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士兵,敲了敲門,彙報到。
賀楠聽到後,看向趙芯蕊,說道,“既然你想親自動手,那便給你一把槍,我們出去,你可以在這裏慢慢的玩。我保證,沒有人會打擾你。”
“不行!”趙芯蕊搖頭拒絕道,“你們必須在這裏呆着。如果周博士後悔了,想要救人了,我該怎麽辦?!”
賀楠眼中的冷意加劇,壓抑着心中的怒火,沖着門外說道,“讓他們進來。”
夏闵和夏涼推門而入,看到裏面的趙芯蕊,并沒有意外,早已經猜到了。
而賀楠和周宇難看的臉色,卻是引起了夏闵的注意,發現對方明顯是在壓抑着怒火,看向趙芯蕊的眼神,甚至還隐藏着殺意。
對他們有威脅的隻有趙芯蕊,旁邊兩人應該不會插手,夏闵瞬間得出了這一個結論。
“哈哈…夏闵,夏涼,沒有想到吧,我們這麽快,就又見面了。”
趙芯蕊看到他們兩個人進來,眼中一亮,瞬間迸射出惡毒的目光,把玩着手槍,笑着說道。
夏闵不說話,夏涼自然也不會答話,她隻是冷冷的看着對面的趙芯蕊,在心中算計着,拼着受一次槍傷,沖到她面前,将她殺死的可能性,有多麽的高。
“我再給你們打招呼,賤人,廢物,特麽的趕緊回應我!”
趙芯蕊覺得自己受到了漠視,頓時大怒,舉起手中的槍,射向夏闵的肩膀的同時,還像是一個瘋子一樣的大吼道。
“哥哥!”夏涼驚叫一聲,見他身手敏捷的躲開,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心中充滿了怒火。
趙芯蕊,太讓她憤怒了!
她快速的往前沖,身子的體能發揮到了極緻,短短的十幾米的距離,不過,眨眼之間,竟是就要沖到了趙芯蕊的面前。
房間内,周宇和賀楠兩個人站在另外一邊,見到這樣的場面,全都挑了挑眉,心中竟隐隐有些期待,這兩人能夠将趙芯蕊給弄死。
趙芯蕊沒有想到夏涼的動作竟然如此的快速,頓時出現了一瞬間的慌亂,一邊快速的後退,一邊手忙腳亂的連着沖夏涼射出了好幾槍。
可是,這些子彈,全部都被夏涼身手敏捷的躲過了,未傷她分毫,隻是阻礙了她前進的速度。
“夏涼,你給我去死!去死!”趙芯蕊見她竟然全部都躲過去了,頓時怒極,一邊向她接連不斷的開槍,一邊發動精神攻擊。
“唔!”夏涼頭痛的悶哼一聲,出現了一瞬間的恍惚,差點閃躲不及,一顆子彈擦着她的肩膀飛射而出,驚險萬分。
看到這一幕的夏闵,心中驚懼異常,四處看了一眼,快速的往左跑,扛起一張凳子,用以掩護,向着夏涼的方向沖過去。
“砰!砰!砰!”
又是接連不斷的槍聲,趙芯蕊嘴角溢出惡毒的笑容,看着沖過來的夏闵,同樣是一邊催動精神力攻擊,一邊朝着兩個人射殺。
即便頭痛欲裂,可是夏闵仍然能夠咬牙忍受,在沖過去的過程中,沒有出現一絲的停頓,在靠近夏涼的那一刻,立刻用手中的凳子将她護住。
然而,趙芯蕊發狠的不停攻擊,子彈竟像雨點一樣的密集,不停的向着兩人飛射而來,再加上趙芯蕊偶爾的精神力攻擊,夏涼即便是身手了得,在沒有武器的狀态下,也無法做出強有效的反擊。
“砰!”
夏闵再次用凳子爲兩人擋住了一發子彈。
可是,下一瞬間,卻又有兩枚,分别向着夏涼的心口和頭部射過來。
而這個時候,他的涼涼,正神色痛苦的捂住頭,身體反應遲鈍,根本就來不及閃躲。
而他,即便是立刻撲過去,也沒有辦法将這兩枚子彈給攔截下來。
不!!!
夏闵絕望的看着這一幕,心跳在這一刻好像也瞬間的停止了,心中隻剩下一個強烈的,無比強烈的念頭!
停下來!停下來!停下來!!!
緊接着,奇迹真的發生了!
那兩枚即将射向夏涼心口和腦袋的子彈,真的就在這一刻,停了下來,停在了距離夏涼隻有一毫厘的位置!
啪嗒。啪嗒。
緊接着,這兩枚子彈就這麽的掉落到了地上,再也沒有一絲的傷害力。
賀楠有些目瞪口呆的看着這一幕,眼神中,是難掩的震驚。
剛才那是……
“覺醒了…在極度危險的刺激下,他的基因鎖徹底的開啓了…”周宇捏着刺痛的額頭,眼睛明亮,喃喃的開口說道。
夏涼也意識到了這一情況,知道哥哥在這一刻,覺醒了異能,心中不禁爲他高興。
可是,還未等心中的喜悅徹底的綻放開來,夏涼便被接下來的場景,吓的肝膽俱裂,魂魄離體!
“噗!”
一枚子彈,準确的射中了夏闵的心髒位置,深深的嵌了進去。
原來,剛剛夏闵隻是一心想着要救下來夏涼,卻忽略了朝着自己飛射而來的另一枚子彈。
“不!!”
夏涼發出一聲絕望的嘶喊,下一瞬間,身子撲過去,雙眼赤紅的捂住夏闵染血的胸膛……
“沒事的,沒事的,我一定可以救你的…”夏涼将衣服迅速脫下來,想要用它捂住夏闵的傷口,可是,大量的鮮血,不停的…不停的流出來,瞬間便将白色的衣物染紅了。
“該死的,我要止住血…怎麽會止不住……”夏涼絕望,憤怒的嘶吼道,手胡亂的抹上眼睛,“怎麽會看不清楚了…我要給哥哥止血…”
卻不知道,她現在早已經淚流滿面,淚水模糊了她的眼睛,更是無論怎麽擦都擦不盡…
一向冷情的涼涼,第一次哭泣,第一次知道眼淚苦澀的味道,第一次嘗到了絕望,痛苦的滋味…
“涼涼,對…不起…”
夏闵能夠感覺到自己越來越虛弱,生命在一點點的流逝,傷口很痛,可是,看着眼前痛哭到絕望的夏涼,心口的疼痛早已經将傷口的痛徹底的掩蓋。
心疼她!
對不起她!
夏闵有些恍惚的想着,沒想到,這一次卻是自己食言,不能陪她走到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