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拿着木匣子,一手托着夏涼,季越來到人家的房門前,正在糾結着是喊人,還是要用腳敲門呢,卻不想,這房門已經從裏面打開了。
開門的人,是一個胡須皆白的老者,看着十分的面善,平易近人。
“你好。我是季越,是過來找李元先生的。”季越沖着他禮貌的笑了笑,說道。
“我就是。”那老者笑着點了點頭,看了一眼季越懷中的黑貓,說道,“進來吧。”
“随便做,要喝茶還是白開水?”李老開口問道。
“大師,不用麻煩了。”季越将木匣子放在桌子上,又将夏涼溫柔的放在地上,“我過來找您的目的,想必您也知道。”
說着,季越打開木匣子,将羊皮紙從中拿出來,然後遞給李老,開口說道,“就是這個,要麻煩您幫忙看看。”
李老見季越如此的心急,也不再寒暄,接過來羊皮卷,用手摩挲了幾下,說道,“這東西,至少也有一百多年了。你先做下,我馬上看。”
說着,李老戴上老花鏡,神色認真的開始看起來。
夏涼從進來之後,便一直将注意力放在這個老者身上,此時,見對方的神色從一開始的放松,變的越來越嚴肅,甚至後面有一些駭然變色的感覺,心中便不免更加的好奇。
這羊皮卷上,到底寫了一些什麽?
足足過了十幾分鍾,李老才放下了手中的羊皮紙,深深的歎了一口氣,說道,“造孽啊!”
“上面到底怎麽說的?還請李老明示。”季越連忙問道。
“這上面,講了一個故事。”李老又歎了一口氣,這才開口說道,“在兩百年前,南宮家的一個小兒子,與南疆的一個女人相愛了。
可是,因爲這個女人出身低微,又是南疆人,南宮家并不同意,并責令小兒子必須回家,不準與這個女人見面。
這個小兒子也是一個癡情人,不顧家族的反對,堅決要和這個女人在一起。
然而,他的反抗,并沒有換來家族的同意,反而是将他給關押了起來。
并且爲了斷絕他的念想,當時南宮家的家主,直接派人,去将這個南疆女子殺了。
當時,這個南疆女子已經懷孕了,她苦苦哀求那個殺她的人,求他放過她一命,求她放過她的孩子。
可是,那人并沒有放過她。
而且,那個人還殘忍的告訴她,這一切,都是她所愛之人的意思,爲的就是要徹底的擺脫她。
當時,南疆女子聽完之後,心中湧起了滔天的恨意,她在死之前,用自己和肚中孩兒的血一起發下了詛咒的血誓。
那血誓的内容,便是詛咒南宮家族在百年之後,血脈斷絕,家破人亡,全部慘死!
當時,南宮的家主,再得知這一切之時,立刻請了高人,幫忙破除詛咒,而這個木匣子,便是封印那詛咒的關鍵。
這裏面的東西,都是當時那女子之物,而這木匣子上的花紋,還有這些漂亮的石塊,也全都是爲了鎮壓這個詛咒所用。”