這一聲35以上,表情頗爲精彩,頓了一下,才說道。
等老子刮了胡子,剪了頭發,露出英俊的臉,吓死你!
“等着你刮了胡子來親我嗎?”夏涼卻是笑了笑,開口問道。
秦風聽了這話,心肝一顫,手一抖,車差點甩了出去,碰到車道中間的綠化帶上,還好他反應迅速的一把方向盤,才重新回到了正途上來。
“……别給我找事啊…”秦風啞着嗓子教訓道,“我們這是去現場,不是去約會。”
“嗯。聽你的。”夏涼說道,“你說的對。”
“…話說,我們什麽時候要開始約會了?”秦風沉默了一會兒,問道。
“昨天晚上啊。”夏涼理所當然的回道。
“有嗎?”秦風這話,問的心都顫了,“昨天我困的暈乎乎的表白求交往了?”
“沒有。你現在要來嗎?”夏涼蠻期待的問道。
“……我們是到命案現場了,不是到浪漫的公園了。”秦風停下車,深吸一口氣,平複一下有些激蕩的心情,看着她,一本正經的說道,“這個還是留着下一次再來吧。”
“也好。”夏涼點頭,毫不猶豫的率先打開車門出去了。
秦風看着夏涼下車,将手放在自己的心髒處,感受着從那裏傳來快速的跳動。
啧,就這速度,都要得心髒病了吧,該不會真成大叔了吧。
………………
這次的命案現場,警戒線拉的很長,範圍很大,從有血迹開始,到黑色的小巷口,足足有五十米那麽遠,幹涸的血迹,拖拖拉拉,一直延伸延伸到巷子裏。
“哎!頭兒,夏師妹,我就知道你們會一塊過來。”胡志勇看到夏涼和秦風,快步的跑了過來,說道,“因爲血迹很明顯,吓壞了早起的行人,所以很快便發現了屍體,并報了案。現場很血腥,娘的,我們的兇手可以改行去做屠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