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嬷嬷看着大夫,收回了把脈的手,摸着胡子,一臉的莫測高深,卻不說話,忙不疊的連聲催促的問道。
“這…這,說實話,恕老夫才疏學淺,也不能确定。”老大夫搖了搖頭,皺着眉,不太确定的說道,“剛才觀太太的脈象,這時斷時續,有時強勁,可有時候卻是十分的虛弱,真是奇哉怪也!”
說道後面,這老大夫還搖晃着腦袋,摸着胡子,拽起了文字,聽的高嬷嬷這一顆心,可真的是要急死了!
“莫不是中毒了吧?”高嬷嬷猜測的問道。
“不會,不會,這脈象可不是中毒。”那老大夫搖了搖頭,開口說道,“估計夫人是得了什麽怪病。恕老夫無能爲力,貴府另請高明吧。”
那老大夫說完之後,也不顧高嬷嬷的呼喊,收拾了一下東西,就急匆匆的離去了。
“哎呦!這怎麽好好的,就染上了什麽怪病了啊!”高嬷嬷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劉氏,焦急慌張的說道。
正慌亂着呢,這大兒子林子然還有他的妻子香雪,便一起焦急的趕了過來,撲倒劉氏的床前,關切的喊道,“母親,母親,你怎麽了,你醒一醒啊。”
“大少爺,大少奶奶。”高嬷嬷連忙見過他們,請求的說道,“你們趕緊想想辦法吧,剛才那大夫說是太太得了怪病,他也沒辦法治好。”
“早晨,我來給母親請安時,母親還好好的呢,這怎麽會突然就染上了怪病呢?”香雪皺了皺眉,柔聲說道。
“可不是說嘛!這走着走着路,就突然間昏倒了,而且剛才又是抽搐,又是打滾喊痛的,可是吓死個人了!”高嬷嬷焦急的說道。
“嗯…痛…好痛…”
正說話間,剛才已經暈過去的劉氏,又醒了過來,蜷縮着身子,又開始小聲的喊着痛。
“母親,你哪裏痛?”林子然看見劉氏醒了,立刻彎下身,撲倒床邊,看着她,焦急的問道。
“啊!渾身疼…疼死我了…”劉氏虛弱的看了林子然一眼,剛想要回答呢,這又開始渾身痛的直打哆嗦,這話也說不連慣。
此時的劉氏,整個人蜷縮在一起,因爲打滾,衣衫褶皺不堪,頭上的簪子也早就掉了,頭發淩亂的散着,臉色蒼白,一張臉因爲疼痛緊緊的皺着,整個人可以說是狼狽不堪。
林子然一看自己的母親居然痛的這般厲害,立刻站起身來,沖着門外的小厮喊道,“快,快去請大夫,将全城的大夫都給我請過來!快去!”
“那大夫說母親染了怪病,再看…看母親這個樣子,莫不是沾染上了什麽不幹淨的東西吧?!”香雪在一旁捏了捏手中的手帕,咬着唇,有些欲言又止的說道。
“不幹淨的東西,雪兒,你是說什麽?”林子然一聽香雪這般說,立刻有些緊張的開口說道。
“前幾日,二弟那邊不是查出來,有人在用巫毒娃娃詛咒二弟嗎,你說母親這突然間病倒,又查不出病因,該不會也是有人在詛咒母親吧?!”香雪咬了咬嘴唇,一臉猶豫的開口說道。
“是誰居然有這個膽子,膽敢詛咒母親,被我知道了,一定不會輕饒他!”林子然一聽這話,頓時氣怒不已,氣憤的開口說道。
“這…這也不一定,我也隻是這麽想一想而已,又做不得數。”香雪上前,安慰的拍了拍林子然的手,開口說道,
“夫君,你也消消火,等到大夫來了,都看過之後,再下定論的好。”
“嗯嗯。聽雪兒的。”林子然點頭,不斷的應着。
……………………
春風院内。
“嘿嘿,嬷嬷,我剛才去大廚房領晚膳,可是聽說咱們府上出了一件大事,你猜是什麽?”冬竹拎着食盒走進院子,看到關嬷嬷,立刻上前,笑着開口說道。
關嬷嬷聽到這話,先是看了看四周,發現沒人,才小聲的說道,“那劉氏倒了?”
“嬷嬷英明!一猜就中!厲害厲害。”冬竹豎起一個大拇指,笑着誇贊道。
“别給我貧!快去給少爺和少奶奶擺膳。”關嬷嬷笑着拍了一下冬竹的腦門,催促道。
“知道了,嬷嬷。”冬竹應着,提着食盒趕緊進了屋,看見少爺和少奶奶正坐在軟塌上下棋呢,便興沖沖的放下食盒,開口道,
“少爺,少奶奶,用膳了。”
“先去用膳,一會兒再來。”林子諾聞言,立刻丢下手中的白棋,說道。
“先下完這一局。”夏涼正玩的入迷呢,要求道。
“我餓了。”林子諾拉過她的手,親了一下,說道,語氣中還帶着一絲可憐的意味。
“那去用膳。”夏涼一聽他這麽說,立刻便丢掉棋子,從榻上起身之後,直接抱起他,幾步就來到了桌子前面。
已經有幾天沒有享受過這種待遇的林子諾,“……”。
“這樣比較快。”
夏涼拿過來筷子之後,照例先将所有的飯菜都嘗了一遍,然後給他夾了一些他最喜歡的菜,放到了他的碗裏。
“謝謝。”林子諾拿起筷子來,沖她笑了一下,開口說道。
每一次吃飯,都被這麽的妥帖的照顧,讓林子諾心中暖暖的,也特别喜歡和珍惜這個時候和夏涼相處的時光。
見少爺和少奶奶互相膩歪的用過膳之後,冬竹這才将憋了一頓飯的話給講了出來,高興的眉飛色舞,手舞足蹈的,
“少爺,少奶奶,聽說那劉氏發作了。大少爺請了全城的大夫過來給那劉氏查看,卻是沒有一個人看出劉氏是中毒了,都說是得了怪病!嘿嘿,少奶奶治的毒,實在是太厲害了!”
“算算時間,也到了。”夏涼聽了這話,淡淡的點點頭,說道。
“嗯。”林子諾應了一聲,又問道,“除了這個,還有什麽其他的說法嗎?”
冬竹想了想,才說道,“我還聽人說,大少爺懷疑劉氏被人詛咒了,下了降頭,就像少爺一樣,所以啊,才會得這種怪病。”
林子諾聽了這話,皺了皺眉,心中有一種不詳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